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刃、唔!……可以…亲亲我……吗……哈啊……”

背后位的确方便,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自由地亲吻。碎刃退出去时,虫母还在细微地颤抖,他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转了身

被吻住了。

温柔而细致、却又无法逃开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阮静初下意识地抱住刀翅螳的肩颈,揪住对方的发尾,献祭的羔羊一般仰着头承受着碎刃的亲吻。舌尖缠绵地交缠着,漏出煽情的水音,阮静初的眼里水光朦胧,唇瓣被吮咬得红透,分明讨要的人是自己,此刻却受不了似的偏头挣开,掌心抵住刀翅螳的唇:

“…好、缠人……呜呃……”

碎刃扣住虫母的五指,又一次吻了上去。

他一边深吻,一边抵住了柔软的入口。虫母似有觉察,手指不自觉地攥住碎刃的肩头,嗓音里混着泣音:

“等、一下……还不行……!”

原本攀在碎刃肩背的双手脱力地滑下,阮静初下意识地蜷起身体,却被碎刃握住膝弯拉开了。性器满当当地贯入体内,溢出的呜咽都被对方的吻吞了进去,虫母只漏出一点儿细微的鼻音,紧接着的是细细的痉挛

小腹一热。碎刃垂眸一看,原来是虫母被顶得滑精了。

他叹了口气,抽掉了衬衣领口处摇摇欲坠的暗红色绸带,略微用力地缠住虫母身前的性器,打了个颇紧的结。

如果说在露宫的那一夜,虫母尚且像是枝头鲜嫩的青果,那么如今,躺在身下的人就已经完全地变作了熟透而诱人的果实。他敏感而柔软,多汁得像是某种可口的小浆果,一点无心的触碰就能让他喷溅出甜滋滋的汁水,哭泣着在快感里沦为禁脔。

那一时兴起的亲吻几乎把虫母的思绪融化捣碎了,他甚至不记得碎刃是什么时候开始抽插的。等到意识回笼时,碎刃正俯身亲他,性器的顶端把瓣口撑出一条窄窄的缝隙,存在感强得甚至让阮静初在无意识间屏住了呼吸。

他一屏气,碎刃就知道他回神了。刀翅螳俯身撩开阮静初散乱的鬓发,吻像是轻柔而细密的雨,一点点落在虫母的眉心与眼尾上。

或许碎刃才是那个更想亲吻的人。

最后一个吻落在虫母的唇上,碎刃埋首在阮静初颈间,声音低哑地问道:

“静初,可以射在里面吗……?”

他们只做过一次内射,之后都只是射在腿上,阮静初始终没法完全吞得下碎刃的东西,因此碎刃也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虫母揉了揉刀翅螳的头发,总觉得碎刃像是在撒娇,他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点心软,于是抱紧了刀翅螳的肩背,轻声地开了口:

“……”

……

准许来得如此意外,下一秒,抽插的频率遽然加快,碎刃覆住虫母,性器顶开了早已松软温驯的桎梏。阮静初轻喘着,只觉得一股热流打在身体深处,生殖结存在感鲜明地卡住瓣口,热流喷涌而出

剩下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甚至没能等到碎刃射精结束,就已经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精神力犹如满溢的湖水,漾起无边无际的微波,所有星区的虫族们忽而不约而同地停住动作,只因一段熟悉的梦境突兀地展现在眼前:

仲夏夜的露宫轻纱飞扬,风铃叮铛作响,花香浓郁到有若实质,不知是谁屏住呼吸,掀开了那层层垂下的纱幕。一个背生四翅的黑发青年回过头,眼角弧度秾丽得让人心惊,可他忽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朝入侵者伸出了雪白赤裸的手臂

他说,好久不见,我的孩子们。

时间终究会让我们重逢。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金金1209的餐后甜点~也感谢其他宝贝们的支持!

阮阮的身份终于广而告之了!写到这里总有一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呀。

正剧完结可宰

第38章第三十七章 含珠(剧情章)

他回到了王庭,也回到了那个白纱飘扬的露宫。此时正是仲夏时,露宫的白墙爬满了香气浓郁的子夜香,虫母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在后颈打结的白色长裙,倚在水边乘凉。

他无所事事,全然不知王庭的熙攘,来自各个星区的舰船们挤破头颅似的悬停在王庭的引力环上,里头装着一打又一打想要朝见虫母的虫族。

“谁也不许降落。”白塔顶层,檀白的脸色难看至极,“做好登陆交接。没有通行许可,谁敢擅自降落,就给我一炮轰出去。”

伊莱文应了声是,无声地退下了。檀白重重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窗前,眼神落在常青林怀抱中的纯白露宫。

……

体检指标并不乐观,但这尚在夜蛾们的预料之中,檀白仔细地看过那些或低或高的检测数据,忽而微妙地皱起眉心。

阮静初有一些轻微的营养不良,他带着六翅蜂的信息素项圈,但信息素的浓度却高得不正常。檀白拉开抽屉,翻开几份很新的行为记录报告,黑瞳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嗜睡、食欲不振、呕吐。

“叶里夫。”他拨通个人终端,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通知医疗部,加急给虫母做一份孕激素检测。”

十几分钟后,一份报告单同步到了白塔首席的终端,指标个个让人心惊。

攀在白墙的花枝悠然垂下,在和风里慷慨地将香气送往四方,多嘴的云雀臊眉耷眼,难得识趣地躲进重重花荫之下。天空中不见一丝白云,连蝉鸣声都有气无力,这是个闷热的下午,万物都提不起劲,只想着懒洋洋地躲在阴凉里,任由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

天气太热了,阮静初靠坐在阴凉的廊下吹风打扇,赤裸的双脚踩进小溪,纯白的裙摆被溅起的水花打湿。那浸在水中的裙摆犹如绽放的白玫瑰,又似塞壬闪烁着光泽的鳞尾。他倚在岸边,如同倚在岸上歌唱的塞壬,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前赴后继的虫族情愿匍匐在地,虔诚地亲吻他的足尖。

白绸柔软得惊人,在阮静初的动作间折出层层褶皱,过分服帖地勾勒出虫母的身体。他锁骨细瘦,胸口微隆,一向平坦的小腹隆起一点娇憨的弧度,整个人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枝,流露着难以言喻的风韵。

白纱忽而被掀开,阮静初回头望去,是夜蛾拢着漆黑的羽翅,轻巧地走了进来。

“母亲。”

伊莱文动作自然地半跪下去,手指浸入水中,捕捉飘散的裙角。阮静初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却被夜蛾握住脚踝,他不得不踢了一下伊莱文的掌心,双手扳住夜蛾的下颌,略微提高了声音:

“什么事?”

伊莱文的唇顺势压在虫母的指尖,阮静初活像挨着了火,飞快地收回卡在夜蛾下颌的双手。再次回到露宫后,所有虫族的态度都变得比以往更难以招架,仿佛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如同蜜源吸引着蚂蚁,令他们狂热地亲近着他。

与以往相比,他们似乎更没有分寸,总是下意识地拉进着社交距离,并且很难听得进去阮静初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