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1 / 1)

他们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山长就是不说了,她也怕得罪东宁王,自己全家老小小命难保了。

便是拼死不说。

直到后来,田荷花借着许之年的名义,说是恭王调查。

一听也是王爷,那就是平级,便是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

而再看到皇上之后,更是毫不忌讳,虽然她犯了错,但就是死,也比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好的多。

她的罪也只在她一人,不会被东宁王危险,以至于全家受到危险。

现如今没有那么多的顾及,才义务意识的说了出来。

面对如此多伤心的双亲,东宁王为了能够苟活,曾经的嚣张跋扈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跪地求饶。

他跪在地上,磕着头:“请几位能够原谅本王,本王定会散尽家财来补偿大家。”

“你拿什么补偿!我女儿的命都没了,有本事,我们给你银子,你把我女儿给送回来!”

人死如何能复生?东宁王哑然无语。

但为了活,他流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是本王错了,大家若是难过,以后,本王给大家当儿子,会招呼好你们的。”

看着东宁王已经四十多岁了,比许多来到这里伤心的双亲,年龄还要大,如今恬不知耻的说,要把这些比他年轻的人,认作爹娘。

一众人是恶心坏了,也不看看,他那满脸的褶子,还说要当人家的儿子。

“不可能!你杀了我女儿,还想让我认个仇人做亲人?成天在我们面前恶心我们吗?”

说话的是绿珠娘,她双目圆睁,说出了在场所有的人的心声:“死!必须死,最好是凌迟处死,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东宁王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凌迟处死,那是要受千刀万剐的罪,还不如许温良所说的自行了断呢。

最可怕的是,当绿珠的娘说完这些话后,所有的人都同意,要将东宁王千刀万剐。

东宁王吓得半死,千刀万剐,那自是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便是下意识的看向许温良。

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主要是看许温良怎么说了,只要他还顾念着亲人的情分,那就不会这么做。

可是,很显然,当东宁王看向许温良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表情,很是平淡的听着这些控诉。

更没有要帮助他的意思。

东宁王便是跪在地上,爬向了许温良,拉着他的衣摆,悲痛欲绝地说道:“皇上,请您能够放了臣一马,臣为江山社稷,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您愿意让臣这等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们伤心吗?”

许温良看着此时还在狡辩的东宁王,脸上的表情很是冷峻:“王叔,您是立下汗马功劳,可是,之前在边关,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曾犯过十分严重的事情,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功过相抵了,让你回京做这个闲散的王爷,每年的俸禄都是不少,也维持着你王室宗亲的面子,可是,你既然又是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朕也无法帮你了。”

田荷花在一旁听到许温良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东宁王是逃脱不掉了。

第421章 狡辩

可谁成想,这东宁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听到许温良的话,仍是为自己辩解:“陛下,这人不过是个女子,她们就是死了几个,也无妨江山社稷,可是,现在前线吃紧,不如、不如让臣挥鞭上马,继续为朝廷效力,也算是让臣赎罪如何?”

田荷花实在是听不过去,上前质问道:“殿下,您这话是从何而来,什么叫不过是个女子,若没有女子,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绿珠娘的眼泪,自打进入这公堂以来,泪水就不曾干过,她点了点头,走到东宁王的面前:“王爷如此看不起女子,那为何还要对她们下此毒手?

女子天生柔弱,比不得男人家能够舞枪弄棒,但你可曾知道,你这身上的衣裳、脚下的鞋子,都是从何而来?还不是女子一针一线缝制?

男女分工不同,你又何必如此说?女子可不是天生命贱,生下来要被你们这种人无故唾弃!”

绿珠娘是说罢,也是跪在皇上的面前:“陛下,小妇人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娘亲,她去了,在我这里,就如天塌地陷,如果,小妇人女儿离去,还不足以让这个歹毒的王爷死,那这里几十位失去女儿的父母,足是可以了吧?”

由着绿珠娘在前面说话,身后的一众人便是跟着跪了下来。

“臣不愿要那些金银,那些身外之物,只求让东宁王凌迟处死,以消我们心头之恨!”

“皇上,求您让东宁王死!不然,我们九泉之下女儿,也是死不瞑目!”

所有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着。

许温良点了点头,他站起了身子:“既是众望所归,朕也不会因为,东宁王是朕的王叔,就会徇私枉法,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说着,抬眼看向府引:“爱卿,依律处置!不得手软!”

府引一听,当即整了整衣冠,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遇到如此重大的案子,便是当即宣判:“东宁王行为恶劣,人神共愤,不严惩,不足以平愤!”

还没说完,东宁王便是打断,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料到,恐怕是不得好死,凌迟还是五马分尸,亦或是车裂,都是他难以承受的苦痛。

没想到,有许温良在场,东宁王还敢打断,府引便是欲要扔下令牌,先打这个张狂的王爷二十大板。

可是手习惯的往案上一拿,却是扑了个空,府引这才想到,是才刚要打田荷花,把所有的令牌扔了下去。

田荷花一看,便是明白府引是什么意思,她忙是将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放到案子上。

府引对田荷花点了点头,便是将一个令牌扔了下来,对着东宁王怒斥道:“大胆犯人,竟然敢打断本官的谈话!”

谁成想,东宁王不仅是丝毫不怕,反而是在公堂上哈哈大笑起来。

府引见他此时还一副猖狂的模样,索性将案子上,刚被田荷花捡起放上的令牌,一股脑的都扔了下去:“竟敢咆哮公堂,本官可由不得你在此撒野!”

“住口!”东宁王指着府引,“你这卑鄙小人,才刚皇上未来之时,你可不似这般威风,眼看着有了皇帝给你撑腰,你便是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本王即便是落魄了,那也是皇亲国戚,由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

府引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才刚确实是害怕得罪东宁王,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