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红桃几乎控制不住神色,瞪着觅婉婉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大家同龄人,又都是我的亲戚和朋友,大家开开心心的把晚饭吃了最重要。你说是不是?”觅桂兰见情况不对,生怕这两人一个不对付今天这顿晚饭就黄了,忙对姚红桃说。

想到今天这顿饭的目的,姚红桃生生咽下满肚子的气。反正等今天晚上过去了,她有的是机会找觅婉婉出气。

进了屋,宋春喜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觅婉婉。

“太瘦了点吧。”打量完毕,宋春喜总结说。

觅鸿晖皱眉,挡在觅婉婉身前,“你说什么呢。”

“我们家那边闹好些年饥荒了,没饭吃可不就瘦。”觅婉婉从觅鸿晖身后探出头,解释说。

宋春喜听了更不满意,分别瞪了姚红桃和觅桂兰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孙子小离不开人,你们几个小的自己玩吧。”

觅桂兰尴尬地跟觅婉婉解释:“阿姨忙活了半天,可能是累了。”

觅婉婉并不理会宋春喜的态度,拉着觅鸿晖泰然自若地坐下。

晚饭期间,觅桂兰热情地给觅婉婉夹菜、灌酒。就连姚红桃也一反他们刚进门的敌视态度,帮着觅桂兰灌觅婉婉的酒。

觅鸿晖见了,想尽办法帮觅婉婉挡酒,喝着喝着就醉了。

很快,觅婉婉也摇晃着倒在桌上。

她一倒,觅桂兰喜得立马起身,想要去扶觅婉婉,不料一阵天旋地转,也倒在了桌上。

“真是没用。”姚红桃吐槽了觅桂兰一句,先扶觅婉婉进了东边的房间。

至于觅鸿晖和觅桂兰,姚红桃没管他们,任他们趴桌子上睡。

天色已黑,计划又顺利,姚红桃放心地回房间睡觉。

东间房中,觅婉婉一直闭目养神,直到外边彻底没了动静,才悄悄起身,来到大厅中。

“鸿晖,醒醒。”

觅鸿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周围都黑漆漆的,“姐,怎么回事。”

“嘘~”觅婉婉轻声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好在军区大院路上装有路灯,两人借着灯光,找到大门,正准备出去,就见一个黑影滚进了院子,吓得觅鸿晖酒都醒了。

觅婉婉拉着他往后退,心中也是一惊。

待看清来人之后,更为惊讶,“谢宴清,你怎么会来这里?”

谢宴清显然也没想到觅婉婉会神志清醒地站在这里,很快,他反应过来,却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害怕,让觅婉婉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个王八蛋,有病吧!谢宴清,你上个月刚因为打断棉纺厂工人的腿受了处分,你今天要是打断我的腿,我一定闹得你被部队开除!”原来刚才滚进院子的黑影就是姚勇军,他抱着自己的右腿,蜷缩在地上,恶狠狠的说。

谢宴清深邃的眸中迅速涌起戾气,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无妨,起码你的腿断了,也没机会再去祸害姑娘。”

“啊~”姚勇军痛的在地上打滚,“你无缘无故殴打战友......”

“谁说他无缘无故殴打战友了?”不等姚勇军说完,觅婉婉打断他的哀嚎,“你想轻薄他的未婚妻,他打你不是很正常吗?”

谢宴清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她,姚勇军更是长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觅婉婉。

“你谁啊?”姚勇军先是被觅婉婉的话惊呆了一瞬,后又被觅婉婉的美貌吸引,看了好几十秒才反问。

觅婉婉笑眯眯的说:“你妈和你妹妹想做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所以,你说我是谁。”

闻言,姚勇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宋春喜和姚红桃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宋春喜一看到蜷缩在地上的姚勇军,慌忙上前把他扶起来。

姚红桃则是对觅婉婉神志清醒地站在这里感到很惊讶,“你不是喝醉了?”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觅鸿晖看到这个场景,哪里不明白是觅桂兰联合这一家人想要算计姐姐。顿时怒火冲头,撸起袖子就要跟他们干架。

宋春喜挡在姚勇军面前,梗着脖子道:“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论谁来也不能说我们欺负了你姐弟两吧。”

早料到他们不会认账,觅婉婉拉住想要打人的觅鸿晖,指着姚勇军说:“他刚刚想欺负我,幸好谢宴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才幸免于难。”

姚勇军顿时急了,“我刚刚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宴清看见了,我弟弟也看见了。黑灯瞎火,你想趁机占清白人家的姑娘,人证如山,你要是不承认,我只好去找顾军长说理了,顾叔叔一定会给我和宴清交代的。”觅婉婉有条不紊地说。

“对!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么回事!”觅鸿晖反应过来,在一边疯狂点头。

姚勇军被这兄妹两的无耻震得目瞪口呆,却也知道,若是觅婉婉咬死了他意图占姑娘的便宜,只怕被部队开除的就不是谢宴清,而是他了。

更何况,顾军长在部队几乎是明着偏袒谢宴清。不仅如此,姚勇军看得分明,钱军长和杨参谋也是明里暗里地护着谢宴清。

谢宴清就站在那里,他的个子比姚勇军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姚勇军既害怕又嫉妒,谢宴清凭什么能得这么多领导的喜欢。

“你们想怎么样?”末了,姚勇军垂下头认栽。

“好说。”觅婉婉依旧微笑,“我今天晚上可是受了不少惊吓,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一百块。”

“你怎么不去抢!”宋春喜听了,大失惊色。

“妈,难道你想看我被部队开除吗?”姚勇军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