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去哪里不能活下去。
他下山找过一次镇上的酒肉朋友,那人常去临阳城,他请了一顿好酒好菜,托人留意着些。
那日李铮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了。
便是醉了,他也记着要先去做工的房间,再跳窗去找真哥儿。
然而等他关上门,屋里漆黑一片,他找不着窗户在哪儿了,趟黑走了一阵,一抬脚,咣叽一声,撞到了窗棂上,他半躺在地上困惑地挠挠脑袋,也不起,就地闭上了眼。
嘴里念叨着,就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再去找真哥儿。
宁真在对面屋子里等的困了还不见人回,蓦地听到隔壁有响动,“砰”一声好似摔倒一般,过后便没动静了。
下山前李铮对他说了事情原委,这会儿不会是喝大了醉倒在地吧?
宁真披上外衫匆匆打开窗子,小心地跳过去,走动间踢上一具滚烫的躯体,他心下一惊:“李铮?”
地上那醉汉迷瞪瞪回应:“嗯?真哥儿叫我?”
说着便蹒跚着起身,嘴里还嘟囔得回去睡觉了,不然真哥儿该等急了。
宁真哭笑不得,连忙把他扶起来靠墙站着,摸黑找到火折子将灯盏点燃,又赶紧回去搀着李铮走到小床前。
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翻窗,只能在这儿凑合一晚,他一会儿回去再抱床被子过来,免得真冻着了。
李铮躺在床上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看见是宁真的脸,愣了愣,便放松了身子,他大着舌头调笑道:“诶,谁家的小郎君,这般俊秀漂亮,快来让我一亲芳泽。”
宁真往他胸膛拍一巴掌,嗔怒道:“还敢调戏我?回头让我郎君揍你这酒鬼一顿。”
李铮拽着那只手将人拉到自己身上,把着那张脸对准自己,醉醺醺道:“你郎君、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我看能不能打得过他,若打得过,你跟我家去罢,我会对你好的。小郎君。”
真是醉得没边了,宁真捏一把他的脸,“我郎君叫李铮,你打去吧。”
这人紧皱着眉想李铮是谁,他认识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发觉:“我不就是李铮。”
“我是你郎君?”
宁真被他逗笑了,撑着他的腰起身,还没完全起来,便被胳膊用力一捞,整个人摔在他身上。
“李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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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身下椅子不堪重负地吱吱呀呀乱叫,宁真吓得不敢乱动,怕两人齐齐摔下去。
上面这人跟采花贼一般,贴着他上下蹭动,滚烫的酒气喷洒在呼吸之间,宁真面上嫣红,眼波流转之间,竟让他也染上了醺醉。
李铮摩挲着他的下巴勾引似地说道:“当然是,做夫妻间的极乐事儿。”
一只手已经将他的里衣拽开,露出在粗粝手掌下挺立的乳粒。
李铮不甚清醒地笑着嘬上去:“嗯……小豆豆,我喜欢。”
舌面大力刮过乳珠,引起宁真一阵颤栗,跟平时轻柔的力度不同,这次李铮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啃咬得又重又深,牙印上密密麻麻泛起血色,舌头重重舔过,痛楚之下竟有爽意滋生。
宁真受不住地轻哼。
李铮听见这声音便上头,他双目被情欲逼得猩红,吐出软肉,转去另一侧豆豆处撒欢,一只手去拉自己腰间系带,摸到裤子里,掏出大鸡巴便想霸王硬上弓,谁知没掏出来,里头还是软软一团。
他顿时晴天霹雳,豆豆也不咬了,愣愣地趴在宁真身上,迷茫道:“小郎君,我不行了,我大约是阳痿了……”
宁真正爽快着,乍然来这一嗓子,他也愣住了,下意识抱着人安慰,等他反应过来这醉汉在说什么时,立时笑得不能自已。
醉酒之人短时间内当然硬不起来,哪里就是阳痿了。
宁真憋着笑拍他肩背解释道:“没事,只是喝酒了而已,明日便好了,你行得很。”
“想做……”李铮搂着他的脖子舔得色情,嘟囔着:“好想肏肏媳妇儿。”
宁真的情欲早被他挑起来了,再说白日说好的,晚上要干这事,所以他洗澡时已然打理好自己。
“你当真……还想跟我做?”
李铮神志不清,又晕又难受,可下面实在是想进去暖和的穴里插插。
“想肏。”
“好。”宁真推开男人让他平躺着,自己跨坐在他小腿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扯开了李铮的裤子。
当初清倌教给宁真的东西,几乎是他全部知识了,宁真从小脑子也好,偏偏都给记了下来,吹箫是清倌做得最多最了解、也讲得最清楚的一个。
然而看到手下那根热烘烘带着腥臊气息的肉色大粗肠,宁真一时间不敢看它,脸上烫得能烙鸡蛋。
想起清倌说的事前得先清理,他赶紧翻下身,拿张手帕子浇湿,细细擦过几遍,连精袋下边也擦干净了。
宁真趴上去,低头扶着软成肉虫样的阳具,看了会儿后喉间艰涩,他轻轻张嘴,含了半颗蘑菇头进去。入口腥臊味还在,不过对于体内烧着火的宁真来说,这味道像一把柴,让他烧得愈烈,欲火焚身。
几乎是在吃下去的一瞬间,李铮的阳物在他手里陡然变大,同时听见上面闷哼一声。虽然还是有些软,不过宁真不急,他把龟头全部含进去,并用舌尖挑逗上面的肉孔,舌头灵活地打着圈儿舔,吸得啧啧作响,与此同时两只手的手心掌着柱身轻轻上下滑动。
他的嘴越张越大,头也低得越往下,李铮的呻吟声大起来,低沉悦耳,在黑夜里更想让人挨肏了。宁真扭了扭屁股,羞耻地想,后面好像出水了……
在宁真将硬得差不多的阳具第一次深深吞进喉间时,李铮舒服得长长低吟一声,下身在他嘴里完全硬起,而后突然挺动腰部狠狠肏了一下。
“唔嗯……!”
宁真被噎得想吐,赶紧抽出阳具,他抹了抹唇边的口水、淫水,平复着喘息。
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