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玉滚烫的掌按着他的腰又挺入这紧窒的火热内部。长澜紧咬双唇,脸深埋他厚实的胸膛前,强忍腹下痉挛,环抱他脖颈不敢松手。
“呃……凛玉……凛玉呃别……”
不知何时,裴凛玉将他抱上床榻。双手分开他腿后见到有条从右大腿外侧到膝窝的长疤时许是药物起效叫他如梦初醒,微微发愣,思考为何会与这人交欢。
这人长相普通,年纪大他六岁,家世全无,于他可谓毫无用处,这般平庸仅仅因是他的结发妻而与他绑缚若非这人恬不知羞的纠缠,不肯离去……
长澜哪里知这隐隐恢复神智的人如何想他,他只是将手臂挡在眼前闭目不睁,胸前起伏心跳如鼓,双腿曲张黏腻羞人,全身发热,神情恍惚。
裴凛玉眼底欲望初散,抬眼见这人全身赤裸布着潮红,不禁心生反感,将他翻转过来,从后将狰狞挺入那紧窒。阳根粗大可怖,纵是冲顶深入数次也被吸紧得欲罢不能。
“呃……”长澜全身酥麻,忍不住低泣呻吟:“呃嗬……嗯呃……凛玉太……快了……”
殊不知裴凛玉听他低吟颇有不耐。双手无意间撩开他散乱的长发,见到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痕迹不禁心中一沉,沙哑着开口:“阴人若是被咬便会再难脱身,每每你被咬又是何感觉?”同时指腹抚摸起那凸痕,脑中想起什么:“我记得数年前你这处便已有痕迹,那时又是何人与你寻欢所留?”话落有意报复他不贞般张口咬住那旧伤,用力让突现的齿尖刺破那浅浅疤痕。
血迹沿着齿根扩散,隐隐香热跃入脑中,只是稍纵即逝难以分清。
长澜未料他会清醒言语,甚至再度咬破那旧伤,一时惊得身子一僵,瞳孔紧缩,惊骇不已。“别呃……”巨大的痛楚叫他下身骤然吸紧,呻吟破碎,热泪划落眼眶。“呃啊……啊啊……”
本就紧窒的内部骤然紧缩,裴凛玉始料不及地吸口凉气,皱起眉心,欲火焚身,转瞬快速抽送顶入,最后猛地一顶,在深处随着灭顶快意的席卷泄了精华。而这次却迟迟不退,待他喘息着从情欲初散后的恍惚中缓缓归神,才知竟在内部成结,难以离去。
裴凛玉暗暗唾弃,发笑着:“平人也能被……”话未说尽却见他身子微颤一动不动,伸手扳过他脸才见他双目半睁,眼角发红,青丝遮脸,神情痛苦。挺立的前端在悄然间跟着泄了欲望。
“你怎样?”裴凛玉缓缓挪动企图退出,无奈吸紧涨堵的厉害,微一动弹便引得长澜身子一颤,也叫他身子发麻吃痛。
“呃……嗬呃……”长澜唇齿轻启,视线模糊,喘息着缓慢从这冲击中回神。只是四肢乏力,头脑晕沉。他非阴人哪里受得住这般折磨,身子抖得厉害,不一会儿便怕冷般缩起手脚,双手环抱,弯腰蜷缩,不省人事。
他后颈血印清晰裴凛玉看得入神,又见他额心布汗气息微重,双目紧闭昏睡过去,索性扯过被褥,环抱他一同睡眠。
窗外偶有白点跃现消落,闭目细听竟恍惚以为雪落有音。屋内暖意重重,裴凛玉却因成结难退而心烦意乱,难以入寐。
第三章 章节编号:6712543
一连数日,裴凛玉皆是窝在院中未曾出门,就连裴家祭典也是借口疾患来闪避。
裴凛玉不出门倒叫长澜多了欢喜。
“你这笔记已是整理完毕,我想若是不能考取功名也能到集成院做一等一的夫子”。长澜看着手中账目,脑中忽想起什么地看向正逗弄蛐蛐的人。
他这话倒不是有意奉承。他识裴凛玉多年自是知晓他的聪慧,以他学识定不亚于集成院的人。这倒是阳人之貌。
裴凛玉却是轻笑,漫不经心:“你怎又如此劝诫我,难不成又是谁人与你谈论?不过我是何模样倒无需你操心”
长澜不恼也不辩驳否认,只低着头继续对账,口中重复他话:“我确是无需操心”。眉眼含笑。
裴凛玉见身前蛐蛐懒散贪睡毫无斗意,一时心生无趣,忽然想起什么:“你来裴家几年了?”
长澜迟疑着抬眼望他,见他依旧看着身前蛐蛐,神情平淡,不禁又望了眼门外光景,微微叹气:“等冬日过尽已是八年”
“八年,”裴凛玉笑道,“这八年倒叫人感悟颇多,只可惜我非恋旧之人也非值得托付的良人”
长澜心中一动,一目了然。“我明白”,顿了顿,“不知你可有中意之人,我好替你物色打理,也算我功德圆满”
“你倒是大度不哭不闹”
“我只是尽量做些分内事”
没过几日,裴凛玉又复往常寻花问柳,夜不归宿。
各院有各院的账目,每月各院的掌事都需将账目送至大总管手中方便核对。裴凛玉自是不顾这些琐事。
大总管住处。
“长澜,你若有些闲心便管管十七弟,听闻他又是闲置数日课业,那般放纵只怕惹出祸端”,大总管一边埋头整理账目,一边轻声劝诫,“他年纪已非懵懂少年,既是成家也该想想如何谋活,当初在书院的同窗都已结业,谁人如他仍在书院虚度年月,他总不能全靠家中过活”。言语虽是严肃,语调却平和近人,叫人生不起厌。
“大哥说得极是”。长澜神情微闪,思虑再三迟疑再三:“……我想替他找位贤妻”。
大总管微微一愣,听他语气淡然便知他是认真。沉默一番:“他那般只怕寻不到”
“以他天资若能改换性子也不是不可,”长澜知他顾虑,淡笑道:“况且他多是因我才这般……待我走后他兴许愿归正途,亡羊补牢”
“……那你有何打算?”
长澜一愣,微微摇头打算倒是还未想清,兴许会草草选个裴凛玉不中意的后抽身离去。长澜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不免嘴角挂笑,只是笑不达眼若是那般只怕裴凛玉愈加不愿归家。
想罢又是心底发沉,无奈叹气。
“对了,”大总管忽然想起什么,“前几日和我交好的于大人告诉我……”
入夜。
长澜坐在房中等他。只是夜深人静,油枯灯竭,依旧不见那人归来。本以为裴凛玉又是夜不归宿,刚想作罢忽听房门一响,有人走进。
长澜抬眼便见那人皱着眉头,神情不耐,似是不满在此见到他。
“你在这作甚?难不成也学深闺怨妇来兴师问罪?”裴凛玉虽是外头鬼混数日,此时却是一身舒爽,神清气畅。
长澜淡然笑道:“我是来劝你收敛一二,莫再叫人担忧发愁”
裴凛玉哼笑着在屏风后解下外衣,除落一身寒意。“我还以为你是嫉妒那些娼人,前来求些宠爱”
长澜听他所言却也不恼,只是淡笑包容。起身走至门口,见外边不知何时又落起雪,心中不禁一动,百般滋味。“凛玉”
“别喊我名”
长澜微微失笑:“你且再纵容我些时日吧”,说着忽到门外伸手去接落下的雪,“凛玉,再有半年便是科考时节,若是考取到功名也是为裴家添光……”话音刚落,身后忽然响起房门关合的声音。
长澜一愣,还未回过神忽觉掌心一凉,低头一看才知手中落雪已是融化。寒意笼罩,深夜寂静无音宛如死水。天地仿佛唯他一人的思绪不免叫他心口涌些酸意:“凛玉……”开口喊着却未回头去看那紧闭的房门,只音调提高:“这几日你且留在府中莫要再去寻乐”,顿了顿,语气轻盈些许,“我想与你共度些时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