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掌心揽过他腰身后径直向上,停在他胸前挺立。

“展护……”长澜皱着眉挣动许久才喊出声,也是出口喊他后他才松开手。展护双目灼热地看他,胸前上下起伏。

长澜难想他是哪般,侧脸叹息一声,连忙将衣物穿上想他年纪颇大,身材又是能与阳人争强的健挺,也不知这展护怎就生出冲动。

展护却是双目坚定,无方才半分羞愧迟疑,就连以往谦和温雅也是不见,叫人看了生出压迫,想退避三舍。“今日裴公子告诉我,说……”

长澜打断他:“莫去在意他所言,他不似你知情达理,言语谨慎……若是说了些叫你多心动摇的言语,权当一时杂音,听过便忘”

展护却笑:“长澜”,步步靠近,将他逼退至床榻前,“若是我先一步识你,是否能叫你为我这般处处维护,念念不忘”

“我不知他对你说过什么,只是我对他……与相见早晚无关”,长澜敛容道,“我对他并非一时欢喜,也非一日深爱”

“有何深意?”

长澜不禁垂下眼帘,叹道:“我与你不同,能平安长成且识字读书已是大幸……”

同龄压迫便是常有。那日也不过平常遭遇,唯一不同的是有一男子替他出头,不单将他珍物夺回,还出言叫他免受回家后的报复。那番裴家自会登门赔礼的言论别说是回去,就连之后几月也叫他平安无事。

他眼见得救自是感激,只是询问男子姓名时,他只说是自家公子所嘱。他的视线跟上男子背影,心想兴许能知晓是哪位公子。

随后果真见他向一坐在凉轿上的少年行礼那少年面如冠玉,手撑玉容侧身倚靠,一双明眸慵懒打量四周,不知引来多少人驻足观赏。那少年容貌便如雪间寒梅,雨中细柳,叫他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展护听罢心中一沉:“原是裴凛玉助了你”

长澜笑着却摇了摇头,叹息着沉默半晌才道:“裴凛玉并非多善好助之人”,顿了顿,言语平静带笑,“遣人相助的是裴大公子”。只是裴凛玉恰巧在门外,叫他一时错认。

他也不知此时再述往事应把持何等心境,许是抱以和当初知晓原由时的同等恍然大悟,又或独自伤心失落,为不知什么的情绪生出遗憾亦或不甘。

那日只因裴漠竹嘱托完便入裴家店铺巡察,叫他未有看见,而裴凛玉不过是不愿跟随,故在门外等他。

不想如此一等,竟叫他心花怒放,暗自苦恼了数年。若不是某年裴大公子提及此事,他还不知那日是他将人认错,乃至一时多情自愿入这裴家。如今在这纠缠间倾负数年,待他回过神来已是将近而立。

俗言三十而立,想他这等年岁仍是此等模样,当真枉活。

【作家想说的话:】

本章其实有一个小小的算不上彩蛋的蛋裴凛玉以前应该蛮喜欢大哥吧,不然如果他是从小到大就厌恶着大哥,又怎么会和他出门,况且在不情愿下仍旧在外面等大哥巡察店铺。若按现在连爹过生日都不愿且直接不出席的拽性子,只要他不愿意定会拍屁股走人。细想裴凛玉的性情成长,他其实蛮可爱的。

只是裴凛玉和裴漠竹两人皆为阳人自然会被别人拿来对比,加上裴凛玉也认为被大哥处处压上一头,只是说是厌恶大哥,其实不过是变相的嫉妒大哥裴漠竹是嫡子本就比他高上一等,外加年岁不同,其中相差许多的自然还有见识阅历处事待人方面的经验,而这些可是裴凛玉如何也追赶不上的。裴凛玉明白这些,外加其他诸如裴家子嗣众多,叫他虽有才华却不受重视等因素,叫他对大哥更是从仰慕到嫉妒再到厌恶。

因为能力有限,在文中表达的可以揣摩的这些内容寥寥,也就只能在作话提上两句了。

第四十章 章节编号:6801984

“这与早晚有何关系?”

长澜摇头淡笑道:“自是无关,只是若说当年本该叫我悸动的并非是裴凛玉……”忽然停顿住,也不知该如何道尽以往情思。

“就算当初见的并非是他,就算与他相见甚晚……裴凛玉待人向来自大独断,可要说他薄情无心又是片面。我识他时他才十三四的年纪,虽是任性却也不坏,反倒在我初来乍到受人羞辱时会来出面……”虽说事后总免不了对他挖苦讥讽。

如今想起这些破碎光影,才知所谓难舍是意料之中。可论为痴情……长澜苦笑倒是比不过古来为爱不生不死的痴男怨女。

长澜不知为何想起卓先生卓先生待人温和谦逊,又是极注意喜爱裴凛玉,这偏爱自然叫尚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心有悸乱。只可惜那时他因成亲而愈加寡言,不然段不会将情意掩藏至深,直至今日也未亲口与先生道出。

展护见他言语平静,神情释怀,不由觉到好笑,问:“这些就叫你沉沦至今?你倒是多情”

长澜摇头,并未在意他所言。

有一次是他稀里糊涂去给裴家祖奶奶过寿辰。他不知府中会借此攀比想来他长居院中鲜有外涉,如何得知那寿宴是此等荒唐。

等他知晓时自然为时已晚。只是正当窘迫而不知如何是好,院中忽来人递上一颗南海夜明珠,说他是初婚羞怯,不敢亲自奉上。

等他好不容易从那荒唐中抽身回院,便见裴凛玉在院中把玩一颗同样的夜明珠。那时裴凛玉一见他回来便讥笑他何必去凑合那些,去了招人笑话倒是无碍,却害他要将双珠礼盒折为一珠去送人。

想来裴家攀比众多,妄图一花独秀百日不落的又是数之不尽,裴凛玉视而不见倒是独善其身,免受烦恼。

“你倒是记挂他的好,就怕他不过一时兴起,叫你自顾多情”

“何须再计较他当初是为哪般”,长澜无奈叹息,“若是注定要我对他生出念想,是早是晚又有何干系”。惊鸿一面固然欢喜,只是若无他事牵挂,如何念念不忘,暗自苦恼。

展护却是哼笑,默不作声。

长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毕竟年长,怎叫尚是年轻的展护如他当年生出错想。

这求而不得便如剧毒,若不及时止损便会如他这现状,心有释怀又如何,这释怀不过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这桎梏从生到死如影随形,哪怕是濒死也会在弥留之际生出来世不见亦或下世结缘的痴念。若能防范未然,何需含恨而终。

“……这房中门窗紧闭,炭火烧热着实闷人,我去院中透透气”,长澜借口离开,不想与他擦肩时手臂一紧,天旋地转,被他推到榻上。错愕间腰身空虚,惊觉是腰带被他扯下,顿时皱起眉心:“你这是作甚?”

“你与我道这些是想衬你情深意切,还是想叫我知难而退?”展护答非所问,双目带笑,同时掌心探入他衣内抚摸。

见他撑手挣扎,展护索性将自己腰带解下捆住他的手腕,高举于顶,又见他神情惊惶着仍旧挣动,不由眉心微锁,嗓音低沉道:“别动”

“你莫做这等悔事”,长澜不知他力气之大,一番挣动下反倒叫自己发髻松落,如水流倾泻,四下散开,盖过他的肩背与侧脸。

展护不应,将他衣衫松扯褪至肩臂,同时掌心下移滑入亵裤,指尖一勾将其褪至膝处。

长澜面色苍白,心口发紧,脑中思绪混乱,无从述起。“你且及时回头,切莫日后生悔”

“我为何生出悔意?只怕我是恨不能早行”

长澜惊骇地看他,顿觉后脊一麻,四肢发凉,只是体内被巨物撑开的涨意又同着滚烫热潮从内部蔓延,叫他脑中空白许久,胸膛剧烈起伏,难以喘息。

展护见他面露难以置信,却是毫不理会,自顾按着他腰身缓缓挺动。

那处窄小温暖且紧窒,每一下挺动都叫它发颤着将他吸得更紧。流淌的酥麻快意涌入全身,激烈如潮,叫展护强忍许久才能开始快速挺送。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