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人在吗?”
“我们来送食物和打扫房间。”
他该起身开门吗?……
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兰姐和周云深等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俩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兰姐便下意识地按下门把。
门没锁。
一般来说,如果在这所游艇上的房间门没锁,就意味着房间内暂时没人,或者房间主人在房内忙着其他正经事情,比如洗澡,比如专注办公诸如此类,这个时候客房服务人员是被允许进入的。
兰姐进门以后,巡视了房间周围,仅有浴室关上了门,便远远地对着浴室,恭敬地提高了声音道:“我们来打扫了,请见谅。”言罢鞠了一躬。
周云深默默感叹着这些佣人,虽然他是个靠走后门的关系户才得到了这个临时工作,虽然也将所有规章制度都烂熟于心,但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些财阀家庭里长期佣人的素养,看来高薪的服务工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还得有独立思考能力,不仅仅是端茶倒水那么简单,玩的就是心跳……
兰姐将冰桶放在茶几台的恒温智能台上后,大概吩咐周云深打扫一下房间后,便匆匆离开,赶回厨房给派对上的少爷千金们准备下午茶。
在派对进行到不到一半的时候,喻沉想起了房里的林青阳,不知是否酒精上脑的缘故,心底一阵燥热蔓延开来,想是这么想,脚步也随之转过,往顶层走去了,两位好兄弟早就和人群贴身热舞起来,陆时羽的胸膛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口红印,其他朋友也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喻沉的离开。
喻沉远离了喧嚣的人群,耳沿还残留着音乐的余音有些嗡嗡作响,走到顶层房前时,发现门没关,看到打扫的佣人也习以为常。喻沉将门锁上的瞬间,在打扫的周云深惊了一下,他埋着头用余光撇了眼进门的少年。
这个男生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喻沉看到恒低温台上的冰桶,直接从中拿了一瓶出来,透过一旁的全身镜,发现自己手臂蹭到了陆时羽胸膛上的口红印记,他轻拧起眉宇,抽起一旁的湿纸巾擦掉后扔到一旁,转而半斜着香槟,熟练地将盖子拨开。
喻沉猛灌一口后巡梭了一番周围,都不见男人的身影,最后推开浴室门时,才发现林青阳已经背对着门围着浴巾,全身都因热气薰得有些泛红,尤其耳尖。
喻沉被男人的背影吸髓了目光,眼底隐隐泛起几丝欲望,喉咙发干。
林青阳被推门声吓得转过了脸,喻沉见他这番被惊吓的动作逗得有些开心。兴许是微醺的缘故,心尖儿簇着一团火亟待发泄,未等男人张嘴说话,他直接圈过对方的后脖颈,对着嘴唇吻了上去。
外面打扫的周云深悄悄抬头,看着半开的门帘缓缓变小,突然惊诧在了原地,虽然逆着落地窗外的光亮,但还是瞧见了大概模样。
我去……
两个男人在接吻?!
等等……
被扣着脖颈的男人侧脸为什么看着也那么眼熟……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
林叔叔?……
周云深疑惑着低头深思的一瞬间,回想起那天巷子里的两个人,随之他猛然抬头想再看一遍确认,却发现浴室门帘已经关上了。就在他疑惑间,腰间别着的工作手机震动了几下,将他拉回了现实,只见管家给他发了几条语音信息,让他去打扫别的房间,他才匆匆地收拾完,带着满脑子疑惑离开了房间。
他真的出现幻觉了吗?……
是林叔叔吗?……
难道……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林青阳更加晕乎了,刚泡完澡的他还没从蒸腾的热气中缓过来,对方舌尖带着的香槟酒香味深深浅浅地窜入口中,让他差点儿呼吸不过来,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也无意识地贴着喻沉紧实的胸膛,甚至动作有点儿推拒。
喻沉将香槟放在浴池台后,转而抓住他抗拒的双手手腕,搂着他的后腰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唔!……”
林青阳被吻得几近窒息,身躯也开始微微挣扎了起来,喻沉这才松了口,意犹未尽吻向他的嘴角,舌尖一路舔吻到男人脖颈,吮起小块颈肉,像嘬取津液般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不到一会儿功夫,深浅可见的暗紫吻痕清晰可见。喻沉只觉自己下腹灼热难耐,两胯间的器官在弹性泳裤包裹着绷起狰狞的形状,继而顺势将男人压倒在浴池旁的大理石台面,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浴巾褪下,直接扔到了一旁,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迫使对方大大张开。
深邃的褐眸里除去喝了酒后瞳孔少许扩散的酒意,猩红的眼睑泛着迷人的色泽外,还裹着情欲的色气,在眼前一览无余。
林青阳不知从何而来的羞耻,别过了脸去。
他不敢看喻沉的双眼。
以前是害怕,现在也是,可现在似乎多了点儿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呢?……
喻沉按下一旁的智能按钮,升降台随之缓缓起身,智能柜台都规规矩矩地摆着各类沐浴露洗发露等等沐浴用品,少年看到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才想起来……
他忘记带准备润滑剂了。
喻沉双眉微微皱起,目光停留在沐浴露瓶身上。
算了,都一样。
思绪到了这儿,喻沉眉宇松开,按压了几下沐浴露,涂抹在男人后穴处随意地开拓了几下,像往常那般,抵着穴口急不可耐地怼住,继而强势挤入。
“啊唔!”
林青阳下意识地绷紧身躯,狰狞的巨物破开他的肉穴,强硬地挤入嫩软的甬道里,毫不怜惜地进出耸动,张开的双腿也持续不断地颤抖,他咬着下唇的同时,额间也随之泌出冷汗。
喻沉倒是见惯不怪他这副模样,总是只顾自己舒服,他捞起一旁的香槟,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捞过男人的后脖颈抬起,直接对嘴吻了上去,全数香槟灌入他的口中,男人只觉少年的舌头搅着一阵甜味酒水冲入口中,卷起他的舌尖,推入他的口腔内,迫使他不得不将酒水都吞入腹中,吞咽的动作与急促喘息无法兼顾的他差点儿再次呼吸不过来,此刻已然忘记下身被贯穿的疼痛。
兜不住的酒水从唇齿交融的嘴角缝隙流出,滑落到浴池台上,感受到身下人的抗拒与窒息后,喻沉才不舍地离开他的双唇,吻向对方的脖颈。
“咳、咳咳……”
“喻、喻沉……”
男人伸出双手贴着着少年紧实的胸膛想要轻轻推开点儿,想要对方动作轻柔些,可偏偏喻沉像发狂的野兽那般,肉穴内青筋凸起的巨物高频激烈地冲撞开垦着柔嫩的甬道,也许是喝了点儿酒的缘故,他比平日里更加不节制,不理智。
喻沉抓住他的手腕,摸索了一番后,才发现珠串不在他手上。
少年突然收紧力度,停下了动作,褐眸盈上了几分阴沉,质问道:“手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