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水润的大眼睛里这一刻无所适从又娇娇怯怯的神情让人太想狠狠欺负她了,所以邹峰一下子就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嘴唇,逼开了她的牙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猛,手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地清除了剩余的所有障碍。
他再次覆上来的时候,筱曦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俩人紧密相贴的感觉太亲密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围里,甚至忽视了他的手在干什么。
邹峰其实也是第一次在灯光下看见全部的筱曦。看清的第一眼,脊背甚至不由自主地僵直了一瞬间。这座山他爬得实在太不容易了,直到这一刻他都还不敢相信,美得如此惊人的风景就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低下头,顶礼膜拜似地亲吻含住了梅里雪山层峦叠嶂的峰顶。宁筱曦猛地一颤,小声哼着:“嗯,轻点……”
邹峰闷笑着哼了一声,这会儿就让轻点,他还什么都没正式开始呢!
他爱不释手地巡视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角落,探索着新的未知领域。她微微颤抖,时不时地扭动纤细的腰肢配合或躲避,对他的每一次碰触都给出了最直接坦诚的响应,让他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筱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邹峰长臂一伸,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什么东西。
有一刻他停了下来,翻身坐起,坐在了床边,宁筱曦从迷蒙中缓过神来,好奇地一探头,脸就有点白了……
记忆中,不是这个……尺寸啊。
这个刀和鞘的比例,它就,对不上吧……
邹峰只回顾了她一眼,就又翻身压住了她。
第一刻,邹峰还是遭遇了很大的阻力。屋里开着冷气,他却感到有一滴汗沿着自己的脊背滑落了下去,他克制着冲动,不停地提醒自己:轻点,再轻点。
他俯视着宁筱曦,发现她额前的发,也汗湿成了一缕,双眼迷蒙惶恐,不停地吸气,头微微辗转向一侧,欲哭无泪似的,嘴中好像在无声地念念有词。
他俯身下去亲她,哄她,才听清她轻声哼唧的是:“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邹峰都给气乐了。
看她这么不敢置信,他只好撤退了,一瞬间,她紧张的身体明显立刻就放松了。
邹峰好笑又好气,何着她这是在跟他打太极呢!他明白了,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下意识在抗拒的是她的理智和清醒。
邹峰无奈,只能变换战术,俯下了头去。
宁筱曦惊得去抓他的头发:“你干嘛……”
邹峰抬起头来,不怀好意地笑:“你在成都怎么对我,我今天就怎么对你……臭丫头,还搜索引擎呢你!”
宁筱曦仰起了脖子,手紧紧地攥着被单,觉得自己即将要完全失控了。
魂飞魄散那种。
她突然意识到,她这么害怕和恐慌,就是因为她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失控。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事情,她都会谨慎评估,小心试探,让万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拿生命冒险的事情,她在理智清醒时从来不会轻易尝试。就连徒步,她都配全最贵的装备再出发……因为,她从来没有任性和软弱的资本。
也因为,她从来不曾真地如此信任一个人,信任到可以认命地放开手,把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任凭他掌控。
可是,今天,今天……
“邹峰……”她喃喃地叫。
我愿拿生命来相信你。
“邹峰……邹峰……”
我什么都给你。
筱曦颤抖着拱起腰肢,又骤然地松瘫下来。就在这一刹那,邹峰的脸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一边用右手的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下颌,一边已经伸出了另一只火烫的手,捞起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的脚,还用修长的手指量了量那柔美的脚弓,温柔而邪气地轻笑:“36?真小……”
他带着笑,凝视着她,把手中的那只小脚丫搭在身后,缓缓地俯下身,低声哄她:“宝贝儿,打个赌,现在 43 的脚肯定能穿进 36 码的鞋,不信咱们就试一试,好不好?”
打赌?打什么赌?什么 43 的脚?什么 36 码的鞋?宁筱曦的精神涣散,听得有点糊涂,就在她这么一分神的功夫,邹峰已经缓慢却又不容置疑地攻克了她的堡垒。
一寸寸地,温柔,而蓄意。和缓,却坚定。中途似乎遇到了小小的抵抗,他下意识地停了停,稍稍撤退,却又立刻再次发起攻击,一举攻破了最后的防线。
宁筱曦体会到了陌生而异样的感觉。
疼痛,撕裂,仿佛把自己献身给了神圣的爱情祭坛。却又幸福,充实,好像跨越了一道藩篱,终于与走散的另一半自己重逢,交融为了一体。
仿佛野蛮地被侵略,被征服。
又仿佛全心地被呵护,被给与。
她叫:“邹峰!”
有那么一瞬间,邹峰停下来了,幽邃的眼睛中好像也有一刻地失神迷茫,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刻的感觉,但紧接着,他的嘴角就扯向了一边,温柔地笑了。
他弓下挺拔的背,探低了头来亲她,“宝贝儿……”他在她的唇舌之间幽长地叹气:“该改口……叫老公了……”
宁筱曦抽气,无力地打他,傲娇地不屈服:“邹峰!”
他含着她的耳垂,劲腰一用力:“嗯?”
她惊喘,抱紧了他:“老……公……”
他满意了:“嗯。”
她撒娇地哭,委屈巴巴地挠他:“疼。”
他不为所动,掌控着节奏,哄她:“乖,一会儿就好了。
是的,夜未央,路还长,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会很好的。
宁筱曦醒来的时候,有点不知山中岁月的感觉。
窗帘密闭,房间中的气味暧昧而性感。
大片肌肤相贴的感觉陌生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