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在冷毛巾上揉搓,闻言眉尾挑的高高的看向她,“应该会吧,怎么了?怕我应付不来?”
青措知道他酒量好,可是就算再好几圈下来光是想想就头疼的地步。
见她当真,他笑了笑,“没关系,到时候会带人替我的,”他已经想好了,不大亲近的就共同举杯由人代替,实在推脱不开的就自己上。
没由来的,她想到大伯娘,这几日都没见她来过,那晚上她痛哭流涕说出心里话,青措心里也不是滋味,“大伯,大伯娘那边?”
毛巾已经被捂热,程易尘掀开毛巾,看着她脚趾,泛红处有好转迹象,随即起身把毛巾丢回洗手间,“已经下了帖子,来不来就看方琳自己的意愿。”
他上半身从洗手间探出来,“你倒是操心旁人?该操心的不操心。”
青措被他吐槽,一脸疑惑,“那我应该操心什么?”
有人洗过手又回过来,直接挤进她坐着的沙发里,贴着她,“操心操心我们今天没有完成的事。”
他指的是月下黑的游廊上被人打断的吻。
程易尘双眼带着侵略性,盯着她敞开的衣领处,今日穿的也是大红色的真丝睡衣,衣服是程老太买的,码子选的有些大了,穿上松松垮垮。
与以往不同,今日她竟没有挣扎,由着他大手往上深入,程易尘身上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唇上的柔软,手上握紧白兔山来回搓揉。
他嫌隔这着小布料有隔阂,直接往里深入,窄小的沙发上已经不能施展他自己。
他抱着她就往床上走。
反常,一切都太反常了!他尽管心里想着今晚上的喻青措竟然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但是心火已经烧到喉咙,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自顾自的脱下上衣,伸手就要去剥落她的外壳。
突然。
手下触到一块软软的阻隔。
“操......”
喻青措笑的身子跟着颤抖,她来大姨妈了!早上时候就来了!
有人心火烧一半又被浇灭,他赤果着上身,把头埋进她肩颈里,声音沙哑有克制的说道:“喻青措,你最好祈祷婚礼那天我没醉的不省人事。”
不然......有人整宿都不用睡了!
第四十七章 纵使婚姻不对等,她也不要雌竞!
婚礼前夕,入夜,青措下了班,照例去后院看看爷爷奶奶。
今天老爷子是在院子里吃饭,见人来了,二老热络跟她说话,手头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奶奶把南边的小楼主卧也收拾出来,叫小两口住。
程老太着急忙慌加班加点的叫人拾掇,是生怕有人哪日驴病犯起来,又吵吵着要搬走,与其搬到江边,还不如住庆福路,离前厅远一些也能有小夫妻的空间。
奶奶给青措舀了碗绿豆凉粉,撒上桂花蜜,喝起来解暑气。
爷爷趁着程老太去厨房的空闲,问青措,“和易尘最近相处怎么样?他从小性子被惯坏了。”
青措说相处的还好。
爷爷坐在电动轮椅上点点头,有一阵子的沉默后,他又问道:“或许青措知道程易尘和我之间的协议吗?”
有人端着碗的手一晃,满当当滑溜溜的凉粉顺着碗边滚下去,她慌忙放下碗,抽着纸巾去擦地面。
姜还是老的辣,把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老爷子轻声笑了笑,没再言语,这时候t?奶奶也回来了,“快放着别动,没事的,等下会有人来收拾。”
这么一打岔,上一个话题也跟着不了了之,坐了一会儿之后,青措便借口离开,就连程老太邀请她去南楼看看,她都草草拒绝。
一离开二老的视线,她就急慌慌给程易尘打去电话,拨通后电话铃声似是从身后传过来,她转身,廊下正站着程易尘,穿着正装,嘴角带笑看着她。
他伸手刮掉她鼻头细细的汗珠,挑逗她是不是一日不见就想的厉害。
青措拨开他的手,“哎呀,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程易尘锁了车,跟着她往楼上走,“怎么了?”
有人一到房间,锁上门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叙述下来。
程易尘松松领带,纠正她,“所以你当时就应该表明态度,不是的爷爷,我爱程易尘爱得死去活来,没了程易尘我感觉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他贱嗖嗖的学着她说话的神情。
青措拿起手边软枕丢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知道爷爷会怎么想我,会想我们同流合污!”
“怎么想?你管他怎么想干嘛,白纸黑字盖过人名章的协议,等到礼成第二天股份就划我头上了,他怎么想一点也不重要。”
青措拿眼瞪他,“那是你爷爷,你当真想好要这么气他?”
“那他肯定也知道,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败兴种从小到大都没让人省心过,早年上高中时军训,不知道教官从哪里听说他是程家唯一男丁,拉练时对他管教格外严厉,时间久了,连身边的同学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偏败兴种就不吃这套,不愿阿谀奉承,被按头背上不服管教的罪名,总之这样一来一往,他便和教官结下梁子。
青措那时候还在初中部,她课间从教学楼上看到程易尘被教官按着坐起立蹲下,有人脊梁骨挺的直直的,身上早就被雨淋湿,顺着帽檐往下滴水,可任凭教官怎么使劲,他就不愿意蹲下。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教学楼走廊上挤满了人头。再后来,她被老师叫去抱作业,走到半路,她听到楼上有同学叫着说,程易尘和教官打起来了,她踮脚想去看,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堵得严严实实,最后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后来在班里女生的口中听到,程易尘是个硬骨头,挨了几拳也没倒地。
那时候说到底还是个高中生,体力跟教官自然是没得比,只是后来这事被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也是护犊子的,直接去到校董办公室要说法。
老爷子每年都往学校捐钱,前楼教学楼还是以程记的名义盖起来的,自己亲孙子在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