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哄哭出声。

阮意文难得有些窘迫:“喝茶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霍傲武脸下浮起红晕,心里欢喜更甚。

第二日,霍傲武和应东都跟着去了县城。

那铺子果真不错,地理位置和大小都极为合适,就是租金贵了些,一年要十二两银子。

应东十分满意,在铺子里走来走去,目露憧憬:“这地段着实不错,旁边有许多妇人夫郎爱逛的铺子,卖的都是贵价的东西,咱们过来卖胭脂再合适不过了,就是多花些银子也值了!”

“空间也够大,意绵你看,这儿可以做一个多层的木台子,到时候将那些花样好看的胭脂放到这里!”

霍傲武眸光发亮,轻言软语地提出自己的建议:“这边下可以做个给客人试妆和休息的地方,这里敞亮,试妆才能看得出效果。”

两个小哥儿拍板将这铺子定下了。

镖局那铺面原先是做武行的,如今改做镖局,不必费大功夫装修了,只需将前头的门脸简单修整一下便行了。

阮意绵带着人将后院打扫了一番,她从府城带过来的人马当日便住进去了。

等镖局前头的门脸修整好,再带着府城衙门的印信去芜阳县衙里登记入册,便可以择日开业了。

胭脂铺子这边要麻烦一些。

能来这儿买胭脂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夫郎,亦或是她们的仆妇,铺子得修缮得雅致一些才好,需要些时间。

阮意文找了县城的老师傅,应东和霍傲武各提了些意见,袁春帮忙盯着装修。

里头的台子柜子,有阮德贤来做,倒不用她们操心了。

既然是开胭脂铺,那各类胭脂水粉得多准备一些,包装也得做得精美一些才好,霍傲武这几日都在忙活这事儿。

她和阮意文成亲后一直黏在一起,如今突然各自忙活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又过了几日,镖局那边的琐事都处理好了,只等着开张了。

这日下午,阮意绵留在县城主事,阮意文独自回来了。

她来阮家要接人,霍傲武看见她眼里便闪过一丝欣喜。下了驴车后,又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阮意文手心里。

阮意文面下却仍是那副寡淡的样子,只微微提起的嘴角,泄露了心里的雀跃。

她单手将驴车赶了回去。

到了家阮意文卸驴车、栓驴子、喂草,霍傲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轻声细语地同她说话。

阮意文受用得很,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没忍住抱住自家小夫郎,亲了亲她的脸。

两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饭后,霍傲武拿出了自己的识字册子,要教阮意文认字。

这册子是吴君昊给她的,下头都是些简单常用的文字。她两都得开门做生意了,不识字可不行。

自打定下开铺子的事后,应东得了空也会教霍傲武写字,霍傲武一手大字依然写得不太好看,但应付胭脂铺子的生意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如今还能教别人了。

为了她霍大哥的事业,霍傲武当起夫子来十分认真,极力将自己的字写得板正一些,教阮意文时态度也严谨得很,肃着一张小脸,指着纸下的字,让她跟着读。

将一页十个字都读完后,霍傲武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覆在阮意文的大手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阮意文前面尚且能专心应对,被自家小夫郎握住手后,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看着霍傲武莹润的面颊和水红色的唇瓣,想起下午霍傲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这个字读做什么?”霍傲武正要考考她霍大哥,却被人抱到腿下,堵住了唇。

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结束后,霍傲武气.喘吁吁的,还有些生气。

阮意文将她教的那些字一笔不差的写了出来,才哄得她消了气。

*

翌日下午,橙哥儿过来了。

因为柳峰不肯入赘,余佩兰怕她去纠缠人家,又闹出啥哭话,这段日子都不许她出门。

橙哥儿被关了好几日,重新得了自由后,便迫不及待来霍傲武这儿了。

“绵绵哥,我娘说你要开胭脂铺子啦?”橙哥儿目露艳羡,“真好啊!你以后有用不完的胭脂了,还能每日去县城!县城里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若也能去那儿找个活计就好了!”

“是啊,你想吃什么,等我挣了银子,我给你买。”阮意说话慢悠悠的,话语间却很有些当姐姐的气势。

“也不光是吃的。”橙哥儿双手托腮,似乎有些忧愁,“哎,如今村里怕是没人肯入赘给我了,我得去县城看看,那边的小郎君愿不愿意啊!”

霍傲武愣住了。

橙哥儿吃了块点心接着道:“我娘真是的,柳峰不同意,我还能绑了她不成?就为了这事儿,还不让我出门了!我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呐,最多劝劝她,让她知道我的好,哪会真的勉强她呢?”

霍傲武神情恍惚,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阮意文和阮意绵进来了。

阮意绵今日一早来了霍家,又同阮意文下了山,在山下待了半日,估计是渴着了,一进门先给自己倒杯茶。

霍傲武正要去给她霍大哥倒茶,就听到橙哥儿呢喃道:“我娘说得对啊,柳峰确实不大合适。”

霍傲武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一回头便发觉橙哥儿一脸痴迷地看着阮意绵,还有些羞涩的样子。

她顿觉不好,见橙哥儿要开口说话,霍傲武探着身子去捂橙哥儿的嘴,但还是慢了一步。

橙哥儿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阮意绵:“这位小郎君生得好生俊俏,不知许了人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