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妹妹从小直言不讳喊大名,野得没边,只要一喊哥哥准没什么好事,比如现在,提出来的要求能直接让他掐人中。
翁敏鼓着脸,“为什么?你们男的又不是只能找一个女人,我不管,我就要她陪我。”
“翁敏!”男人连名带姓喊她,“你要是再胡闹就滚出去。”
被这么一凶,女孩眼泪瞬间滚落,翁邪从小把她拉扯大所以事事都迁就,几乎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凶人,越想她越觉得委屈,锤他两拳骂了声:“王八蛋翁邪!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还没有恩蒙半点好!”说完哭着跑开了。
见人跑出去他也没追,脚步僵在原地,身侧的凯拉拍着他肩膀问:“真不去找找?等会又折腾你,搞什么离家出走。”
“不找”翁邪抿唇,“我就是太纵着她了,不给她点教训吃就不长记性,也就是恩蒙替她兜着,这种性子迟早吃苦头。”
话虽然说得绝情,他还是喊了两个武装跟在身后。
贺聿生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这边的情况,自然也没听到他们谈论的话,他慢慢走向秋千旁的人儿,看着她的脸色由晴转阴,“见我来不高兴?”
绘子哪敢说是,只能牵强对着他笑:“没有。”
刚才她亲眼见到翁敏好像情绪不太对劲,不知道跟那个黑发男人聊了什么,捂着脸跑开,心里隐隐生出担心,压住心绪她小心翼翼问道:“翁敏她….”
听她转移话题贺聿生皱眉,每天不是关心这个就是关心那个,路边的阿猫阿狗她都恨不得问候几句,对谁都热络,就是对面前的大活人视而不见,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问问他去哪了,吃没吃饭。
“你一天到晚怎么这么爱操心别人的事?”
话里满满不悦,绘子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他抽到哪根神经了,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他也能发这么大火,算了,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个正常人,想到这她叹了口气。
男人忍不住掐她的脸,一跟她说话就开始不耐烦开始叹气,“叹什么气。”
女孩摇头,“没有”随口问了句想结束这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什么。”
绘子又问一遍,“没什么,就是你好像还没吃饭。”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没吃饭的话就快点去吃吧,不要在这里跟她掰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在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她在关心他。
他挑了挑眉稍,忍不住的笑意,哟呵,这小玩意儿怕不是有读心术,想什么说什么,这一整天也就说了一句他爱听的,不过也不能要求太高么,至少是知道关心人了。
越想他越觉得绘子顺眼,伸出手揉了把女孩的头发,“等回了邦康再吃。”
“邦康?”就着他的话,她忍不住念出声,有些惊讶,“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男人刮刮她的鼻子,准备拉过她的手,极其耐心回答:“当然。”
绘子惊讶的是,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他们整整连转了三个城市,再忙的人都不会把行程排这么满吧,身体哪里吃的消,他是机器人吗?都不需要休息。
不远处的直升机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他拉过她的手慢慢走上去,“要是觉得累了就在那儿住几天玩。”
她点点头,没拒绝,因为实在不想跟着他到处飞了,即便不晕机,这样长时间的飞行也会让她胃中难受。
本来贺聿生是打算在曼相呆一两天的,但他听说摩纳有个老婆和孩子养在邦康,这一趟去了别管单子成不成,有个把柄在手里总是好的。
*
佤帮·邦康首府特区
直升机降落在下辖区的南帕,三十米处两辆黑色宾利已经等候多时,邦康是座山城,街道不宽,四处停满车辆,城区内仅有的几条大道几乎都往上坡走,两旁的房屋大部分四五层楼高,熙攘的集市旁挤满人。
车子往内城区大沙田街道开去,绕过中心的大金塔,停在邦康国际酒店前,门口的经理收到消息提早十分钟就在楼下守着了。
贺聿生酒店住得少,但也有例外的时候,譬如现在,回南帕的半山别墅怕是要被那群老狐狸围得水泄不通,眼下他没功夫搭理,免得耽误他的正事。
几次来回间,天色已经降下帷幕,邦康酒店外头亮起了灯,即便是遥遥隔着山顶往下看,也能一眼瞧出立于城中心的一片金碧辉煌,同外表一样,里头也奢靡不菲。
经理笑呵呵地迎上来,在这个地方基本上叫得上号的高档场所都会认识一些达官显贵的面孔,他勾腰走在前头,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房卡递上,“贺先生,您直接吩咐点餐,我们会直接给您送上来。”
绘子站在房门前有些踌躇,她看了眼段九和凯拉又看向贺聿生,“我们只订三个房间吗?”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一人一间,那两个保镖总不可能睡在一张大床上吧,怎么看怎么诡异。
经理望着她,没敢开口说话,他以为这女孩是情人什么的,毕竟这种权贵喜欢小的不少见。
“怎么,多开一个房间不要钱?”贺聿生睨她一眼,语气调侃,“你要开就自己出钱。”
说完他接过经理手中的点餐单子划了几笔,没理会身后的人,径直走进套房内。
绘子局促站在原地,她哪来的钱自己开一间房呢,现在的她有种兜比脸干净的窘迫。
凯拉偏头往里瞧,老大怎么可能稀罕这点钱,其实就是想跟小豆丁住一块罢了,他啧了声,还是大床房呢,不过也不稀奇,老大这性格可不是个会吃亏住什么双人床的。
他朝绘子眨眨眼,示意她赶紧进去吧,别又惹里头的人不高兴,到时候再受虐。
女孩停顿住,纠结再三最后脚步慢慢往里挪,然后门外的人不怀好意笑了声立马将门嘭地关上。
“你”那句话还没说完,她转头看见房间内的人,他不知什么时候把上身脱了个精光,她再次“你…你”
“你什么你,我在自己的房间脱个衣服你还要告我耍流氓吗?”贺聿生大剌剌坐在客内沙发上,毫不客气朝她勾手,“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走过去,“怎..怎么了。”
“你那个什么”他思索了一下,“生理期好了没。”
“没有!”绘子立马回答,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清楚会发生什么,况且她没说假话。
看男人不信的眼神,她抬起手发誓,“真的没有。”
啧,贺聿生眯着眼往她身上扫了好几下,他看哪女孩就捂哪儿,一脸惊恐道:“不行,这些地方都不行。”
瞧这副要被凌虐的样,他嗤声,故意吓唬地抓住她的手:“你说了不行就不行,使唤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