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番外二

林冬迟近期都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全职实习,周末休息,正好章献淮周六要去H市出趟差,他没什么事儿,便答应跟着一起去了。

秘书给订的酒店依旧是上次那家,挺好,俩人心照不宣地等待着晚上令人性奋的某些娱乐活动。

独自在屋内吃过晚饭,林冬迟趁章献淮开会还没回来,掏出行李箱中的秘密武器一颗章流流送给他的lush浴球。

经过多次教训,章流流终于无奈接受堂哥色字当头的事实。

为了自己未来的愉快生活,他打算偶尔「奉承」下这位总是跟他唱反调的嫂子哥。

他送给林冬迟一套lush礼盒,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丢一颗到水里更有情调,懂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以后可别说我没想过帮你。”

不要白不要,林冬迟回去偷偷上网搜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这浴球就是泡澡之前丢一颗进去,然后水就会闪有颜色的亮光,用处好像不是特大,但胜在超级漂亮。正如章流流说的,俩人泡进去会很有情调。

章流流说丢进水里,却怎么也没想到林冬迟把它丢到私汤的温泉水里了……而且是套装里颜色最深的一颗。

不知是否与水质有关,水并没有变成林冬迟看到的那些视频里的好看颜色,而是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黑蓝色,非常奇怪,像墨水整瓶被打翻了倒进去。

颜色聚集在一起,不搅动就散不开,还会从中冒出许多浅色的泡沫来。

下毒既视感。

林冬迟慌了,快速思考着该怎么补救。要命的是,章献淮恰好结束会议准备上楼了。

两个人对着墨水温泉沉默了近半分钟。

“我是想增加点儿情调来着,没想到变成了这样。怎么办,真的好浪费,这样还能洗吗?”

章献淮笑得不行,把他拉出去,“没事儿,你先去洗澡,我叫人过来清理。”

林冬迟洗完澡,裹着浴袍窝在卧室内的软沙发上等了半天。

等章献淮打完工作电话过来,他的头已经一顿一顿,抱着腿睡过去了。

“宝贝。”章献淮叫醒他。

“嗯?”林冬迟睁眼,开口就先模模糊糊问收拾好了没。心里还想着温泉呢。

工作人员刚才表示换水得换好一会儿,章献淮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干脆让他们先走了。

章献淮把缩成一团的林冬迟一把环膝抱住,整个转移到床上,安慰他:“下个月咱们去瑞士,我定了之前答应你的那家温泉度假酒店,那里的环境更好,你肯定喜欢。”

然而林冬迟还在纠结外面的温泉浴池,没有回应。

“别想了……”章献淮干脆把他压住,跟拆礼物似的拉开那条系住的睡袍带,“有情调的事儿不止那一件。”

章献淮在屋内看到lush球的包装时,问都不用问,轻易就能猜到是哪位好心的情场高手教给林冬迟这些办法。

情场高手本人还在想呢,到时候章献淮他们回来自己会得到堂哥多少夸奖和奖励。

他甚至大胆幻想,说不定堂哥心情大好,还能帮自己去跟老爸商量,买下那辆他看上已久的跑车。

结果,章流流的确如愿收到了许多来自堂哥的「感谢」和「宠爱」。只是……和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小出入罢了。

番外三

【旧屋】

林冬迟没有问过章献淮当年为什么会被锁在木屋里,他一直以为章献淮和自己一样,也是迷路走进去了。

直到有回章流流跟别人打电话偶然说到「章天然」这个名字,表情还特别奇怪,追问之下他才知道了个大概。

章家老大家里多年未孕,后来领养了一个男孩子,就是这章天然。

章天然比章献淮大四岁,按规矩当时也入了族谱。他七岁多到的章家,该懂的已经懂了不少,可能是生性敏感,越长大就越不满章家长辈,尤其是章老爷子对章献淮的偏爱。

他将这些归咎于血缘关系以及章献淮父亲过世较早两个原因,常仗着年纪和大哥的身份用幼稚的手段对章献淮多加刁难。

章献淮则对章天然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再不经意地把被欺负的事情表演给最有意义的观众章老爷子或者大伯。

最后通常能够达到目的。章天然因此会被责骂甚至家法惩罚,于是更加厌恶章献淮。

章献淮八岁生日那会儿,恰逢老爷子大病初愈,为给家里多添些福气喜气,他们将章献淮的生日宴办得格外隆重,在老宅请了不少人。

章天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当诱饵,宴会中途把章献淮骗去了后花园荒废的木屋里。

章献淮前脚进,他后脚就在外面悄无声息把门锁上。当然,章天然千算万算没算到,林冬迟因为迷路又好奇,也一同被困在那木屋里。

章流流从他妈妈那里听说,找到章献淮时,因为下过大雨的缘故,章献淮浑身发抖,衣服都在滴水,出来就生了场大病,看了好一阵医生也不见好。

有人在背后说,怕是章老爷子的病气过到了孙儿身上,估计以后会落下大毛病。

章夫人得知后勃然大怒,要求以后谁都不准再提。现场的媒体朋友也全被塞了红包,所以章流流这些后辈知道的细节相当零碎。

林冬迟沉默了会儿,没敢说自己其实是当事人之一。再者,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

他问章流流:“那章天然后来怎么样了?家宴好像没有见过他,也从来没听过这号人。”

“他不在S城。大概是在我哥去M城的前半年,他突然从老宅西楼的阳台摔了下去,之后就被送去国外的一家疗养院了,很少回国。

而且他刚来家里的一年多大伯母就怀了思澜,我觉得有他没他也没差吧,不知道该说他是倒霉还是活该。”

“从阳台上摔下去?”林冬迟记得那个阳台确实防护栏比较低,但不至于这么不小心,“他为什么会摔啊?”

章流流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对我们都没好脸色,我反正不太喜欢这人。上次见他已经是两年前大伯母的生日了,坐着轮椅来的,回来没几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