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亲吻,亲得很笨,比任枫还要笨,象征性地、像动物舔舐一样在沈砚的口腔里舔了舔。简直比任枫还无聊,沈砚想要躲,但他还是牢牢抱着沈砚。
沈砚实在受不了,将他的脑袋推开之后,对他说:“你到底会不会亲啊?”
戴向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这个时候的戴向云就显得有些无辜和茫然了。
“不会亲能不能别亲,最烦你们这样的人。”沈砚终于能够将这句话说出来。
戴向云看起来有些迷惑,但是他依旧没有把沈砚放开。他尝试着,要再一次亲吻沈砚,但是沈砚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抱住戴向云的脖子,直接将这个吻递了过去。
经过那么多世界的亲吻,沈砚已经足够熟练,已经足够挑动人的心绪。他技艺高超、吻技娴熟,沈砚听闻到戴向云那如此沉重的呼吸声,也在这个距离听闻到戴向云胸膛里的心脏跳动得怦然。
他的一只手是覆盖在戴向云的胸膛上的,那心脏在他的掌心里几乎要震动得他的手心发麻。
他坐在戴向云的腿上,本来穿的就只是那单薄的睡衣,变成半兽形之后,软软的腿肉就覆盖在了戴向云的腿上。
沈砚感受到戴向云很激动,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那抵触在他腿内侧的东西,都在证实着这些事情。最后沈砚与戴向云分开时,戴向云的掌心牢牢地禁锢着他的腰身。似乎在挽留沈砚。
沈砚听到戴向云:“你和你爸爸,就是这么亲吻的吗?”
又听到戴向云说到沈旬,沈砚只觉得这戴向云就是个学人精。
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他却用一副天真的语气说道:“什么和爸爸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早就在动作间,他的衣领有些敞开,其中裸露出来的属于沈旬印在他肌肤上的痕迹,便这样明晃晃地展露着,要让人看得如此清晰。
戴向云的手指覆盖在沈砚肌肤上的一块红印,他就是喃喃自语地说道:“做/爱是什么感觉。我觉得你们好像都挺快乐的。如果我这样,也会非常愉悦吗?”
“……”
沈砚从戴向云的这句话里知道,当他和沈旬做那件事时,这个家伙在偷看,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以一种他们无法发现的方式看得清清楚楚。
真变态又是一个有偷窥癖的变态。
戴向云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沈砚那一块变得绯红的肌肤,他什么都没有再说,那垂下来的眼眸,凝视着沈砚。让沈砚觉得那块被凝视的肌肤好像也变得格外炙热。
沈砚问他:“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不能。”
沈砚毫不意外听见戴向云的这句话。
沈砚假装生气地说:“为什么不能。”其实沈砚是真的有点生气的,但是这个假装,假装的其实更偏向嗔怒,一种又可爱又没有威慑力的嗔怒这是他的人设,他始终都记得这件事。
“因为我想要知道那种感觉。在刚才,我好像有点感知到了。”
戴向云抬起眼眸来,静静地凝望着沈砚的眼睛。
沈砚并未在戴向云的眼睛里看见情/欲,仿佛他就是不懂得情/欲,却想要亲自探索这种陌生的感受。看起来只是因为好奇,但他所有的请求和亲近都面向沈砚,似乎也证实了他对沈砚有着不一般的关注和爱护。
像个伪人沈砚默默地想。
想到什么,沈砚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杀我。你就是那个杀人魔。”戴向云说。
沈砚笑起来,“算你聪明。”他奖励似的,在戴向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于是这个人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极为明媚光彩的神色来,他的眼眸深处也猝然点亮了一抹火光。戴向云说:“之前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任何一个举动都很可爱。”
所以你就一直当臭松鼠说谎逗我是吧。沈砚心想。
“现在我更是明白了,为什么沈旬会那么喜欢你,还天天将你挂在嘴边。”
傻爸爸你把我给推荐给你的好朋友你想过后果吗?沈砚继续在心里吐槽。
沈砚说:“你耽误了我好多时间,但是我现在一个人都还没杀,我的任务要失败了。”要不你死一死吧,你觉得怎么样呢?沈砚弯起眉眼笑着,让人在他如此纯净美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一点阴翳。
“但是我现在不想死。”
在听见戴向云这句话时,沈砚心里正惊讶着戴向云是不是也能听到他心声时,又听见戴向云说:“不过我可以帮你杀人。”
他不再说什么了,那一双眼眸静静地看着沈砚,沈砚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所以沈砚说:“可是你还没有帮我,我不想……”他用一种犹豫的声音说话。
戴向云笑起来,他说:“那我们现在去杀人。”
他说着,搂着沈砚的腰身,那一扇紧闭的窗户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开了。戴向云轻快地带着沈砚一起出去,跃上了楼顶,俯瞰着这一栋静谧美丽的别墅。
他们在这个位置,能够看见仆人所在的休息室,这些完全无所知的仆人们正在安睡。夜色深黑,他们并不知道可怕的事情即将降临。
沈砚知道,在这游戏世界里,无论杀掉谁,他们都会变成数据消失,为了让郑望川或者沈旬看到这样的场景,沈砚还是藏匿在深黑里等待。
当然这一次他的身边有了戴向云的陪伴。
在这陪伴与等待中,戴向云总是要将鼻尖轻轻地抵触在沈砚的毛发里,仿佛这样可以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沈砚没有搭理他,毕竟戴向云做他的帮手,他不仅可以把戴向云推出去,又可以看看这戴向云这个伪人到底有什么实力。
所以在行动之前,沈砚还对他说:“我希望你和他交手一会儿,让他感觉到麻烦。”
“没问题。”戴向云说。他继续将鼻尖抵在沈砚的耳朵上,蹭着沈砚毛茸茸的耳朵。
像是一个吸猫已经吸到疯狂的神经病。
…
别墅里发生了极为悲惨的事情,原本安睡在西侧阁楼里的仆人全部被杀死了,正好被回来的沈旬撞了一个正着。那个隐匿在深黑里的杀人魔,甚至在他到来时,还没有立即逃离,似乎是挑衅一样继续待在那里发出咀嚼的声音。
沈砚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很难去除,便就在这时小声地发出啜泣声。他把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但其实在吃内脏吃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