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嗯,我不和她一起去,自己去就是,我说过的,你我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反派娘家待她不好,她在这里孤苦无依身如浮萍,可巧了,她这具身体在这也是无父无母,她们是两个同样没有后路的人,理所应当最要好。

沈惜枝听她强调她们的关系好,勉强抿了抿唇瓣,眼睛微微弯着,漂亮极了。

“嗯!”

很快,池厢月果然又来喊她去割猪草,割了这么多日还不腻不成,宋渝归无奈摇头,对上妻子警惕望着外面的目光,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我去与她说,你别担忧了,我这便去回绝了她。”

只是一同割了几日草罢了,还真担心上了。

宋渝归摸摸媳妇儿头,哄她将玉簪插上,说自己回头割完草要看,再带她去田野走一走,当散散心,虽然要避着点风,但你也不能真的一点都不出去,人要闷坏了,还是走五分钟吧。

池厢月叫了宋渝归与沈惜枝后,就在栅栏外弯腰摊开手露出雪白的米粒喂鸡。

宋渝归走向她的脚步顿了顿,不是,这鸡吃这么好?

我都还没吃上精米呢。

家里妻子节约,非得等糙米吃完了才肯买精米,她吃多了糙米也吃习惯了,一点小事愿意顺着沈惜枝,谁知道一出来,自家鸡都吃上精米了。

“哎,渝归,怎么说,今日何时去割猪草?”

她倒也不是爱上这个活了,一开始确实很爱干,但新奇劲儿过去了,也就那样,主要是太无聊了啊,不割猪草她干嘛呢,在宋家村又不似京城,能约三俩好友去逛茶楼听书,看京剧,买东西。

宋家村连上个街都费劲,她不干点活跟朋友聊聊天非得无聊死不可。

宋渝归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看着池厢月,直言,“我们日日一起割猪草,我是个磨镜,对你名声不大好,你要么今日……和宋姑娘一起去割吧。”

宋心雨和宋星川的名字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她自然是选宋心雨的。

池厢月闻言一呆,手指不自觉合了合,抓住正小鸡啄米的鸡脑袋,不理解,“你又不是忽然变成磨镜的,怎么一开始不说这话?”

女主脑子转的还是快。

宋渝归轻咳一声,长时间接触,她如今和女主关系还不错,因此眼睛往里面示意了一下,“你我都是女子,我又是磨镜,离得太近……”

池厢月小脑瓜飞速运转,看看里面又看看她,一下子便明白了,震撼的睁了睁眼睛,压下声音,“惜枝醋了?”

宋渝归可不敢说媳妇儿醋了,就算事实如此,她也只是低咳一声,不讲话。

挣扎的鸡被松开,池厢月见她如此神态就确定了,揶揄的看着她,无声笑了会儿,“想不到惜枝醋劲儿如此大,怪不得平时不爱搭理我,怕是早就醋了。”

宋渝归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惜枝在提到池厢月时多半没什么好话,她还当是女主反派天生合不来呢。

“那今天你自己去割,我留下来陪惜枝聊天!”

池厢月是个脸皮厚的,即使知道惜枝醋了她,也还要与沈惜枝玩,她话多,也就惜枝有耐心听她说完,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不搭理她,但偶尔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哦,还有她表妹,表妹也很有耐性,特别喜欢听她说话,可惜来了这,她与表妹许久未见了。

“行,你可别欺负惜枝,惜枝身子弱,我都让着她的。”

池厢月十分认真点头,“我怎会欺负她,惜枝也是我朋友。”

有女主这句话就让人放心多了,但愿女主能一直记着。

“那一会儿就劳你照顾惜枝了。”

“好说好说,你不在我一定把你家料理的井井有条!”

宋渝归刚要客气的笑,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沉默半晌,好奇怪啊,有一种……替姐妹照顾老婆的奇怪感觉在里面。

不是,谁要她照顾啊。

“你和惜枝说说话就成,旁的就用不上你了。”

我自己家,我自己会料理!

两人在外头说了好一会儿话,沈惜枝终于在里面喊起来了。“宋渝归,你要是不想吃饭就早点说,我不做你的了!”

显然是等恼了。

“我不与你说了,我要进去了。”

池厢月呆呆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没人儿了,此情此景,她竟觉得眼熟,好似曾经也发生在她身上过一般。

宋渝归三步并两步,快速进屋,一把走过去搂住灶台前的媳妇儿,就地晃了晃,“好惜枝,我不小心和池姑娘聊久了些,你莫生气啊。”

沈惜枝方才将话说的重,只是想让她知道回来,眼下人回来了,便没有那般生气了,放任自己依偎在妻子怀里,抿了抿粉嫩唇瓣,闷声闷气,“你们在外面说了这么久,是不是在讲我坏话?”

她一个人时总爱胡思乱想,自顾自猜测是不是她的占有欲令妻子不悦了。

这简直天降大锅,宋渝归一本正经,“你听见有人在唱歌了吗?”

沈惜枝不解她话题的跳跃,茫然抬头,“啊,没听见啊,唱的什么?”

宋渝归:“窦娥冤!”

沈惜枝:……

她没忍住,唇角泄露几分笑意,忙低头用勺子搅了一下面条,“你别逗弄我。”

“是你先误会我的,我怎会说你坏话,更别提还是在池姑娘面前了,就算要说,我也该当着你的面说才是。”

她,只做当面蛐蛐媳妇儿的事!

只有外人才会被她背后蛐蛐。

沈惜枝美眸一瞪,“你心里对我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