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贺滕心不在蔫地继续收拾:“我赶着回家吃饭。”再不回去,那些花该蔫了。

同桌一脸不信:“现在才几点你家就吃饭了?我看是赶着去见女朋友吧,玫瑰花买了九朵啊,真够浪漫的。”

因为今天日子比较特殊,得了消息的花店都来学校摆摊了。有人买康乃馨送老师,有人买向日葵满天星送朋友,就贺滕买了一小束的红玫瑰,那颜色鲜亮的,足够闪瞎任何一个单身狗的狗眼。

贺滕懒得回话了,眼睛紧紧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在对方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的时候,只见他抓起书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大敞的后门。

为数不多看到这一幕的几个人在后排发出低低的哗然声,班主任似乎也察觉了,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贺滕!”

不过这一切都被逃到教室外走廊的贺滕抛诸脑后了,他单肩背着书包,另一手紧紧抓着那束玫瑰花,在教学楼里飞速地奔跑穿梭着。

他毕业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姐姐表白了,可以征求她的同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正被他的亲哥哥威胁着,因为绞尽脑汁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情急之下只能妥协。

阮醉筠是惊恐的她的身体对这种进犯没有生理性厌恶,但她心里一来是慌,二来是不情愿。

寡淡如贺颂,脸上竟然也会出现那种略显狰狞的隐忍欲色,这让她不得不推翻自己以前鸵鸟式的想法:贺颂并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他已经疯了。

贺颂是为了图那点儿肉体上的快活吗?

阮醉筠低头看自己被迫包住对方粗大阴茎的手,被贺颂握住上下撸动,磨到通红的龟头从她手心蹭到虎口,若隐若现,细微的摩擦声伴随着男孩儿逐渐粗重的喘息。

贺颂那东西刚放出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虽然她见过贺滕的性器很多遍,两兄弟的物事不论是尺寸还是长度都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贺颂的阴茎微微弯曲一点。

他态度很强硬地,握着她的手去包裹住自己的性器,不让她躲,“……上次你摸了很多下呢,小筠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她看到贺颂眼里沉重的爱慕和占有欲。

那条粗硬的肉虫在她手里愈发滚烫起来,时不时抖动一下,一旦前端敏感的尿道口被蹭过,贺颂就微微颤一下,抱姐姐抱的更紧。

他已经舒服的几近迷离了好爽,被喜欢的人摸,就算手法不娴熟、摸的不用心,那种心理上的快感也是无可比拟的。

他死死盯着阮醉筠泛红闪躲的脸,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白的皮红的芯,水嫩的他想咬上去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咬,而是湿淋淋地吞着口水,无比虔诚地舔了上去。

他还要大手包着姐姐的半边脖颈和右下颌,痴迷地亲,从耳朵到脸,从嘴到锁骨,不许她缩,还哄她说这样射的快。

贺颂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情事里,他顾不上姐姐的冷漠态度了,至少这一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姐姐,我好喜欢你。”他吸住对方的耳垂,这样含糊不清地说。

他还想说,求求你也喜欢我吧,我长着跟贺滕很像的脸,我没有哪里比他差的尊严在爱意上头的这一刻狗屁都不是了,他失去理智,被滔天的情欲熏得神魂颠倒。

但他说不出来了,因为过多的快感推动着精液一路堵塞在铃口,马上就要喷射贺颂已经在刚才的纠缠中把半个身子都覆压在了阮醉筠身上,他整个将脸埋进对方脖子里,像个狗一样又闻又舔,在阮醉筠没忍住呻吟了一下的瞬间,贺颂浑身涌上如过电般的酥麻,抖着屁股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

浊白微腥的温凉液体沾到两个人手上、沙发上。

终于结束了,阮醉筠动动僵硬的腿,忽然发觉腿间微湿的凉意贺颂还压在她身上,享受着射精的余韵,他闭着眼轻喘,用他那张干净清纯地、十八岁少年的脸,向阮醉筠切实展示着他蓬勃下流的情欲。

阮醉筠不敢动弹,怕贺颂再一时兴起,直到对方缓过高潮的劲儿了,从她身上坐起来,她才连忙收拾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贺颂呢,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忽然又去牵她的手,这次没作怪,只是拽了抽纸仔细地擦她的手。

“小筠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迎着阮醉筠复杂的眼神,贺颂的态度忽然又软了下来,额前黑发妥帖地顺下来,衬得他好像多乖巧似的。

“我不会把你和贺滕的事情说出去的,只要你不疏远我、讨厌我,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

贺滕算是逃课回来的,手里还紧紧抓着玫瑰为了讨阮醉筠的欢心。

结果来开门的人是他哥,他推开对方冲到客厅,立刻便嗅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甜腥味儿。

贺滕登时就脸色大变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姐姐不在客厅,那味道是怎么来的?还不等他质问,身后的贺颂一眼看到他手里那一小束玫瑰,慢慢走了过来。

他眉梢微微上挑,语气充满了让人火大的挑衅,“贺滕,你以前不是喜欢买洋桔梗吗?淡绿色的,给我的香槟玫瑰作陪衬,挺好看的。怎么现在也改买玫瑰了?”

贺滕暗暗握紧拳头,回头,不甘示弱怼呛回去:“怎么,全天下的玫瑰给你包圆了,就许你买?睁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这是红玫瑰,正红。”

“什么?”贺颂隐约察觉到贺滕在羞辱他,但听不太懂。

贺滕终于扳回一局,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还高材生呢。在古代,男人娶妻纳妾,正房才配用正红色,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路子,挖人家墙角的后来者,没资格用正红,只能用一些淡色。”

“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买个香槟玫瑰,别人都看不出来正经是什么意思,还买呢,有病。”

二十二

以前的贺滕,绝不敢跟他哥这样讲话。

贺颂满心的火气直逼头顶,自小作为兄长的威严又被一再挑衅他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定位,忘了他是第三者,是根本没资格生气的人。

他心里觉得,他们各凭本事,贺滕凭什么用几朵花这样踩他?

他忘了是他先踩的贺滕的洋桔梗那是阮醉筠第一次从贺滕手里接过去的花,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被贺颂那样看不起,贺滕不恼才怪。

贺颂心里想的反驳之语恶毒到了极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走廊那头响起开门声,又关上,阮醉筠从里面走出来。

换了件裙子贺颂发现了,贺滕当然不知道。

她看见兄弟俩中的弟弟,眼里一闪而过浅浅的愧疚和无措,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小滕,你们毕业班会结束了?”

贺滕看不出姐姐的心虚心爱的女孩儿干干净净地站在那儿,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微倾,眼神像通透的湖水。

他于是立刻在心里下定论,贺颂不要脸,一定是他趁小筠姐看不见的时候打飞机了。偷藏别人小衣服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贺滕重新安心了,他往前迈两步,语气相较对着贺颂时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嗯,高中毕业了。大后天考完,就放假了。”以后就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人了,他其实更想这么说,然后顺理成章地表白一次碍于还有个讨厌的人在,贺滕迟疑了,计划无形中又往后推了推。

“别松懈啊,考完才是真正结束了。”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赤羽@为了掩饰慌乱还要低头假装给贺滕倒水她其实很想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地和贺滕说话,但他身后那两道目光实在让她无所适从,她一抬眼,就看见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