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也酸苦不已,她轻轻摸许茶茶的脑袋安抚:“没关系的,茶茶想哭就哭吧!”

许茶茶闻到谢夫人身上有些她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她渐渐平静下来:“干妈,您能不能告诉我……妈妈为什么会恨我?”

谢夫人犹疑良久才开口:“茶茶,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只是走到死胡同里了。”

“当年,我跟你妈是最好的朋友,我和你谢叔叔恋爱后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便很生气,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闷酒,认识了你爸爸。

他们很快坠入爱河,你爸当年还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他求亲被拒后自尊心受挫,和你妈想出了一个昏招,便是未婚生子。

结果,伯父伯母知道后,强制勒令你妈打胎分手,茶茶知道的,她那时候没有对抗家庭的能力。

直至她美院毕业的中间那段时间,她也因此和你爸一直在偷偷联络。

这段藕断丝连的感情还真成就了他们的艺术事业。

你妈毕业后的画作被素洛老师看上,你爸也开始在音乐圈崭露头角。

他们结婚后忙于发展事业,没想到意外有了你,你外婆当时患病,心愿便是能抱抱孙子,你妈因此痛苦留在家里养胎,事业也停摆过一段时间。

她隔年生下你后,快速整理好状态,出山之作便大受好评,复出也极为顺利。

只是,原本用孝道绑架她生孩子的母亲却只想要孙子,反倒更加阻碍她事业的发展。

因此,小茶茶一直留在谢家,和干妈绒绒珺珺谢叔叔在一起生活。”

谢夫人尽量用简洁的语言解释清楚,话音不偏颇向着谁。

可许茶茶依然能听出来她未尽之意里的荒唐感。

父母的婚事是嫌贫爱富还是攀附权贵她不知晓,但重男轻女,她是个“赔钱货”,在她的亲人心中却是真实的。

甚至于母亲而言,她是阻挡母亲事业的绊脚石,她是外公外婆用孝道绑架母亲的帮凶……

那个被打掉的孩子才是父母期待过的,她是在妈妈的满腹怨怼中诞生的,更甚于,她还是个性别错误的失败品。

“小时候的茶茶是谢家的快乐小公主,茶茶除了不是在干妈肚子里长大的,我们其实和真正的家人没什么区别。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多么理会那些坏蛋,我们一家人重新快乐幸福生活在一起就足够圆满了。”

茶茶伸出手紧紧抱住谢夫人:“干妈,我以后也要叫谢叔叔干爹!是我妈妈不许我认他当干爹的吧?干妈说的对,妈妈走进死胡同里了,她甚至有些怨恨当年和干妈谈恋爱的谢叔叔对吗?”

谢夫人笑着伸出手指勾勾许茶茶的秀气鼻尖:“茶茶真聪明!你干爹知道茶茶的心意一定也会很开心的。不过……以后要是茶茶和姐姐结婚了,以后可要改开叫爸爸妈妈了。”

“干妈……”许茶茶听着谢夫人不着调的调侃脸热,她娇羞扭着细腰软软撒娇。

谢夫人更加得寸进尺捏她通红小脸蛋:“乖茶茶想到要当干妈的儿媳妇害羞啦?”

在门口扒着门框偷听的两人神色不明,谢绒戳戳谢珺肩膀:“姐姐,我快气疯了,有什么好办法给茶茶出出气吗?”

谢珺皱眉:“事情要做的不露声色,别让他们察觉出手的人是你我,避免茶茶被他们迁怒。”

谢绒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姐妹商议完,转头又兴致勃勃拉着许茶茶开始策划她们的订婚礼。

谢绒觉得穿婚纱礼服比较好,谢珺觉得穿女士西装比较好。

她们两个跟斗鸡一样你来我往驳斥对方的观点,许茶茶来不及溜走就被两人抓住了命运的脖领子。

许茶茶回头讪笑:“姐姐说得都对,我觉得穿什么都好,不然珺珺姐穿喜欢的西装,绒绒姐穿喜欢的礼服?”

订婚礼只此一回,两人皆不愿轻易放过和稀泥的许茶茶选手。

两人异口同声道:“茶茶喜欢穿什么?”

这可真是个世纪难题啊!

许茶茶僵硬着身体,一脸认真做考虑状,久久没有想到对策,许茶茶破罐子破摔道:“我喜欢……不穿?”

姐妹两人对视一眼,耳朵皆红烫起来。

许茶茶莫名就感觉黏在她身上的眼神灼热,卧室里的气氛有些香艳暧昧。

她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她身上的衣服呢?

两位姐姐脱她衣服的手速要不要这么快呀?她不就是发个呆吗?怎么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呀?

第0029章 爬床与争论

许茶茶生无可恋平趴在床上,看谢绒和谢珺在她衣柜里挑选那些崭新漂亮的小裙子,又开始你来我往“友好”争论什么颜色款式的裙子最适合她。

许茶茶撑着疲累眼皮,很快沉沉进入了梦乡。

谢珺给许茶茶盖上薄兰生整理毯时,一本正经用手指小心翼翼检查许茶茶花穴消肿了没有,谢绒鄙视斜眼看她。

两人前后脚出了许茶茶卧室,一左一右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只是,没几分钟,谢绒就鬼鬼祟祟探头出来,她做贼般去到许茶茶卧室,轻手轻脚关上门,转过头美滋滋爬床时才发觉床上多出一坨不该存在的人形生物。

谢珺长手长脚将许茶茶抱在怀里,谢绒掀开薄毯,正好看到谢珺的手从许茶茶胸前挪开。

谢珺面上有些被抓包的尴尬,谢绒气哼哼捏住谢珺的耳朵,两人站在许茶茶浴室里时谢珺还浑身赤裸着。

她胡乱扯过一条粉色毛巾遮挡敏感部位,谢绒气得将毛巾从她手里抢过来,低声道:“你是变态吗?用茶茶洗脸的毛巾遮你那个整天发情的鸡巴?”

谢珺索性不遮挡了,早都看光了,甚至该有的感觉她们通感都能感受到,她反驳谢珺:“难道你不想要茶茶吗?一直黏茶茶的人好像没有你似的?”

谢绒理直气壮道:“我又没有不承认,总比你这个阴险货故意把茶茶的门锁弄坏了好!”

“茶茶本来就没锁门,我只是以防万一她自己睡和小时候一样会害怕,你这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谢珺放松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