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王一博用手语问。。

肖战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你成了亲，何必跟我暧昧不清?我也不可能跟你如何。

肖战永远背负着一个人的记忆，不管是爱还是恨，他如今心空缺了一块，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全身心投入另一个人。他甚至都怀疑对哑卫有好感，只是因为哑卫某些地方很像那人。。

闷在厢房里半日，肖战也算想明白了。

与其牵扯纠缠，不如讲明白。。

王一博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把肖战当成他的妻子，肖战却以为他的心另有所属。。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有苦难言，别说他现在不能说话，就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

早知此事会让肖战纠结至今，当日就不该说成亲的话，一时心软不愿欺瞒肖战，结果却造成更大的麻烦。

不过被误会，总比被识破得好。

哪怕是和肖战疏远一些，只要是在他身边，王一博只能咽下苦水接受了。。

“好，以后我只履行暗卫的职责，不和你亲近。”王一博手语道。

肖战抬起头，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暗暗涩意，看来他就算喜欢自己，也就那么一丁点吧?亏自己还心心念念琢磨了这么久。。

“你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王一博手语完，拿起桌上的筷子，给肖战碗中布菜，夹了好几颗马蹄丸子，端起碗送到他嘴边。。

肖战上午骑马费了不少体力，又饿了半日，王一博又忧心他这小身板出问题，却早忘了自己在屋外站了半日，也粒米未进。。

肖战呆滞了片刻，眼眶浮现一些水雾，他接过碗筷来，低头闷闷地扒了几口。。

‘都说了我不需要你照顾。”肖战囫囵着嗓音说道，“你以后不必刻意做这些了。

王一博没有再做手势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向屋外。

“欸!暗卫大哥!”。

肖战唤住他，王一博停下脚步，他还是期待肖战说些亲密的话。。

你以后.....要对你妻子好一点，三心二意最伤人了。”肖战嘱咐道，“我以前就被.....唉，算了，我知道你不是他那样的人。”。

......

说到做到，肖战接下来几日都不找哑卫谈天了，有时候哑卫在一旁，肖战也只当空气，更多的是跟楚翎和楚翊两兄弟去练习骑马，他的马术虽不能说突飞猛进，但已经能独立骑着奔跑了。。

楚翊自上次被哑卫吓到，人变得沉默寡言，不似以前那般开朗，叽叽喳喳个不停，他总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话要问肖战，却被楚翎眼神制止。。

肖战向楚翎讨了几个侍女下人，既然要减少和哑卫的接触，有些事情就不要让哑卫做为好，比如端菜收拾浆洗打扫，都有下人做了，那哑卫出现在肖战面前的机会也就很少了。。

哑卫笨手笨脚的，根本做不好这种伺候人的事，以前他学着洗肖战的衣裳，能一不小心把布给扯破，收拾碗筷一天不摔两三个，肖战都觉得不正常。。

可换作熟稔的下人来，一切井并有条了，肖战居然觉得不适应。。

回到琼湖小筑时，院子里明明多了几个丫鬟，肖战却觉得跟少了人一样萋萋凉，他总习惯地觉得哑卫会等在院子里，随传随到。。

暗卫真的成了暗卫，他素日里极少现身，肖战明明知道他就在院子里，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肖战每晚拍着自己的脑门，祛除杂念，好不容易才能睡下，天气已经到了最燥热的时候，肖战常常醒来汗流浃背，要去浴室泡个冷水才行。。

丫鬟们做事就是不一样，她们大概是清楚了肖战每日要做什么，总会提前备好，比如夜里还准备了半凉不热，温度正适宜，能纳凉却不会受寒的浴水，比如沐浴完，肖战伸手便能拿到屏风上挂着的一套干净的衣裳。。

待肖战消暑入睡后，王一博才轻声进屋，换掉屋子角落已经融化的冰盆，忍不住端详着肖战熟睡的面庞。。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值得，曾经叱咤北域的镇北王，落到今日窝囊的田地。

肖战大概是不需要他了，才说让他不必刻意照顾他，其实他也没有刻意，只是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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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习惯了爱他。

第191章回光返照

楚翎来找肖战时，脚步匆忙。。

“战儿!战儿!

肖战正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连忙起身正襟危坐,楚翎平时处变不惊，永远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极少见他如此慌张。。

“楚翎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战儿，你快跟我走吧，祖爷爷.....祖爷爷快不行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昨晚他不是还好端端的，我们还一起吃饭说话......

肖战不可置信，老头儿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忽然出事?。

楚翎焦急地说道:“是啊，平时祖爷爷都早起打一套五禽戏，今早丫鬟见他没有出门，才去房里叫老人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战儿，我特地来叫你，快去看看祖爷爷，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

“哦哦，好。”

肖战连连点头，趿上鞋履，跟在楚翎身后，楚翎心急地拉.上他的手，肖战也顾不得挣脱了。。

屋子里围拢好些人，楚府里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多半等在屋外,楚翊见到肖战，几步跑过来。。

“战哥，翎哥!祖爷爷醒了.....他在叫战哥呢。

楚翊说的时候，却没有高兴的神色，而是满脸哀伤，眼眶已经有泪水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