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实,你倒是凄惨”,裴凛玉只是哼笑,叫人奇怪的平静:“这衣勒得着实发痛”
裴凛玉见他垂眸不语,无动于衷,旋即脱口而出:“我本就不觉你过往干净,若有扭捏,着实好笑”
话落又咬住他嘴唇,撕扯吮吸,气息渐重,同时腾出一手,叫他替自己解衣。
束衣却是紧实长澜张口回应他,心间竟有释然这人言语不善,反倒叫他觉有安慰。
“嗬……”长澜双目微睁,气息粗热,背靠房门,左腿被高高抬起,顶入的力度叫他心颤,也压得门板跟着作响。
“你今日怎嗬……啊……”
长澜觉身下涨满,忍不住从鼻中哼出呻吟,也是神离绪迷间忽有恍然大悟,干笑着勉强抽回神智,在数下挺动中低吟道:“还说我是受这咬痕迷情乱心,你怎又不是如此” ′⑷?634003
难怪整日下来欲求不满,这人分明是情热将近。长澜后脊一僵,身子随之一颤,脑中空白,待回神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全身发烫酥软,似有团柔软的欲火在体内烧着,虽是不痛不痒,却有空虚难耐,叫他不由皱紧眉心,强忍痉挛快意。
“嗯……呃嗬……嗯……”
灭顶的快意铺天盖地,粗涨的硬物开始冲刺,次次顶入深处。腰身受惊似的连连要退,无奈被他手臂环紧,难以挣动。
喘息间有热液在内部绽放,烫得长澜腰身一颤,胸膛起伏剧烈,双臂紧搂他的脖颈,不敢动弹酥麻的快意在内部飘动,裴凛玉光是微微挪动就叫他受惊般身子吸紧,双目湿热,肩膀抖动不止。
欲望不知何时泄出,长澜渐从余韵抽回神绪。见他将脸偎在自己肩上,周身滚烫,气喘如牛,不禁心底一沉,苦笑道:“我才知晓你每每情热时为何愿跟我欢好,原是这咬痕行祟,叫你情难自禁”
裴凛玉虽明晓事理,把持分寸,不会处处妄为,可情热之时不准与外人私合的裴家祖训未必会被他放在眼中。这数年不得不与他这童养媳快活的勉强,竟是裴凛玉自作自受。长澜忽觉好笑。
他竟将自己说过的话还回来裴凛玉微微失神,自然不知他想。转眼又侧过脸,与他唇齿厮磨,再入欲海。
“哈啊……呃……”长澜又是喘息,内部被撑开的快意过于清晰,发烫的巨根似要将他融化,叫两人合为一体。体内渐有发痛,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在蓄势待发,叫他意乱情迷之际竟有清醒,气喘着在裴凛玉脸上重重一咬。
只是刚咬一口,交合的之物忽有加速,连连顶中深处,叫他腰间骤然一软,身子下沉,同时松了牙口。
好在裴凛玉虽是沉醉,半迷半醒,但也眼疾手快,环绕腰身,径直托起,不叫欲望滑出半步。
“嗬……”长澜忽然发笑,呻吟破碎,激烈如潮。滚烫的种子再度落在深处。
贴合部位烫得难耐,一时分不清跳动之处是心口还是脉搏。长澜疲累地睁眼,随之又闭目喘息,一言不发。
两人衣衫不整,上下狼藉。裴凛玉思绪渐有归拢,见他环抱自己,气息仍重,胸前起伏,不禁敛容道:“阳人怎会被阴人束缚”。那咬痕虽是他留,可从未听闻对留下者有何影响。
长澜也不多言,淡笑道:“不会便是没有”
屋外似有落雪,行客衣寒体冷,脚步匆匆。屋内昏暗无光,一片旖旎。
次日一早,长澜下楼买早点时,打听到太子确在伏安养病,鲜有外出,对来客也是拒之门外。
“太子为何要掳走亲妹?”长澜向暖炉添加炭木,同时百思不得其解。两人是为兄妹,段不能因……
裴凛玉在房中吃着早点,衣衫斜挎,毫不避讳。“我问你,若是换成你,你可愿自己骨肉喊别人爹爹?”
长澜一愣,扭头见他神情淡然,若无其事,这才似有恍然大悟。“你与公主……”
裴凛玉哼道,丝毫不抬眼看他:“我本就无意宫廷,何苦做这看似人上之人,实则处处低人一等的驸马”。毕竟裴家钱财数之不尽,就是游手好闲也能衣食无忧。若非公主对他有恩,他何必应她所言,做这区区驸马。
长澜心底发沉:“太子与公主是为亲兄妹,天理难容”,说罢忽有愣住,“公主与你成婚,原是为叫太子死心”。只是公主腹中怀的,竟是兄长之子。
“公主与太子如何,我是全然不关心。我来伏安只为带她离开”
“区区你我,如何做得”
“太子对公主情深义重,只要公主执意要走,区区你我,有何不可”
“倒是奇怪,若是如此,公主怎还要你来寻”
裴凛玉冷哼一声:“只因公主是为阴人,阴人若是被咬,便是难有脱身”
第六十一章 章节编号:6900230
“……你言语轻松,毫无半点情意”。长澜无奈地笑。
“若是无情,便是不会来此”
“只怕你是怕皇后降罪,难逃刑罚”
裴凛玉哼笑:“那你呢,当初又是怕得什么?”神情无动,漫不经心,视线却是缓缓落在他身上。
长澜似知他会发问,笑着摇头:“不痛快之事何需记挂,许是有意烧毁主屋,按规剁去双手,又或伤了谁人,理应偿还”。谁又清晰知晓,他只知现今的他仍是好好活着。
“凛玉”,长澜忽然笑着转移话头,“你要如何带公主走?”公主身怀六甲,若是冒然前往,只怕寸步难行。
长澜见他哼笑,只以为他早有妙计,不想竟坦然道:“还未有打算”。神情自然,不似隐瞒。
“……”长澜愣住,忽觉好笑如此任性莽撞,倒是他的作风。只怕会被先发制人。
“太子既是喜爱公主,对你便有横刀夺爱之恨。你就不怕被他报复?”
“公主总不能叫我枉死”
“你倒是轻松”,长澜想起什么,“你情热将近,总不能叫你整日居于此处”。说罢已是起身要外出。
“太子早有遣人跟随我,他又是认得你,切莫靠近他府上太近”
不知过了多久,裴凛玉忽觉房内火热,欲望涌动,意识渐迷,正迟疑那人怎不归来,忽听房外有人停在门前。
“你倒是迟慢”,裴凛玉喘着气打开房门,却是眼前一黑,周身加紧,接着后颈一麻,不省人事。
待他悠悠转醒,只见躺在床褥,四肢缚于床角,未防脱逃还在腰间束有一绳,上下全身如与床合为一体。
房内装饰中规中矩,门窗紧闭,偶能见到门外人影走动。裴凛玉细想一番已是心中有底,同时倍感好笑他为甩脱先前跟随的眼目已是乔装打扮才行到镖局,为防又有尾随更是出钱遣那公子扮作自己留在城外,处处谨慎,不想仍是被这太子寻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