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我到了。”

宗向雍飞机才落地就迫不及待跟井默联系,距离七夕只剩两天,虽然很快就可以见到井默,思念还是如同汹涌的洪水把他淹没。

黏人小狗,一刻都不想离开心爱之人。

可omega的声音,瞬间又把他拉回成那个冷酷的总裁。

“是我。”

怔忪几秒,宗向雍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来自他那个讨厌的omega,哦,还是每次都让他和井默吵架的“合法妻子”。

“井默呢?为什么是你接电话?把手机还给他。”

强烈的冷意仿佛透过手机话筒快要将骆俞风冻住,omega对此一点不发怵,他温柔地瞥了一眼井默,语气同样如同冰霜降临一般冷:“他在睡觉。”

“他不是放假吗?为什么在你身边?”

omega挑挑眉,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快意,“很奇怪吗?我们在一个剧组,朝夕相处不是很正常吗?”

“你……你这是挑衅!”alpha咬牙切齿,“别想对他动手动脚,他只能属于我!”

“属于谁还不一定呢。”骆俞风笑着说风凉话,“总裁大人身侧莺莺燕燕,漂亮的omega那么多,哪天随便找一个标记了,会稀罕我家默默这个beta吗?不如趁早放弃,好让彼此幸福。”

作为S级alpha,宗向雍绝对有标记需求。骆俞风不可能让他标记,倘若宗向雍易感期时需要标记omega,井默也帮不上忙。

而骆俞风就不同了,他虽然也有发情期,但因为讨厌alpha触碰的缘故,所以多年来从未在发情期释放信息素诱导任何alpha。

虽然无法被井默标记,骆俞风也很自信自己不会被alpha标记。如果真到那一步,他也会洗去标记,哪怕要经受再多痛苦。

他的心,永远属于正在他眼前睡觉的beta。

看似好心的建议让alpha暴跳如雷,怒喝道:“谁是你家的?他是我的,你不许碰他!”

隔着个手机夫夫俩剑拔弩张,好像随时能顺着网线过去打对方一顿。

然而这通对话却结束在omega轻飘飘的一句话。

“谁跟你说,我没碰过他?默默他说很爽。”

omega带着得逞意味的轻笑在宗向雍耳朵里如同惊雷,他想问清楚,对方却早已挂断电话。

我可以和你偷情,也可以和他偷情。

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那句话让他难受得捂住脸。

和自己在一起之前,他们关系本来就比较好。加上拍戏近水楼台,还有什么亲热戏……如果,他心动了,自己怎么办?

还有昨日骆俞风给井默发的那条微信,前因后果如何?

他为什么要说“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宗向雍控制不住地去想:井默会在自己身下娇媚的呻吟,是否也会在骆俞风身下夹紧他的腰?

原本联姻是为了让自己拿下盛世集团,结果倒把自己弄得难受。

没有什么词藻可以准确表达宗向雍当下的复杂心情。

以至于井默睡醒给他回电表示自己不小心在骆俞风那里睡着时,他都没有过多反应。

“你不生气?”井默很是疑惑。

醒来时听骆俞风说不小心帮他接了宗向雍的电话,他还怕那个醋桶吃醋,结果现在反应这么冷淡?

该不会是在自己睡觉这段时间就有别人了吧?

“alpha要大度一点。”宗向雍给自己编造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再过两天我就能再见到你了,心肝,记得想我。”

“何况,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吗?我吃什么醋?”他在努力给自己找借口,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冲井默发火。

尽管他很想问,你们没有背着我发生什么?又怕自己伤害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信任,只能憋在心里。

“没有最好。”井默努了努嘴,总感觉怪怪的,该不会是骆俞风趁着自己睡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但是心肝,我有点不开心。我希望你们能尽量保持距离,工作的事情不多说,私底下就……还是少来往,好吗?”他自认为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

井默要拍戏不可能让他们全然断掉,可今天他一声不吭就和骆俞风见面不说,还在他房间睡着。要不是自己打电话过去被骆俞风接了,自己还真不一定会知道。

井默抿抿唇,终于明白那种怪异感觉从何而来。

所以他的意思是……怀疑自己会和骆俞风发生什么?

过去足足一分钟,井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地挤出一句:“他是我朋友!我有正常交往的需求,有正常的人际关系,难道你要让我跟他绝交,只做被你困在囚牢里的金丝雀,只接触你一个人吗?”

“我知道。”宗向雍头疼得捏捏眉心,轻声细语地解释,“我没有让你们绝交,也没有让你做金丝雀,只是让你们少接触,有那么难吗?”

还有那么难?井默被他这个语气激怒,讥讽说:“那你呢?你身边这个omega那个omega的,你能保证不能和他们接触吗?”

宗向雍被噎了一下,拿出那句万能借口:“我那是逢场作戏。”

“可你都不敢告诉我,说明你自己心里有鬼!你知道那是错误的!”井默眼角微微发红,小珍珠欲落未落,哽咽着说:“宗向雍,你别严于待人,宽于律己!”

那些事情井默本来是想翻篇的,可他偏偏又要拿出类似的事情跟自己说。

“我……”宗向雍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当时他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井默知道,知道他肯定会生气。可他已经很小心却还是被媒体拍到……还传到井默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