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没有穿正装,难得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白色薄衣,额前的碎发长了一些,遮住眉毛落下来。
严在溪微微俯身,替他把发丝捋走,和严怀山对上视线,他的手贴放在严怀山的颊畔,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很轻地亲吻他哥的眼睛。
“其实你很开心吧。”
严怀山平淡地说。
“什么?”严在溪稍和他分开一些,不解地问。
严怀山看他的眼神不冰冷,反而温和:“没什么。”
严在溪不依不饶地低头去烦他,一定要他将出个所以然来。
严怀山又在突然间抬头,两人的鼻尖撞在一起,严在溪的嘴唇贴在他嘴唇下方一些,声音停住。
也没有谁示意过开始,又可能是他们都在渴望。
严怀山很轻地亲吻严在溪的嘴唇、面颊、眼皮、又亲吻着鼻尖回到嘴唇,严在溪撑在他轮椅两侧的手臂在衣服下轻微颤抖,他闭上眼睛,过近的距离让恬不知耻的严在溪感到有些害羞。
病房外的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似乎是保镖发现闯入的狗仔,不多时又安静下去。
严在溪下意识在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回避了一下,严怀山的亲吻落空,他抬手勾着严在溪的下巴迫使他回过脸来,将吻印上去。
严在溪感到身体由内而外地爆发燥热,热度不断攀升,在严怀山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让他脱掉裤子时达到顶峰。
他微微睁开眼睛,睫毛有点颤抖地看着严怀山的眼睛。
严怀山的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放在臀缝上、尾椎骨略下的位置。他在轮椅上并不能强迫严在溪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严在溪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他掌心下挣脱。
但严在溪没有轻松地离开,他艰难地哆嗦着指尖,解开裤扣。
期间因为他的颤抖而失败了很多次,严怀山用手只是握住他的手腕,严在溪就轻而易举地失守。
购买轮椅时店员介绍它足以承受三百公斤的重量。
那时严在溪腹诽它只是个普通的轮椅,用不着这么结实的质量。
现在,严在溪红着脸颊跨坐上去时,听到两个车轮随着重量增加,在下陷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后知后觉地感激它的承重。
严怀山伸手,不算用力地揽在严在溪身后,他的双腿无法动弹,几乎要靠严在溪来掌控全部的节奏与力量。
落在嘴唇上的吻变得重了一些,含有过重的欲望进去。
严怀山不间断地亲吻严在溪的嘴唇与脸上每一寸的皮肤,他没有主动的意思,严在溪不得不面红耳赤地按住严怀山下腹的隆起,替他解开拉链。
撸动期间,严在溪没由来地感叹人体神奇的组织构成,严怀山停下亲吻的动作,将嘴唇贴在他脸颊上,鼻尖蹭着,静静地听严在溪的问题:“腿不能动但还能硬,这算是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又仁慈地开了一扇窗吗?”
严怀山没有讲话,在严在溪的注意力跑偏前,他用炙热的亲吻堵住弟弟发红肿起的嘴唇。
严怀山性器上的异物没有取出,在疲软时并不明显,一直撸到很硬,严在溪才用拇指摸到那颗珠子的存在。
他抬起腰的时候有点犹豫,严怀山却没有给他多少时间,按着严在溪的肩膀让他坐着把粗热的阴茎含了进去。
严在溪发出一声尖利的呻吟,他抿住嘴唇趴倒在严怀山肩上,紧紧抓着严怀山的手臂。
严怀山手稍稍用力地在他白又圆的臀肉上扇了一下,低声命令:“自己动。”
那颗珠子的异物感实在太强,严在溪吸了吸鼻尖,抱怨:“你又不能动,让我休息一下再说。”
严怀山坐在轮椅上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按着严在溪的后颈让他低下头和自己接吻。
严在溪被亲得喘息,他在轮椅上敞开大腿,有地方硌住敏感的软肉,他嚷嚷着喊疼。
严怀山松开他留下齿印的嘴唇,在严在溪终于可以喘息的时候,两只大手又握住他瘦削的腰肢用力往下按,力道大地难以挣脱,他变得有些无法克制的粗暴。
穴肉把性器吞得更深,珠子抵在宫口很近的地方,剐蹭着边缘发软的甬道。
一阵阵带起酥麻电流的刺痛从深处由神经传至感官。
有一些水液湿淋淋地从交合处流出来,顺着他大腿敞开的曲线又滑了一段距离才滴落。
严怀山坐着的轮椅被他弄得很湿,轱辘上也有透明的液体,地板上也滴着一些。
严在溪难以抑制地哭泣,他眼睛很红,闭紧的唇缝间会随着顶撞泄漏呻吟。
严怀山在做爱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严在溪。”
“看着我的眼睛。”他这么说。
严在溪的睫毛上都可怜得沾满泪珠,他大脑过热而无法思考得明白,本能地听从严怀山的话,迷迷糊糊地抬眼和他对视。
严怀山的眼睛总是很美,蓝色的、深沉的、一如大海般迷人的。
高潮的时候,严怀山的精液射进他小孔微张的子宫深处,体液交织的空虚感让严在溪感到前所未有的罪恶。
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疏散的人群再次聚集起来。
坐着轮椅的严怀山被人缓缓推了出来,他们停在医院门前供记者拍摄。
严在溪松开轮椅后的扶手,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垂在身旁的手突然被牵动。
他发愣地低头去看,他的手已经被严怀山牢牢地握住。
不过没有人会觉得这一幕有多奇怪。
他们只是感叹这对兄弟的感情实在很好。
严在溪抿着嘴唇,面对镜头腼腆地笑,他的手指缠在严怀山的五指上,产生一种诡异的、古怪的,带着愉悦的罪恶或带着罪恶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