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们缠绵地接吻,衣服脱了一地,顾臻半推着她跌进床里,他再压上来。
身前身后,热的冷的,顾臻的气息围拢她。
前戏不长,麦茫茫因着紧张等各种情绪,小穴一直干涩着,顾臻不过顶进了前端便卡住了,她蹙眉,娇嫩脆弱的地方被摩擦得生疼,却没躲。
顾臻不比她好受,微微出汗,她太紧了,在润滑不够的情况下,夹得他也疼,但他还是沉默着向里撑开,到底了再缓慢地插弄。
他们从未这样折磨地做爱,麦茫茫意识到他不是心无芥蒂的,忽视下身火辣辣的痛,攀着顾臻的肩膀,唇去寻他,小声道:“抱我......”
顾臻俯身搂住她,重重地顶弄了几下,麦茫茫没忍住倒抽一口气,小穴缩紧,他顿了顿,还是停下了,往后撤退。
“别走......”麦茫茫快要坐起来,顾臻抓着她的脚腕,分开双腿,低头用嘴为她润湿腿心。
顾臻热烫地舔弄细细的穴缝,时而伸进去感受勾勒软肉的形状,时而模仿交合的动作一进一出,麦茫茫小腹一颤,酥酥麻麻,情不自禁地分泌水液,他又含着红肿的小核,吸出水声,她叫道:“嗯啊......那里......”
窗帘是关着的,但麦茫茫能听到街坊邻里热闹的人声,这里隔音不太好,她要是叫得太大声了,随时可能被人听见,她于是收住了呻吟,呜啊地隐忍着。
顾臻逗弄她喷了一次,下巴上都是水,他上来亲她,笑问:“舒服么?今天开始我床上就有你的味道了。”
他的手指捻着花珠拉扯,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麦茫茫鲜少享受他这么温柔的伺候,有点晕乎乎的,暂时抛却了一些沉重的想法,缠着他的舌头,道:“好舒服......”
麦茫茫扭了扭身子,软乳微晃,他想要顾臻含一含,可又不舍得他的唇,于是拉着他的手放在胸部,细白修长的腿勾上他的腰:“嗯......顾臻,在你床上?H我啊......”
顾臻喉咙一紧,肉棒在穴口蹭着:“这么想上我的床?”
麦茫茫被亲得云里雾里,不知不觉做了说话更多的那方:“想,想每天在这里被你?H......”
"湿了......好紧......”有了满溢的湿滑水液,顾臻这次轻易地就插进去了,他在湿腻的窄穴里抽送,麦茫茫细碎地哼着,他捣了一会,慢慢拔出来,把她翻转过去。
麦茫茫翘起臀,黑发散在雪白的后背,顾臻手掌抚着她弹润的臀肉,小穴还没有闭合,蜜液滴滴答答的顺着腿流下,粗硕从后面撞进花心,这一下让她爽得说不出话,摆动着腰臀迎合,曲线动人。
顾臻握住她垂下的乳,乳尖硬挺地硌在他手心,肉棒换了个角度戳着花心:“别忍着......”
麦茫茫的脸埋进了他的枕头,含糊道:“啊......从后面......插得好深......”
他先深重地顶着,再一寸寸抽到穴外,倏地插到最里的蕊心,反复多次,麦茫茫腿软,支撑不住,塌着腰伏在了床上,他没放过她,下身不曾分离,叠在她身上,快速地重击。
快感像烟花不断爆裂升空,没有喘息的空间,欢愉中有痛苦,她应接不暇,求饶道:“啊啊啊......太多了......不要了......”
换了侧卧的姿势后入,小穴流出的水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湿迹,她敏感不已,脚指头蜷缩着,他每插进来一次都要缩一下。
顾臻快要射了,麦茫茫想转过来面对他,可动了好几次都被按住,他愈发缄默,除了粗重的喘息,房间里只有肉体拍打的声音和她的娇吟。
他们是紧贴着的,但麦茫茫觉得离得比任何一次都远,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无法确切说出,却心慌意乱,急得甚至带上了哭音:“顾臻......顾臻......让我转过来......我要你亲我......求你......”
顾臻像完全没听见,任她挣扎,保持着姿势,她渐渐弱下去,本能地夹紧,被情欲淹没。他插了最后的几十下,射在了麦茫茫体内,她想抓住他的手臂,几乎在她碰到,还没开始用力的时候,顾臻就抽开了。
他翻身下床,到隔壁浴室去洗澡。
麦茫茫独自躺在床上,突然明白刚才她没能清楚意识到的是什么。
破镜难圆,他们回不去了。
输与赢
顾臻的动作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洗完了,他从衣柜里翻找出一条浴巾递给麦茫茫:“新的。”
她抿唇,不太喜欢这两个字,但还是接过,慢吞吞地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来后,顾臻带她上了空旷的露天顶层。
麦茫茫学着顾臻坐在延伸出去的平台上,两条腿在空中晃啊晃,晚风吹拂,低头是灯火可亲,抬头是明空夜色。
她说:“聊吧。”
顾臻拿了两罐啤酒,随手拉开环,“波呲”,气泡涌出,他递给麦茫茫,道:“听外婆说,你刚才问起了我爸妈。”
麦茫茫道:“你爸爸有些眼熟......”
顾臻道:“顾淮初。”
麦茫茫先是一怔,随即僵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爸爸是顾淮初?!”
顾淮初是十二年前因贪污受贿且数额巨大而被判枪决的C省副省长,该案件在当年轰动一时。
顾臻喝口酒:"嗯。"
他继续说道:“我妈妈是C大的历史学教授,在我爸爸出事后,她接受了一个记者的采访,不过没人知道内容。那记者写了长篇报道,还没发出去就被截下了,他也从此销声匿迹。没过多久,学校里有人收集了我妈妈多年来在课堂上讲过的所有不当言论,实名举报,刚开始是停职,后来所有人都说她疯了,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强制医疗了一个月。
因为我妈妈这时候已经怀了顾莞,写了保证书后,得到释放。她是个特别追求完美的知识分子,给我和顾莞起名的初衷,寓意是‘臻于完美’,她不能接受这些。
她彻底辞职后,带我回到家乡?i城,安顿好外公外婆的一些事情,抱着我一起,在出租屋吃安眠药,烧炭自杀了。”
麦茫茫震惊心疼之余,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臻一笑:“算我命大,半途醒过来,报了警,没死成。我外婆知道后,说什么也不肯放我妈妈一个人,日夜看着她。但是顾莞出世没到一年,她找到机会自杀第二次,成功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
父母老来得子,对他疼爱有加,循循善诱。家里曾高朋满座,人来人往,无人不称他是前程万里的天之骄子。
直到父亲落马,往日的叔叔伯伯惟恐躲避不及,他被推着去面对横流逆折、地覆天翻,母亲终日地说着“都是鬼,没有道理,没有道理”。
他是个算得上聪明的小孩,可他什么都不懂。
从很多人来同他说道,到再也没有人认识他。外婆说,他可以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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