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又问:“那我要是没有了爸爸怎么办。”
“怎么会没有爸爸,爸爸一直都会陪着你。”
“可是我看电视上说,人都会死,爸爸死了,我怎么办。”他从毛巾底下抬起头来看着沈旬。
沈旬摸了摸沈砚被热气熏染有些绯红的脸颊,轻柔地说道:“那也没有关系,就算没有爸爸。不是还有管家爷爷吗?还有刘叔叔、白姐姐、柳婶婶他们。”他说的是他身边的那些人,沈砚见过他们好几次,“就算爸爸真的不在了,砚砚也会有很多很多钱,砚砚想要怎么花都没关系,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永远都会有人陪伴砚砚的。”
听到沈旬这么说,沈砚就明白了。沈旬是真的对他好,所有的后路都帮他想好了,只让他无忧无虑、娇生惯养地过一辈子就行。
不过说完这些话,当时沈砚还需要假装不舍得地说了一句:“可是我还是想要爸爸陪我。”
那个时候,沈旬脸上带着又喜又悲的表情,沈砚还看清这种神态,他就亲吻了一下沈砚的额头说:“宝宝要长大的,宝宝要长成大人了,不可能一直都跟着爸爸的。”
现在亲了亲沈旬的脸颊后,沈旬看起来更开心了,他摸了摸沈砚的腹部,隔着薄薄柔软的居家服布料揉了揉他的肚子,轻声问道:“砚砚宝宝饿了没有?”
沈砚说:“没有。想要睡觉。”
“一直都在玩游戏吗?”
沈砚点了点头。他一直在找任枫,长时间待在游戏里,精神会消耗,虽然身体没怎么动,但还是容易犯困。
沈旬又问:“宝宝要不要洗澡。”
那种黏糊糊的,好像被口水糊了全身的感觉又来了。沈砚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他想要洗澡,仿佛这样真的能够把那种黏糊糊的口水味给洗掉,于是就点了点头。
想起什么来,沈砚说了一句:“爸爸,我要自己洗。”
沈旬说:“你身体不好,如果着凉了就会发烧,发烧很难受的,还记得吗?你上次也是自己洗,然后就发烧了。你现在还不能自己洗,你再长大一点,身体更好了,你就自己洗。”
他只是不清楚他这个身体的病弱程度到底怎么样。上次实在受不了沈旬那搓来搓去的手法,他就自己去洗了,没想到还弄成了发烧。
这沈旬什么都不和他说,他哪里知道他这具身体这么弱。但发烧确实挺难受的,想了想,担心又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弱又弄生病,沈砚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他加了一句:“爸爸可不可以搓轻一点。”
“原来是我搓得太重了,砚砚要早点说呀。不舒服就说出来,我还以为是砚砚的皮肤太白了一搓就红。”沈旬又亲了亲沈砚的脸颊,“对不起啊,砚砚,这次爸爸轻点。”
大概在沈砚知道的这个角色的身世中,早产儿那条是真的。
他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非常弱。小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容易生病,现在长大了一点了,身体也没好多少。
也正是因为身体弱,这副身体被养得非常精贵。无法进行锻炼,他曾经自己躯体上,那他自认为非常好看美观的、那一层薄薄的肌肉已经没有了。他全身的肉都很软。还好他还偷偷塑形控制饮食,要不然他肯定要变成大胖小子。
他现在靠在浴缸里,被热水氤氲浸泡之后,这白皙的肌肤就浮泛出了嫩粉色,均匀地铺设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粉粉的。微微用力,肌肤上就会留下红红的指印。
也怪不得沈旬无法分辨到底是自己太用力了,还是沈砚皮肤太薄、太白的原因。
插画最晚二月初上线应该。因为我也不知道最后一张图画师什么时候能画好…
宝贝们商量一下[可怜],我看过的赛博文很少,我担心这个世界我写得不好,能不能改成聊斋文里的贪婪至极的美书生。
??[122]杀人咪03
“爸爸,轻一点。”
沈砚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他的这身皮肉真的被沈旬养得太好了,又因为身体弱,他很少出门,更是细皮嫩肉。沈旬给沈砚洗澡,经常会用搓澡的方式,将他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拎拿东西起来洗。澡巾摩挲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感受到那种磨砂颗粒感,磨得他难受。
他正坐在浴缸中,背对着沈旬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抬起头来去看沈旬。
他被搓得有些眼冒泪花,一双在灯光下显得如此晶莹潋滟的眼眸,如此可怜。被热水熏染后,身体太过容易出现红痕,被搓洗过的、纤瘦的脊背上已经粉红了一块。有些湿漉漉的发尾耷拉在后颈上,看过来的眼神柔软而又委屈。浴室内氤氲的蒙蒙水雾,更是朦胧他本就如此美丽的眉眼,更显柔丽。
沈旬轻声说:“那这样的力道可以吗?宝宝。”他放轻了力道。
沈砚眼巴巴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其中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沈旬将洗浴用品都放到一旁去,洗了洗手,他轻轻地捧起了沈砚的脸,在这美丽的面孔上亲了亲。
沈旬说:“那今天就不搓澡了,宝宝这么干净,今天就只是打泡泡。”
沈砚把自己装成一个傻白甜,高兴地说了一声:“好耶,打泡泡。”
这一层泛着莹润光泽的肌肤,被覆盖上了柔软顺滑的乳液。男人宽大而稍微深色的手指在这白皙的肌肤上缓缓摩挲。将他的躯体温柔地擦拭了一遍,这个青年极为乖巧地站起来,让沈旬用手指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用一副父亲的姿态,像是照顾一个似乎从来不会长大的孩子一样,手法不带有任何情/欲、渴望,只是温柔地抚摸他。沈砚垂着眼眸看着坐在浴缸前的沈旬。
他不久之前刚刚回来,才脱去了外套,身上穿着一件修身的马甲,领带已经去除,衬衫衣领微微敞开。他的躯体明显还极为挺括、鲜活。明明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为什么要骗他说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人呢?
沈砚心想:真把我当傻子了。
仿佛察觉到沈砚的目光,沈旬抬起头来,柔和的眼睛看着沈砚。他笑着问道:“宝宝怎么看我发呆?”
沈砚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睫上沾染了一些细细小小的水珠,在灯光的照拂下晶莹发亮。他说:“因为爸爸帅。”
沈旬沾染着泡沫的手指,宠爱地捏了捏沈砚的鼻子。
泡沫轻轻地扫着鼻尖,沈砚故意“阿秋”地打了一个喷嚏。他立即用手去抓泡沫,糊到沈旬的脸上去。看见沈旬要说话,他又抓了一把泡沫,扔到他的脸上去。
原本位张在其他人眼前如此威严、肃穆的沈总,在沈砚的面前就显得如此滑稽可笑了。沈砚一边这样捣乱,一边还极为无辜地说道:“讨厌爸爸。”
这句话明明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简单的抱怨,但是在说出这句话时,那由沈旬发出来的轻快的笑声忽然就消失了。沈旬的眼睛在这一层滑稽可笑的泡沫后面显得极为晦涩。
虽然被泡沫糊了脸,但沈砚还是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无踪。他好像生气了沈砚意识到这件事。
不过沈旬的语气没有太过严厉,只是比平时冷硬了一些。他对沈砚说:“宝宝,以后不准说讨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