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说出最后一句话:“砚砚,你彻底是我的了。我拥有了你。”
??[47]跟踪狂47
沈砚凝望着徐攸。他的肌肤上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水色,一双眼眸在这光线之下,呈现一种异样、诡谲的神采,几乎与那个记忆中总是正义凛然的徐攸不太一样了。
他呆呆地凝望着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做什么反应。而徐攸却已经俯下身来,再一次将吻落在沈砚的唇瓣上。
他只是轻轻吻了一下,似乎只是让沈砚回神过来。沈砚回神过来之后,用手轻抚了一下徐攸的后脑。
他依旧还是能够感觉到在徐攸的唇齿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酒意,于是他也就明白一件事,他说道:“你喝酒了?”
“嗯。”徐攸从咽喉里挤出这个声音,舌头依旧在沈砚的锁骨处舔舐着。这里沾染上了晕红,还有些许亮晶晶的水色,非常漂亮。他像是流连忘返,继续对这里舔舐亲吻。
沈砚慢慢承受着他的吻,他知道徐攸还想再来一次,当然沈砚也想再来一次。毕竟都已经安分了好几天了,想要吃一顿饱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的腿顺应着徐攸的手慢慢展开,让徐攸再一次贴近自己,也询问道:“你喝了酒,是想着如果我不愿意让你做这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假装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想要继续维持我们之前的关系?”
徐攸笑了,轻轻地笑起来,然后凑近过来在沈砚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对。好聪明的砚砚。”
“嗯”沈砚的尾音拖长了一些,眉间缓缓地蹙起来。像是吃不下什么东西而噎住了一样,整个人往后挺了一下。慢慢地,他们都停下来,给予了沈砚一个喘息的机会,沈砚继续说:“你说给傅靳年一个大麻烦,是什么意思?他干了什么?”
他下意识就这样询问出来,完全忘记了之前他在徐攸面前说的那些话。徐攸扯着沈砚的腰身,他开始缓慢地继续。他说道:“砚砚果然对傅靳年的事情一无所知。”
“……”听到徐攸这句话,沈砚沉默了一下。他仔细在这缓慢的呼吸声和水声中去听闻反派值到底有没有倒扣的声音。幸运的事情,并没有。也或许是很久之前,徐攸就将这一点反派值给扣了。
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凝滞而又茫然的神态。
徐攸觉得很可爱,一种毁灭可爱的想法萌生出来,就像是看见可爱的小猫想要狠狠抚摸它的脑袋那样的毁灭欲。现在他正因为心中的这种情感,更加猛烈地进行起来。
沈砚吓了一跳。
徐攸早就在先前的过程中寻觅到最让沈砚无法承受的重点,现在那重点被徐攸无情地侵袭着,沈砚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重又振奋起来。
沈砚的脑袋差点一下子撞在床头上,要不是徐攸用手掌护着他的脑袋,这会儿可能要被撞得脑震荡了。沈砚气愤地踢在徐攸的肚子上,恶狠狠说了一句:“不会干就滚。”
觉察到沈砚是真的生气了,徐攸停滞下来,讷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是你太可爱了,小猫。”
“什么小猫?”沈砚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不耐烦地说道:“哪里会有人把人当小猫养?你有病吧?就算当小猫养,哪里还有搞小猫的?”
见到徐攸怔怔地看着他,神态显得极为无措、茫然的神态,让沈砚想要说他的话,又暂时吞入咽喉里。看在这家伙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的份上,可以先不计较。但是这件事沈砚还是很好奇,就又问道:“傅靳年到底是干什么的?”
徐攸俯身过来,彻底将沈砚的躯体折弯。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现在的这个距离极为接近,能够听闻到对方也是沉重的呼吸声。
他亲了亲沈砚的脸颊,他说:“我们边做边聊。”
“……”沈砚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徐攸稍微有些汗湿的头发,“你这样搞,我后面根本就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那总不能一直不动。我会注意的。”
“……”
“砚砚,你知道我以什么罪名逮捕他的吗?”
沈砚说不出话来,只是以呼吸来回答他。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还要保持一点清明去听徐攸的话。当然想要回答徐攸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
“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
“什、什么?”沈砚没听太清楚,努力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问了这样一句。
徐攸又重复一遍。他看着沈砚的眉紧紧蹙着,眼睑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光线之下亮晶晶的,像是美丽的金箔洒在他的眼睑上。他凑近过去,在有些泛红的眼皮上吻了一下,他轻声问了一句:“砚砚,你听清楚了吗?”
“嗯”
沈砚模模糊糊地应答了一声。
“你重复一遍好不好。”
“组织、组织……”
徐攸轻笑起来,他说:“砚砚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伸出手来,将沈砚抱起来。
沈砚总算感觉呼吸通畅了一点了,刚才徐攸就在他的身前,潮热的身躯接近过来,扑鼻的都是他的气息。好像就是因为这样呼吸不畅了一点,让他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现在他们面对面坐着,他们的腿交叠在一起。徐攸又再一次说了那个罪名,这时候沈砚总算听清了,还复述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这次他惊讶地重复了一下:“邪/教?他组织邪/教?”
“或许是吧。”徐攸说。
“什么叫或许。”
“因为我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有这样的罪名。或许他只是简单地组织了一个俱乐部,让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喝喝酒、一起倾诉一下心事。并且为了能够合群,他们会做一些比较标准的事情而已。或许和简单,或许并不简单。就像上次我说的那样,他们对一些古旧的物件情有独钟,经常会在身上带着钢笔或者怀表,使用同一种墨水。
“那种香味奇特的墨水,让他们的通信变得极为默契,让他们一嗅闻,就能够知道这是同类传递过来的信息、同类留下来的信息。而傅靳年,是那个俱乐部的主人,在这个俱乐部里到底有多少人,我不敢断言,因为我无法确保还会不会有更多我无法知道的人也加入其中。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都听傅靳年的话,并且遍布各行各业。”
徐攸在说这句话时,刻意什么都没有做,让沈砚将这件事听得清清楚楚。
沈砚确实听得清楚了,甚至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去哪里、去做了什么,都会被傅靳年第一时间知道,就是因为在人群中总是会有一个他的“信徒”在凝视、监视着他。
怪不得,之前他就感觉仿佛只要出了自己的住所,就会有一种被窥视监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他也惊讶地说:“他搞这个干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但也有可能这只是一些所谓同类人的兴趣爱好而已,后面的评定与脱罪需要很复杂的流程,总之,他这一段时间不会清闲,会非常麻烦。现在‘首脑’进去了,他的‘信徒’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不会太快来找你。但是为了避免他成功取保之后来找你,我要将你转移到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
他静静地凝望着沈砚。
沈砚也早就陷入一片冷静当中,即便他们还联结在一起。但好像因为这件事,热情稍微褪去,只剩下一种无言的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