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略微有些担忧:“宿主,我怎么感觉你这样说,他有点伤心啊。”

晏夏:“那我该怎么说?说这世界是一本书,你恰好是黄文男主,要和我每天做十场爱才能满足指标?他一男的被人拍裸照强奸,能不伤心?”

见到晏夏没回答,沉初淮的心更沉到了底,他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给你走出这里的机会?”

晏夏嗤笑:“你可以试试。我已经提前拜托了朋友,如果我出事了,它将会帮我自动上传。别担心,照片被压缩成文件,需要密码才能解开,他没看。”

001震惊:“你哪里来的朋友?”

晏夏:“你啊。”

001:“........”

万事齐全,只欠东风。晏夏微微倾身,两人近乎要吻上去,她却在笑:“沉少爷,要不要全校看看你有多骚?被人脱光了衣服捆着,也能发情。”

他近乎暴怒地捏住她的脖颈,像是某种被激怒的野兽。他眼中有火,烧起来,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想死”

晏夏竟然没有推开他,也没反抗。她甚至面带微笑,在他手中脆弱得像是能被捏碎,细白柔嫩的脖颈摩擦着他因为赛车有些粗糙的手掌,那层薄得可以撕碎的肌肤之下竟然流淌着滚烫的鲜血,她唤起了他最兽性,也最原始的征服欲。

昨晚交缠在他身上那么柔软的身体,少女身上的清香像是夜间盛开的莲花。那些兴奋,怒火,情欲,在他心中像是交缠不清,如一炮被点燃的花火直冲云霄。

沉初淮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啊,我们看谁玩得过谁。”

原书中的恶终于在他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这才是沉初淮,他舔了舔牙尖,笑得恶劣,“钱我会给你,但是这个月,你一定没命收。”

21.舆论 hait ang wo.co m

在此之前,001还是充满质疑:“他为什么会给你钱?”

晏夏漫不经心:“一直以来,舆论是一个软弱的暴君。可沉初淮是继承人,肯定有顾忌。裸照会让他名誉扫地,还会动摇整个家族,影响股票资金,还有可能关乎未来联姻。他又不是蠢的,况且他真拿不了我怎么办,就算压住热度,弄死我,也管不了民心。只要一座大楼有了小小的裂痕,过不了多少年,它也会因此裂痕逐渐倾倒。”

001心惊肉跳:“可他明明是受害者!”

晏夏对此很悲观,语气散漫:“新闻媒体眼中可没有受害者。”

001又问:“他要是报警呢?我看你真要去坐牢了。”

晏夏说:“他那性格,报警?我在食堂当着所有人揍他一下,他都快疯了。越有地位的人越在乎那可笑的面子,却从来不把别人的尊严放眼里,在他们看来,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人人分层。”

001幽幽地说:“宿主,你好坏啊。”

晏夏笑了笑:“我一直很坏。”

这么多年来,“疯女人”这个名声可不是假的。

正待两人对峙之间,如001所说剧情,天台的门吱嘎声响,在这针锋相对的气势中得以缓和,就像落下一片树叶。沉初淮回头去看,晏夏的大脑瞬间被传送来了一段剧情,001咳嗽清嗓,声情并茂地朗诵着:“他来啦!那位高岭之花,那位贵公子,那位早上开着宾利差点和你的自行车撞上的季明川!修罗场,启动!”

原书写季明川,“你可以说他是河流,绝不能写他是湍急的水花,他温和,矜贵,完美,是衣袖上锈上去的金纽扣,在灯光下映照出清俊秀美的面孔。所有人都爱上他,所有人都在此驻留,可无人得知撕开这伪善的君子皮,他傲慢又冷血。高山之上摘不下来这朵花,是因为他本生长在荒野,恶骨遍地,尸骸百万。”

晏夏不耐烦:“玩个SM还这么抒情?”

001鄙夷:“你这是歧视!”夲伩首髮站:pow enxu e3.c om

晏夏冷笑:“我在书里做M,我能不歧视?”

沉初淮神色逐渐沉下来,变得冷冰冰。他的手松开了晏夏,看向那个方向,啧了一声,表情极其不快:“季明川,你怎么来了?”

推开门,晏夏才看到这位抒情的S全貌,原书写季明川一点也不夸张。他不像沉初淮像锋利的刀,哪里都折射出寒光,也不像陈聿为天生女相,美丽艳情,像是染血的白色樱花。

他是按照完美人类标准生成的AI,校服被他穿得长腿窄腰,像在走T台。

季明川是中德混血,略微浅绿的瞳孔,像是剔透的翡翠宝石,最主要是他那一头黑色的长直发,像是华丽又柔滑的丝绸。这让他身上拥有奇异的美感,苍白的肌肤,如瀑般的长发,那是让你产生想打碎完美瓷器的破坏欲,凌虐与美交迭。

晏夏不可置信:“你确定他是S,我是M”

22.傲慢

季明川在原书中的罪无疑是傲慢。

推门进入后,他没看晏夏一眼,与她擦肩而过,像是把她当成了空气。特招生对于他们这个阶级的人相当于脚底下的蝼蚁,比起沉初淮的轻蔑,季明川是漠视。

晏夏才注意到他的手环是黑玛瑙的材质,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亮的黑宝石更衬得他手腕冷白,脆弱。

季明川没有情绪的一张面孔平视着沉初淮,说:“适可而止。”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沉初淮向来和季明川关系不好,又在晏夏面前被驳了面子,略带不悦,“你不该插手我的事。”

季明川在顶楼听到动静,才知道沉初淮和一个特招生在食堂打起来了。

沉初淮作为A级性格张扬偏激,最爱惹事。最近学校竞争国际排名,有媒体前来拍摄学校环境,他作为学生会主席是来提醒沉初淮的。

他这才看了眼晏夏,打量都算不上,视线只移走了一秒钟。

所有人在他心中好像只有行列,从上排到下,整齐规则,晏夏在最下面。

“你和特招生的事情,我不想管。”季明川神色漠然,“但是这段时间你不能在学校闹事,不然我会报告给你的舅舅,别忘了我也是A级。”

沉初淮再怎么无法无天,在舅舅面前不敢嚣张。他神色冷下来,天台的门被他摔得沉重。

从季明川进来那一刻,晏夏就不存在了,她实在没看出来这哪里是修罗场,这分明是两个没把她放眼里的家伙在这各聊各地的。

沉初淮已经离开了,季明川更不会多留,他从头到尾都在无视她。

“喂。”晏夏叫住他。

季明川微微抬眼,没想到这个特招生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