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怕什么得罪人。
绘子摇头表示没关系,好好的谈生意怎么突然氛围冷起来了,她不想被牵连啊。
好在侍应生走进来打破了尴尬,她的面前摆了很多当地特色的小零食,还有她最爱吃的鱼块,思考了三秒她准备伸手拿过。
可惜就在离东西咫尺远时,鱼块被丢到垃圾桶里,她有些气恼,“你干嘛。”
贺聿生没搭理她,而是转过头继续跟人交谈。
僵直的气氛松动,摩纳没再兜弯子,直接切入主题。
“我想要50架豹2主战坦克、30架苏-57战机,还有1000支SAF冲锋枪配10万发子弹,最好能在一个月内交货。”
贺聿生顿了一下倒是没料到他狮子大开口,淡淡调侃了声,“怎么,摩纳先生要跟哪个国家开战?”
苏-57这种战机是五代战机,隐身能力极好,设施采用先进雷达、传感器和电子设备,可进行空中打击、地面支援,最大时速为2马赫,航程3500公里,一般用于正面战场的打击。
而豹2坦克采用高度防护和火控技术用作打击装甲目标,在丛林、沙漠、平原也是为主力战场打击。
很少人能这么一口气要一些用于主战场的重型杀伤力武器,除非他想抬高价钱卖给军队或者跟一些小国家开战。
据他所知,摩纳这个人自从脱离糯康之后一直销声匿迹,潜逃国外,也不知走了哪条道居然跑来搞军火了。
听他一口气说完,连陈伟都有些惊愕,先前说的是20架坦克10架飞机,现在突然加了这么多东西还一个月交付,纵使贺聿生军工厂再多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得出这么多货。
摩纳将酒杯转了转,“贺先生说笑了啊,最近中东加沙地带缺货,我也是受人委托,你放心钱不会少,你尽管开口。”
加沙地带最近以色列用消除恐怖主义为由,与哈马斯和巴基斯坦武装组织开战,两头军火紧缺,以色列虽有M国做依仗,可毕竟杯水车薪,送过来的武器消耗殆尽得快。
然先前的 ? Juris就是从加沙战场上撤下来的哈马斯武装,对于贺聿生来说,他并不关心谁跟谁打仗,他只在意美金能有多少进他口袋。
见人如此爽快,他自然也没有拒绝钞票送上门的道理,“好说,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一个月能交吗?”
“当然。”贺聿生笑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摩纳和陈伟都转过头看他,“什么条件?”摩纳问。
酒杯撂在桌上,男人开口,“50亿美金,十个亿的定金先交付,按批次走,你给多少我就出多少货,一个月内直到钱付完了货也就走完了。”
对于这种一次性要货且不需要他保障运输风险的人,贺聿生不得不警惕,多得是人想空手套白狼。
摩纳愣了一下,也知道他是谨慎,他思索半秒说,“行。”
这么好说话?这会倒是让贺聿生疑惑了,虽说他定的规矩是不还价,但能一次性拿出50亿美金筹款的人很少,想来也确实是个大客户。
“运货的风险我会承担一半,到时候走航线还是水线我会提前打点好,人手我出,这个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贺聿生也极有诚意道。
这么一大批货,一个工厂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好在清莱府跟曼相的基地刚好前段时间弄了一批现货,这还要得益于安文的造械天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到资料透析出苏-57的图纸。
原本基地只造一些常见的重型武器,以及轻轰炸战略机和常用坦克,不得不说一句,安文这个人,是个天才。
两个地区的储货也不过是12架苏-57飞机,要想一次性拿出来还真是有点困难,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一个月的时间将图纸拓展到佤帮几个兵工厂制造,挤一挤时间也足够了。
摩纳摇了摇头,“贺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现在这条线搭船是不能泄露行踪的,所以运货的路线我来筹划就行,只要钱到你手里了,货怎么处理我自己来。”
贺聿生皱眉,“那怎么行,多少我也得出点力。”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最后摩纳只能答应他来筹划运线。
而贺聿生当然不是真的好心为了他着想,他心中还是疑虑,货只有把控在自己手里时才能放心,这样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很快的把货运回和调派人手支援。
货量大时每次都运输几乎都是内忧外患,一来是担心途中出现什么意外,二来是如此大批口的出单即便从老挝境内平安运输,只要到达了公共海岸,也会引起公海、航巡的察觉,所以每一步都需要及其谨慎。
运途一半走航线,一半走水线,这是最为保险的方法,毕竟鸡蛋不能挑在一个篮子里,就算有损失,也不会全数亏覆。
摩纳笑着点头,“那么就麻烦贺先生了。”
能有这么多钱进口袋,贺聿生此刻自然心情也好了不少。
于是他举杯碰了一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绘子在一旁始终沉默着,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在生意局上的气场,比起他平常玩世不恭恶劣的二世祖样,她觉得在谈判桌上的他更凌厉更像一只野狼。
好像在他身上有股永远都胜券在握,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随意从容,且处处透着狡诈和压迫,一副谁也瞧不上的跋扈样。
或许这样的人与生俱来就是充满自信的,就是掌控权力之巅的。虽然不平等,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世界上处处都充满了不公平。
她不知道的是,贺聿生之所以跋扈是因为他足够有实力,当一个人站到掠食者顶端时,他就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甚至随口一句话、一个决定就能既定一大批人的生死。
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无数人前仆后继阿谀奉承,而他也只是平等地不屑,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而已。
三个人笑着举酒言欢,旁边的女孩却没法被这庆祝的氛围感染,除去心头的杂乱,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很困特别困。
她努力睁大着眼睛保持清醒,却还是被身边的男人敏锐看穿。
“困了?”
绘子被问得立马醒神,摇了摇头道:“没有。”
在这种时候打扰他无异于在找死,绘子还是很懂审视时度的。
贺聿生蹙眉,“困了就困了,撑什么。”
他最烦她身上这股扭扭捏捏的劲儿,有什么要求也不知道提,每次都要靠他猜。
陈伟会来眼色,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先说出场面话,“既然生意谈完了,我们也就不耽误贺先生休息,咱们改日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