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褚晗同他一样,都设想过无数种面对谈宴的对策。可这位alpha,却轻飘飘将此事揭过,把他们当做次抛性玩具,将那场称得上惩罚的性丢给他们回味。
这真是…
“早。”刚出门的褚晗见舍友唇角的笑,心中略过一抹不适,但还是体面打了招呼。
“早上好。”韩高黎收了笑,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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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泥和肉酱的浓郁香气从厨房飘到楼梯拐角。谈宴原以为会是牧彦周或褚晗在准备早餐,走进厨房,才见桑致以实验室做研究的架势在制作马克定食。
正如《十四天》观众所说,他对桑致好感的确是最高的。他是个极为现实的人。在他眼中,omega是疏解工具是附属品;而alpha,只有拥有出众的能力或长处的那类人,才会走入他视线,被他视为同类。这个漂亮礼貌的alpha小朋友不用像他玩过的omega那样跪在他脚边,桑致安静系着围裙站在那,即便什么都不做,就足够赏心悦目,可以提供适当的情绪价值。
听到脚步声,系着围裙的桑致偏头,看到来人,顿了顿:“好早,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谈宴的嗓音因休息充足罕见呈现懒洋洋的慵懒,他走向一旁的咖啡机:“不算,这也是我的作息。”
桑致:“那就好。”
他见谈宴捣腾咖啡机,将裹满芝士的火鸡面和年糕夹入吐司、放入烤箱内烘烤:“正好今天早餐做多了,两个人吃恰好,我给你盛一份,”他想了想,还是不太信他没将谈宴吵醒这件事,抱愧疚心理开口,“既然作息相似,每天我顺带把你的早餐也一起准备吧,做一份和做两份没差别。”
他见加入致死量冰块的美式,在谈宴的纵容下添入适量温牛奶中和温度:“不要空腹喝冰咖啡,非要喝的话还是加点奶…”
这感觉,老实说,谈宴感觉挺奇妙的。这是第一次除家人外有人对他絮叨这么多家常话。虽然他一向视他人关心可有可无,但并不会讨厌这种关心。
“不用,”他尝了尝加牛奶的美式,感觉不太合胃口,放到一旁,顺带直白拒绝桑致的好意,“做你自己的就好。”
桑致丝毫不见被拒绝的尴尬,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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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谈宴走进一楼健身室,穿着一身荧光绿健身服的时煦正在垫子上拉伸。他看到谈宴到来,大幅度招手同谈宴打招呼。
“早上好,”omega笑着眨眼,露出梨涡,“今天天气真不错。”
该说不说,谈宴对时煦这种欢脱小狗挺无感的。他敷衍回了句“早”,走到一旁练肱二头肌的器械,将重量调制最大,施力一拉。
“…”他无语看轻易被拉至大臂的绳索,感受着这勉强称得上激活的重量,将绳索归位,蹲下身,认真研究起加重量的方法。
时煦目瞪口呆看向器械,又不解盯着谈宴骨节分明的手和微鼓起的青筋。他的视线从alpha富有力量的小臂移到大臂略显凶狠的龙头,继而下一秒就被黑龙那瘆人的仿若绿龙晶的眼睛唬了一跳。他搓了搓脸,见谈宴扯花绳似的散漫态度,不合时宜发出吞咽声。他因自己丢人的反应感到为难,急忙起身去帮忙拿一旁20kg的铁片。
按理说,老式健身器材在达到最大重量后无法再添加铁片。但谁让《十四天》就喜欢搞噱头,器械通通进行过改装,方便AO搞暧昧,也方便A进行装逼。
谈宴看了一眼时煦踉踉跄跄的步伐,起身,见时煦身鑺嬶工鍦嗙帥涓借嫃型趔趄即将再次平地摔,眉头一皱,右手指勾住铁片防止砸伤两人,另一只手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再次揽住omega的腰。
照理说,时煦是想对谈宴说句“不好意思”的。但实际上,他的脸十分不雅观地埋入alpha胯部,他的鼻尖和唇被谈宴鼓起的一团挤压变形,因摔倒时两人还存有一定的距离,他此时高高撅着刚练完不久的臀部,仿佛在对alpha进行求欢。
健身室在此时被推开,又迅速被关闭。
“怎么了?”感受到omega唇肉温度和呼吸的谈宴听到牧彦周的问话,淡淡捏住时煦的颈肉,想将omega提起来。
“没事,”容叙凌一贯冰冷的声音不知怎么掺了点恼,“里面在忙,一会再进去。”
牧彦周有点好笑道:“这么刺激,让我看看。”
时煦因谈宴指间温热的温度打着颤,他摇头,却因动作不停蹭着那越发昂扬的性器。他知道谈宴在垂眸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动作有多难堪。恐怕在alpha和外面两人眼中,他就是条大早上就没正形向alpha求欢的母狗。
牧彦周说到做到,大大咧咧将门推开。
他见似笑非笑看他的谈宴,和伏在谈宴胯间,被谈宴箍住后脑掰着下巴往嘴里啐了口水狼狈求饶的omega,倚在墙边,看戏道:“打扰你们了吗?”
窗外的阳光洒在谈宴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不了半点他身上抹不去的野性和郁气。
随他松开手,omega就如同器物掉落在他脚边。他笑着觑牧彦周一眼,懒散应:“嗯。”
“下次再这样,你来替他。”
“可以啊,”牧彦周坦坦荡荡,没任何羞耻心,“第一次是你这样的,算我赚到。”
谈宴收了身上那点被蹭出反应后漫不经心的痞,笑他小孩。
【作家想說的話:】
容:便宜都让别人捡了
原本我以为会写纯剧情 果然没点荤腥写不下去orz
感谢等于的草莓蛋糕和要以抛弃狗勾为耻的心心相印
ovo
第11章Day2吃醋和小后悔
坐在地板的时煦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牧彦周看戏姿态太足,于是他求救看向不远处沉默的容叙凌,怔怔对上这位年轻少将眼里不掩饰的恶意。
“…?”
时煦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容叙凌,他向来希望所有人和和气气的,哪怕他此时口中还含着alpha的唾液,他都可以为维持表面和平为这场性霸凌低头道歉。
没有缘由的冷暴力比性暴力更伤害时煦。他蜷缩在真正的施暴者膝间,像只小动物,在恐惧和谈宴给他的虚假安全感间挣扎。
容叙凌走上前,接过谈宴手中的铁片,无声摩挲了下铁片上alpha指间残存的温度,仿佛触到谈宴掌心的纹理,烫起他心脏的一段皱缩。
他羡慕时煦能得到谈宴指缝漏出的那点垂爱,他厌恶自己的畏手畏脚。
但是。
他总不能对喜欢omega的爱慕对象说出一段会困扰他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