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抓吧。”

她掩唇而笑:“这儿不就有一只?渡鸦冷心冷情,从来不喜欢小动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猫,他等会儿回来了你和他说说,他不会生气的。”

“!”

伊缪尔在听见“这儿”的时候便反应过来,后腿发力向房内跳去,他肾上腺素骤然飙升,以至于没听见渡鸦后面的句子,但锤头鲨动作更快,这窗本就是虚掩着,他反手一推,绿萝花盆轰然落地,而后探出手臂,揪住了伊缪尔的尾巴尖。

小猫反应很快,但他的尾巴太长了,还没等脱离窗户,就被拽住了。

“!”

全身只有尾巴受力,疼痛从尾椎蔓延到全身,伊缪尔不由挣剧烈扎起来。

该死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直接伸手进房子里抓猫。

可锤头鲨是个魁梧的成年男子,小猫的这点挣扎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了,而后反手推开窗户,将伊缪尔从窗内带了出来。

他攥着小猫的尾巴,将他拎到了面前。

夫人:“白金色的猫啊,这毛色真的很漂亮。”

锤头鲨打量:“把这猫的皮扒下来做围脖不错,你说毛色这么好,能不能多值两个银币?”

夫人:“你好好问问是不是要找的那只,要不是就拿给我,白金色的围脖,我缺一条。”

两人视线在小猫身上巡视,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才能完整扒下这一身漂亮的皮毛。

伊缪尔死死咬住下唇。

……不,不行,不能被带去驻地。

伊缪尔隐约知道是什么人找他,在锤头鲨手中剧烈挣扎起来,锤头鲨一惊,险些没控住,而就在这个间隙,伊缪尔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锤头鲨的胳膊上。

小猫全身上下只有牙齿还算尖利,一咬便是两个血洞,锤头鲨嘶了一声,起了七分火气,他揪着小猫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松嘴,而后伊缪尔拎到眼前,扬起了另一只手臂。

在送到驻地之前,他要给这只胆大包天的猫一个教训。

挣扎失败,伊缪尔满嘴的血,他呸了一口血沫,怒视着锤头鲨,虽然只是一只小猫,却硬生生搞出了坚贞不屈的架势。

锤头鲨:“嘿,你在瞪我吗?”

他颇为惊奇,活动活动手臂,露出夸张的肌肉,却在下一秒,被一袋青瓜砸中了脑袋。

青瓜很重,锤头鲨头晕眼花,下意识松手,旋即被人制住了手臂,按成扭曲的姿势。

锤头鲨:“草”

没等他叫完,白郁单手控着手臂,拧住关节,用了个巧劲,咔吧一声,便将那胳膊卸了下来。

虽然是兽医,他也是学过关节构造的。

关节脱臼,锤头鲨叫都叫不出来了。

团子重新被拢回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医生怀里挤,像一只打洞的仓鼠。医生衣服的所有扣子都被他蹭散了,小猫钻到了衣服最里层,和医生之间只剩一件打底衬衣,可他犹嫌弃不够,依然死死地往里面拱,似乎只有和医生紧紧贴在一起,才算安全。

小猫的表现像是又应激了,白郁用风衣外套罩住他,轻轻揉了揉脑袋,像是安抚:“没事了,我在呢。”

这是个熟悉的动作,医生总这样安慰他,伊缪尔就像被欺负的小朋友骤然找到了家长,他用爪子揉揉脸,满腹都是委屈。

夫人吃了一惊:“你?”

白郁并不想搭理他们,只是抬起膝盖将挡路的锤头鲨踢到一边,掏出钥匙开门,而后侧过半张脸,冷淡道:“这是我的猫,你们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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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告别

锤头鲨终于从胳膊的剧痛中缓和过来,他怒骂道:“你他妈”

还没等他骂出个子丑寅卯,大门咔哒一声,在他面前轰然闭合。

白郁随手按下反锁,锁芯扣合锁死,将锤头鲨的怒骂挡在了门外。

他并不停步,只是带着小猫径直上了二楼,而后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吐出来,我们漱个口。”

团子刚刚咬了锤头鲨,满嘴的血。

小猫一般都是怕水的,如果团子不配合,白郁准备强行给它刷个牙,锤头鲨毕竟是黑袍会的成员,而黑袍会在给成员的水里下毒,白郁害怕血里带毒。

但是团子呸呸两声,很乖地凑了过去,用清水吧嘴巴洗净了,白郁掰开看了看,小猫也乖乖的任由他看,配合的不行。

但就在他打算把团子放回床上的时候,小猫怎么也不肯下去。

伊缪尔死死地扒拉住医生的胳膊,卯足了力气往他怀里挤,又挤又蹭,小短腿扑腾扑腾,就是不愿意回床上,还竖起尾巴给医生看:那根漂亮的白金尾巴被拽掉了好几根毛,而小猫神色萎靡,显然是被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