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是裴凛玉,确是他裴凛玉。竟是裴凛玉。

想他留在裴凛玉身边一晃数年,从初次青涩窘迫的相见至今日寻欢作乐的相合竟也能得些虚情假意。

裴凛玉见状却是笑道:“你怎还跟清白小姐受了侮辱般掩面哭泣?”同时手指抽离,将涨疼的热物缓缓挺入那处福地。

似要将他吸入融化的紧窒卷起阵阵快意,裴凛玉忍不住皱起眉心,忍着发泄欲望企图在内部缓缓挪动。

只是那地方到底不似阴人,虽能闯入却分外难行。裴凛玉低头见他肩膀颤抖,手臂下有热液滑落,不禁怔愣停住,迟疑半晌竟将阳根抽离。

不想擦碰到某处惊得本咬着唇不肯出声的人从鼻中哼出呻吟。“呃啊……”

长澜喘息着未将手臂移去,胸膛起伏剧烈,神情恍惚,火辣疼意也随罪魁祸首离去愈加清晰。

裴凛玉在他身侧跪坐,加快手中动作的同时哼笑道:“倒不知我是怎么了”。快意在脑中翻滚,叫他又皱起眉心,气息粗重。卖力间忽有巨响在不远处升起,裴凛玉身体骤然一抖,热液伴随接踵而至的快意落在掌心。

朝外看去才知是裴家为祝寿正放着烟火,璀璨夺目的同时也让落雪于夜间惊鸿跃显,稍纵即逝。

长澜正觉裴凛玉毫无声响,身下忽有凉意蔓延,指腹摩挲穴口带来阵阵空虚与颤栗,惊得他顿时后脊僵直不敢动弹。闭着眼后知后觉他是用何物涂抹。

“呃……”长澜又低吟一声,滚烫的硬物顺着黏腻闯入,窄小之地被撑开的涨堵感跃入脑中,阵阵火辣疼意再次蔓延全身。只是片刻又被缓慢挺送带来的快意掩盖,前端不知何时挺立,周身颤抖,唇齿微启喘息,呻吟堵在嗓中呼之欲出,似是承受不住这剧烈欢情。

连连升入空中的烟火叫湖面通明,声响盖过四处船居的曲乐欢语,不时有人仰头叹息烟火璀璨却是眨眼消散。船身似受了惊吓在湖中晃荡,叫长澜闭着眼觉脑中一阵昏沉。缓缓睁眼又见裴凛玉面容近在咫尺,面如冠玉,心尖又是一颤,眼眶湿热,视线逐渐模糊。

这人竟是裴凛玉。

裴凛玉不知他想,将他右腿抬至肩膀后自顾顶弄那处,快意如潮浪铺天盖地,即使稍不留神便要坠落深渊也难抵这片刻欢情,欲罢不能。

裴凛玉见他仍旧手臂遮眼,咬着唇不肯出声,于是哼笑着将他双腿弯曲夹住自己腰身,接着伸手扯过遮眼的手拉至胸前,身下阳物溘然退去,接着又挺腰深入,欲火难耐,不能自已。

内部擦碰某处的快意惊得长澜腰身一颤,没了遮掩的双眼湿热泛红,紧咬双唇仍泄出低吟,挺立的前端也不知何时发泄出来。

“呃凛玉……凛……”长澜终于肯出声,“太快……嗬凛……”意识逐渐发颤模糊,任凭身体抖动随波逐流他周身宛若置于炉火热得可怕,后背布满嫣红,薄汗湿透额前碎发,心跳如鼓,胸前沉闷宛有巨石,喘不过气。

裴凛玉哼笑,接着皱眉连撞数下后终于泄了精华。

这时又有一轮烟火从不远处升起绽放,声响盖过两人喘息,睁眼看去竟是亮的刺眼。

长澜喘息着抬眼看他,周身余热未退,只可惜眼中布着欢情过后的热液,难以看清。索性移开视线转去望模糊的船顶,缓缓开口:“凛玉……”张了张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裴凛玉缓缓从欲望间回神,破天荒地俯身将脸贴在他脖颈间,薄唇浅吻着上面的潮红,低声笑应:“我在”

长澜听着眼眶一热,索性闭上双目伸手环抱他的后背,两人胸膛紧密贴合,心跳清晰明了。长澜心尖发颤,有什么呼之欲出。

第十二章 章节编号:6730960

裴凛玉觉到他动作小心,又见他肩膀发颤,不由笑问:“你怎么学得这些勾人伎俩了”。不过寻常欢愉却比以往要叫人欲火灼心。

“你若生得个娇滴滴的容颜与身子,不知要迷得我神魂颠倒几世”

裴凛玉说着又觉心口燥热,欲望缠身,索性环抱他又挺腰深入那处紧窒。

“你这情愁绪苦的也不知是学得哪家离夫新妇”

巨根闯入的滑热撑意惊得长澜身子一颤,说不出话回应。巨物不断顶入深处,热流划过全身宛若触电,而内部被全然填满的恍惚也跃入长澜脑中,叫他恍惚中觉周身沉入湖底,晃漾茫然,思绪迷乱。强忍一番才寻回些理智,低喘着笑应:“许是天寒凉心,徒增烦恼”

裴凛玉哼笑,快意叫他忍不住皱起眉心,“那便贪乐享欲,以免庸人自扰”,说着加快身下力度,挺腰冲撞,任由陷入这情欲浪潮。

“呃……”长澜摇头低喘着不去看他,心尖发颤难平,鼻中不时哼出几声呻吟。胸膛剧烈起伏的似要将心脏跃出。

粗热气息近在咫尺,长澜忽觉交合的部位脉动清晰,深入浅出的巨根滚烫的似要将他融化,合为一体。拿来取暖的裘绒被置于身外,方才沾着的温度终掩不过寒冬冷冽,如灯盏烛油消失殆尽。

“呃……”

不知多久,长澜张着腿紧搂裴凛玉的腰身,如瀑青丝随身体抖落,嗓中干哑,睁开眼看头顶又转瞬模糊,看不真切。欲望便如船外暮夜,不见天际。

“凛玉……”长澜轻喊着,腹中酸胀,想叫这人停歇片刻,话语却被密密麻麻的酥痒堵在嗓中,腿根酸疼发直,快意沿脊骨向上窜动。强忍身体颤抖却又叫思绪恍惚。

这人温度触手可及,胸膛热切未曾离去。“凛玉”

如此恍然若失倒是分外生疏与好笑。长澜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前,闭上眼听之任之。“嗬……嗯呃……”

长澜再睁眼时身上盖有薄被,炉中炭木新添许多。

抬眼四望见裴凛玉坐在身后桌案前喝茶,方才悬起的心这才得些安稳。

裴凛玉见状便笑:“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怕我走了不成”

“怕你走倒是不假,愈怕不知如何回去”。来时笃定他在此处便未与人约好何时接他上岸,若是他一走了之……他倒是会做此事。

再看桌上竟有吃食。“你想在此处逗留几日?”

“送食的小厮明日还会来,你若想走随你”

长澜摇头:“每次府中设宴你便这般不愿归家”。不然也不会料他在此地。

“不过一群面和心不和的阿谀奉承,有何值得”

“你是不想听人谈论,奉承也好诋毁也罢……”长澜随意披上衣物在他面前坐下,脸上笑意淡然:“我倒也想将他们的嘴一一缝上,反正那些游手好闲惯了的纨绔公子确是无一用处”

裴凛玉哼笑:“你倒会指桑骂槐”

长澜也笑,不再言语。

船外歌舞渐息,远处犬吠犹有,裴家烟火早早消停,只是远眺仍是火光一片,似是宾客迷醉,不愿离去。

长澜吃着热食,抬头看他却见他视线落在船外,不知思何。他从不过问裴凛玉的事,便是跟着一言不发。

“长澜”,裴凛玉忽然喊他,眼睛依旧盯着船外,漫不经心,“你可有恨过我?”似是随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