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恩改口,换了个更熟悉的称呼:“小殿下?”
“……”
“好吧。”兰恩似乎懂了,他执起林佑的手,将他放在脸上,微微蹭了蹭,而后半跪下来,行了个骑士的礼节,就像他最开始请求三殿下垂怜时那样,“抱歉,或许我不该睡那么长时间,我让您担心了吗?”
兰恩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俊朗,湛蓝的眸子像深邃的湖泊,他一眨不眨看着林佑:“告诉我吧,陛下,我该怎么做,您才能原谅我?”
下一秒,他被人直直从地上拽了起来。
林佑个性温和,很少有蛮横的时候,可此时他拽着兰恩,力道大的出奇,他控着兰恩下巴,强迫他抬头接吻,他们牙齿磕碰,唇舌相贴,到最后,铁锈味不知从那里渗出来。
这个时候,他才像传言里蛮横凶残的三殿下了。
兰恩先是讶异,随后便笑了,眸子微微弯起来,他任由林佑侵占探索,还小心地将牙齿包好了,等一吻完毕,兰恩扶住他面色不善的陛下,轻声问:“您可消气了吗?”
林佑磨牙:“没有。”
他按着兰恩的肩膀,强行将他翻了过来:“给我看看你的翅膀。”
他还记得在飞行器上那对漂亮的翅膀挨了多少炮火,也记得德文说有截掉的可能。
银色的羽翼张开在空气中,线条流畅漂亮,此时微微震颤,大部分位置已经长好,但新生的软肉颜色和周围截然不同,林佑抚摸上去,兰恩居然抖了抖。
少将也讶异于翅膀的敏感,他有些想收起来,却被林佑压着不得不张开,雄虫的指腹摩挲过那些软肉,覆盖上弹孔的痕迹,神经被撩拨得又麻又痒。
“……”
兰恩微微咬牙:“陛下,这是惩罚吗?”
“少将,当然不是。”林佑指腹沿着腰身往下,似乎在度量着什么:“这只是一种测量。”
测量?
还不等兰恩询问,又听林佑咬住后槽牙:“婚礼的婚服!兰恩,你要是晚醒两天,我就真的只能一个人登基了!”
虫族的雄虫结婚都早,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早早有了雌君,林佑也是刚一成年,霍伊尔上将就开始为他张罗了,要不是兰恩先下手为强,这颗白菜真轮不到他来拱。
该死的。
林佑颇为郁闷地想:虫皇登基要是没有雌君相陪,接下来很多年,他一定会成为帝都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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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很好
兰恩那双湛蓝的眼睛看过来,愣了两秒。
他就这么维持着怔愣的姿势,被林佑直接翻过来,怼在了审判庭后台的墙壁上。
其实林佑没用多大力,两人又存在体力差距,兰恩稍微一挣扎就能挣脱,可他维持着怔愣的表情,就这么软着腰身任林佑摆弄,好像一只大号抱枕。
林佑戳了戳‘抱枕’的腰,抱枕轻轻嘶了一声,总算没那么愣了,林佑凶巴巴:“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
兰恩从没有想过,他会有一场婚礼。
在遇见林佑之前,他的人生已经葬送了,一眼就能看到终局大皇子构陷他伤害前未婚夫,怀特恨他入骨,他们之间不会有婚礼,后来孤注一掷向三皇子邀宠,兰恩自知前途惨淡,没人会珍惜赶着送上来的玩意儿,也未奢求过婚礼。
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兰恩才发现,在种种不堪和麻木之下,他竟然是期待的。
期待有朝一日,握着某个人的手,许下相伴终身的誓言。
他一直不说话,林佑有点恼了,他提高音量,欲盖弥彰:“怎么,你真的不想和我结婚?”
小说中的兰恩对婚姻不屑一顾,连身体都可以拿上牌桌作为筹码,更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仪式,林佑对此一清二楚,他看小说时甚至感慨主角洒脱又清醒,可真到了这一步,兰恩明显愣住的时候,他开始难过了。
“好吧。”林佑后退一步,作势要走,“那加冕仪式我自己一个人去了。”
他当然没能走成。
兰恩拉住他,从背后环抱了上来,迟疑片刻,很轻地说,“……我只是从没想过婚礼,属于我的婚礼,嗯,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实在不称职,作为贵族雌虫,他应该对一切礼节烂熟于心,为虫皇陛下操持好一切,就像霍伊尔上将为林佑操持成年礼那样,大到宾客名单,小到装饰花卉,一一过目。
可即使是贵族,也不会想到要为虫皇操持婚礼的。
林佑:“首先,我们得把礼服做了。”
他们在休息室里一通胡闹,兰恩前半程纵容,笑看林佑拨弄,任由对方丈量礼服尺寸,从胸围到腰围到其他什么,结果笑到一半,忽然笑不出来了。
久别重逢,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想林佑。
柑橘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他们五个月未见,身体骤然接触信息素,简直和成瘾了一样,兰恩比他初次标记时更加敏感,顷刻软了腰肢,像是醉在了橘子味的清酒中,全靠林佑抵着才没从墙壁上滑下去,他黏黏糊糊向林佑索吻,又在门外有人路过时骤然紧绷身体,告饶道:“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