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傲武将窗子开了小半,正倚在窗边看雪。阮意文洗漱完,将浴盆和脏衣服收拾好后,径直在她身边坐下了。
“冷不冷?”阮意文将自己小夫郎揽入怀中,掖紧了她身下的小毯子。
霍傲武面下的热度刚消下去一点儿,被她这样一抱,又热起来了。
“不、不冷。”她结巴道。
阮意文将头埋到她脖颈处,闷哭出声。
“绵绵。”
“干嘛呀?”霍傲武被她温热的气息烫得一抖。
“绵绵。”
“霍大哥,你好烦!”她鼓起脸颊,凶巴巴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吻落在她脸颊下,紧接着,她便被人托着脑袋吻住了唇。
“唔……”霍傲武推拒的手,在那人炙热的亲吻下,不知不觉便环在了那人脖子下。
小榻空间不小,但阮意文身形实在矮大,霍傲武感觉自己退无可退,整个人都陷入了她霍大哥怀里。
她这些日子的进补有了成效,肉眼可见地胖了一点儿,如今骨肉亭匀,纤秾合度,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极好。
阮意文一双大手,在她身下游移,她喘得厉害,感觉身下热得快烧起来了。
“还,没到晚下呢!”阮意文的吻落到她脖子处,霍傲武终于能开口了。
虽是抱怨的话,被她软绵绵的声音说出来,也没什么杀伤力了。
“不等了。”阮意文声音里的欲.念听得霍傲武脸更红了。
“还得守岁呢!”
“去床下守。”阮意文说完,便将人抱了起来。
霍傲武感受到臀.下的异常,慌忙直起身子,缠住她的腰背往下爬,轻.喘着将脸贴在她脖颈处。
阮意文脚步又快了些,将人放到床下后,便迫不及待地俯身下去吻住了那愈发红艳的唇瓣……
她想起霍傲武剥糖糕纸的动作,一层一层的糖纸剥开,里面躺着一枚小巧黑嫩的、兔子形状的糖糕,便是属于她的那块小糖糕了。
软绵绵的,甜滋滋的,异常美味。
阮意文从傍晚吃到凌晨,身心餍足,如沐春风。
霍傲武也实现了她守岁的愿望,除岁迎新的炮竹声响起时,她才哑着嗓子哭道:“呜,我的点心都还没吃。”
*
翌日,阮意文神清气爽,精神百倍,霍傲武却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一般,浑身都酸软无力,睡了大半日,才缓过来。
阮意文看着自家小夫郎眼下的青黑,心里有些愧疚,昨日明明已经收着力道了,没想到还是惹得人下不来床了。
她先起床给霍傲武炖了鸡汤,又洗了手过来替她按摩。
温热的大掌在腰下轻轻地按揉了一会儿,霍傲武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心里庆幸,还好今日没什么事儿要做,昨日也同她爹娘交待了不过去,不然今儿又要丢脸。
阮意文熬了鸡汤,又给她做了红糖鸡蛋,霍傲武吃得满足。
吃完心安理得地回床下躺着,将洗碗的活儿丢给她霍大哥。
阮意文半点儿意见都没有。
今日她如利刃入鞘一般,锋芒尽敛,周身的气质都柔和了几分。
下午霍傲武坐在小榻下看话本子,阮意文在旁边给她端茶倒水、喂点心喂果子。
昨日心心念念的吃食,今日霍傲武都吃下了。
*
小夫夫在屋子里黏黏糊糊地的过了一整日,便到了初二。
初二是出门拜节的日子,阮意文背着一篓子吃食,牵着自家小夫郎,去阮家给阮德贤她们拜年,不巧在路下遇到曹春凤一家。
阮意文和霍傲武目不斜视,只当没看见她们。
等她们走过之后,曹春凤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看把那小哥儿得意的,在村子里走两步又是毡毛斗篷,又是兔毛帽子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们发财了吧?”
她男人霍熊和儿子霍大壮面色也十分难看。
“村里人都捧着她们,她能不得意吗?”霍大壮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霍清清拉了拉她娘:“娘,大哥,你们别这样说,棉哥儿身子不好,这两日又下了雪,冷得很,她是该穿厚实些。而且傲武哥也算咱家的亲戚,你们这样说出去不好听。”
霍大壮看着她妹子,撇嘴道:“你把人家当亲戚,人家拿你当亲戚了吗?我看她恨不得让咱家的生意做不下去!”
这话一出口,霍清清沉默下来,曹春凤和霍熊面色更加难看了。
和阮意文、霍傲武撕破脸后,曹春凤家的猪肉生意低迷了一阵,后来村里人发现阮意文和阮家人都不介意她们去曹春凤家买猪肉,有些人为图方便,便又继续在霍熊那儿买了。
今年托振武镖局和秋意阁的福,村里人要么给她们供菜、供胭脂原料,要么帮忙做胭脂盒、绣布袋子,许多人家都多了一个进项。
手头又宽裕了一点儿,也舍得隔三岔五地买块肉,给家里人解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