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迟站在中间,非常疲惫。
到了晚上,章献淮再次做了模糊界限的事情,他要林冬迟跟自己一起睡,原因是睡得好也许就能记起一些事情。
章献淮要的是离得很近、没有多少空隙地睡在一起,他让林冬迟就像之前那样背过去侧躺着,好把手搭到林冬迟腰上。
林冬迟同意了,抱着自己的枕头去到章献淮的房间。章献淮家里的枕头太高,他特意去网购买了个用习惯的款式,便宜又舒服,与他这个人正相匹配。
只是章献淮睡觉时会开一盏暖黄色小灯,这让他很不习惯。
躺了大半个小时,林冬迟忍不住开口问:“章献淮,你睡了吗?”
身后没有回应,林冬迟以为他睡了,伸手想悄悄把灯关掉,结果章献淮先一步把人搂住,“你要做什么?”
林冬迟靠在他怀里,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热意,顿时有种上次偷吃被抓包的错感。
他尴尬地说:“有亮光我睡不太着,能不能把灯关了?”
“不能。”
章献淮把林冬迟抱紧了些,似乎是阻止他别再做不打招呼的行为,“关掉我会睡不着。灯的亮度是特意选的,不刺眼,而且你不是挺喜欢睡觉,闭上眼过会儿就能适应了。”
“你这……”林冬迟一时不知该说他规矩多还是澄清一下自己并没有很爱睡觉,不过是早上偶尔起得慢些。
灯肯定是不能关了,于是他也懒得多解释,干脆忍下来闭眼睡觉。
心里对事情总想着,脑袋就会更加频繁地提醒林冬迟灯亮着。
林冬迟完全失去睡意,又躺了好半天,等听到章献淮非常平稳的呼吸声时,他又一次伸出手,想着把灯光调暗一点点也好,要不然以章献淮那种老年人士的起床作息,他明天肯定没有精神。
可手都没碰到灯,林冬迟就被章献淮直接翻过身,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我说了,灯不许关。”
林冬迟被吓到,讪讪地说:“知道了。”然后想要再转回去,章献淮却没放开他。
“就这么睡。”章献淮把他往里搂,不许有任何变动。
这姿势实在太近也太热,林冬迟将手慢慢放在身前,想稍微隔开两人的距离。
“别动。”章献淮闭上眼也看见了似的,告诉他,“这样不亮了,睡吧。”
安眠药失效,服用安眠药的人就会难以安眠。
林冬迟「哦」了声,不敢再动。倒不是有多听话,主要是怕抬头听到章献淮的心跳。
他不想听章献淮的心跳,更不希望自己的心跳被章献淮听到。
章献淮的奇怪方法还挺有效,林冬迟没多久真睡过去了,小暖灯也照常开了整夜。
不过他还是比平常早醒很多,章献淮后半夜把他抱在怀中,像上次那样抱得很紧,导致林冬迟迷迷糊糊间以为自己被包在巨大坚果里面,手指怎么掰都掰不开。
后来林冬迟打算用牙把这个巨大型坚果啃开,章献淮的声音把他叫醒了:“林冬迟,你又打算咬我?”
林冬迟彻底醒了。
比这句话更尴尬的是,他的下半身也醒了。
林冬迟把屁股往后挪动,企图不被色情猎人发现自己晨勃。
章献淮一开始确实没发现,直到林冬迟此地无银地一动,他才察觉到身下硬生生的清晨欲望……
“你硬了。”章献淮轻笑,手就要往下去摸。
林冬迟赶紧翻过身躲开,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表,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哎,还没到六点,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吧。你快去吃早饭,不要打扰到我。”
章献淮爽快地答应:“行。”
七点钟林冬迟顶着刚吹干的头发下楼,看到穿戴整齐的章献淮,他的心情立刻变得很不好。
适才章献淮把他按住,说是有来有往,要用手帮他泄出来。
说是那么说,却一个劲儿地用从背后顶他,不断在他的臀缝间蹭,等林冬迟闭着眼想要射出来,章献淮又越过他的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不知道哪时候放的润滑剂,挤了不少抹到后穴上。
冰凉的液体刺激得林冬迟的穴口连收缩了好几下,贪图一时爽快的林冬迟睁眼意识到,自己正是章献淮的早餐。
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消失,章献淮搞得林冬迟的思绪从清醒又回归到梦里,在这段时间,能一直上头的只有身体最为本能的快感。
章献淮今天没有再执着于林冬迟的晚起,毕竟「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不过他也没有要主动承认清晨「恶行」的打算,他让林冬迟过来吃东西,像没事人一样驯化着小松鼠把做爱当作日常。
如果说前几次的性事林冬迟还总是带有沉闷压抑的复杂情绪,甚至于想用些根本无力的反抗来表示自己仍有一丝对交易的抗拒。
那么现在林冬迟也必须得承认,在他们的肉体结合中,他尝到了爽意。
主动的消极和被动的快感开始相互纠缠,看到章献淮时,林冬迟莫名产生的不安在身体里不断放大。
他坐下来吃粥,章献淮在一旁喝咖啡,两人没有谈话,林冬迟吃着吃着,脑袋擅自闪现出章献淮今早掐着他的腰持续抽送的样子。
直到章献淮叫了两声,林冬迟立即放下勺子,心虚地回答:“啊?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林冬迟见他貌似没什么正经事,又拿起勺子继续吃粥,嘟囔了句:“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看这表情根本不像什么都没想,嘴里没几句实话,章献淮懒得问下去,就跟他确认下周末拔牙的事情。
林冬迟说:“周日早上十点半去,我问过秘书,他说你下午的行程不需要我跟着,所以下午我想顺便在S城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