程森将小刀放进口袋里,深吸了一口气。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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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谨走出大门,外面早就没了人。他没有给陆家打电话,自己人不在那就算是打了陆家人也不会对他说实话。

陆唯的突然消失让他恐慌,之前她也曾赌气离开,但没有一次让他觉得心里这么空。

他离开缅甸出去找人,等再回到秦家才发现家里只有他自己,就连秦熠都去了Z国找女人。

偌大的宅院里只有他自己,那些人都是摆设,他无法对他们言说心中苦闷,即便说了也可能会把他们吓死。他除了追诺克的下落便是一个人坐在陆唯的房间里发呆,这是他唯一的消遣。

扬起手臂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男人闭上眼翻身附上去,想象陆唯就在他身边。

他侧着身子,低头贪婪地闻着枕头上她残留的余香,那是他们每次欢爱时他都能在她颈窝里闻到的香气,是少女独有的体香。

这种近乎变态的想念方式是他的秘密,在这里纠缠的时候就好像陆唯在他身边。

他唾弃自己行为的同时又深深迷恋。

这些日子宋淮谨一直在后悔,最后见陆唯那天自己的态度任谁都会觉得是自己不想负责任,更不用说是陆唯那种从小就心高气傲的女生。

她将自己的姿态摆到最低,把干净的身子给了自己,用来交换他能用成人的方式与她交流。她把最后一丝勇气押在他身上,可他却因为左右踌躇而让她溜走。

他爱陆唯,从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爱的深入骨髓。知道陆唯也喜欢他的时候他又激动又胆怯,他作为她的“三叔”,却对是自己侄女身份的人有了非分之想,他不知道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陆唯,更不知道秦熠会怎么看待自己的疯狂。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现在痴汉的模样,明知道不妥当也戒不掉。那毕竟是这辈子唯一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他和陆竞秦熠一样有近乎病态的执念,认定的事必然不会放手。

陆竞和齐若娴养大的孩子和他们夫妻性格一样,既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又都从一而终,对待感情专注又长情,秦熠与他还有陆唯都是如此。

想起亦兄亦父的陆竞,他光着上身从床上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他坚实的身体上,块状的肌肉纹理分明,强劲有力。

男人模样生得俊朗但是却不会说话,经常惹得别人生气。小时候齐若娴最爱打趣他的一句话便是以后谁喜欢他谁倒霉。

不知灵魂是否真的存在,如果他们就在天上看着自己,发现倒霉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女儿,会不会骂自己狼心狗肺是个畜生,然后看着自己现在的德行痛快。

他光着脚站在梳妆台前。光秃秃的桌面上干净的不染一丝灰尘,只放着陆竞夫妇的照片。

看了良久,他仰起头咬着牙绷紧了下颌线,头用力挺着,俊秀挺拔的五官深刻硬朗。双腿一弯,直直地跪在了那张照片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到他自己的脸上,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明亮刺耳,嘴角的血瞬间流到白皙的皮肤上。

“大哥,大嫂,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

宋淮谨低笑嘲讽着自己,“事实上我早就没资格这么叫你们了。毕竟,我都把唯唯睡了。”

“我要唯唯,我爱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的眼神坚定凌厉。

他绷着脸用手背抹着自己嘴角的血迹,对着照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高大的身体伏在地上很久才站起来。

他要找回陆唯,不管她在哪,都得抓回来给自己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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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好难,把和炙爱的内容接一下,然后下面就是风风火火的追妻和啪啪啪了。

和温凉的追妻不一样,这两个人的是那种很疯狂的对着干。

齐若娴:怎么没有灵魂啊,我看着你丫呢!!←《胧烟》剧情

第0117章 8、“是我没用,不疼你,还让你来月事肚子疼。”

乔知念跟着秦熠回到了泰国。

刚一得知这个消息陆唯有点惊讶,却并不意外。惊讶于二叔的速度,但乔知念最终会留在这也在情理之中。

一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柔情起来是最致命的,秦熠最像陆竞,他们够聪明,也够温柔,知道女人想要什么,懂得如何攻陷她们的心。

可那个呆子不懂,她倾心许久的男人最笨,没有父亲的执着,也没有二叔的果断干脆,他永远在行与不行的边缘举棋不定,丝毫安全感都不能给她。

她相信宋淮谨是对她有感情的,可那些感情不足以抵过对伦理的在意,他太看重别人的看法,而她又太洒脱,两个人注定没有未来。

辞别程森之后她坐在飞机上一路都在想这些事,以至于梦中都是那男人的脸,她不愿意看也不得不看。

梦醒她心烦意乱,本来下了飞机之后就要回秦家的计划临时改掉,她玩了两天之后才回到秦家。

秦熠受伤那天陆唯曾在走廊里抱过宋淮谨,当时在场的人都是在秦家举足轻重的人。这些人不傻,眼睛还比别人要亮得多,只是两人的眼神交流就已经让人看出端倪。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这些闲话传遍整个秦家。秦晟也不例外,往常陆唯回来要报告给秦熠的事直接报给了宋淮谨。

男人从清晨开始就在外面等着,可直到快要正午陆唯的跑车才出现在视野里。

小一个月的时间陆唯一直跑在外面,皮肤比上次回来的时候黑了一些,身上依然穿着利落的衬衣牛仔裤。

她见到许久不见的人目光明显波动了一下,宋淮谨也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她便越过了他。

“三叔。”

走过他身边时礼貌地打了招呼,和她十六岁前一样,却又不一样。

那时多少是亲近的,可如今的语气却极淡漠,没有依赖和撒娇的意味,如果不是她人就站在这,他是如何都想象不到她会如此漠然。

礼貌疏离,好像这么多年他认识的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