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人的学术建树很深,是少有的理论实践派。在国外不少顶尖的事务所挂职。参与的金融案件也很多。”
“对,桦桦和王教授在同一个事务所共事过一段时间。”
“白家那个不着家的丫头?去国外那么久也不说回来看看,洋人关系太乱,连我都听了不少闲言碎语。”白桦的爸爸是周家的下属。小时候两家离得不远,白桦和周棉也算是发小。只不过周棉回京市的时间并不长。可两人关系倒很好。
“什么不着家啊爸爸”,周棉向来护短,自己的朋友本就不多。容不得其他人说个不是。“她是追求事业,人家在国外投行干的可好了。”周棉吃的有些冒汗,随手把刘海拨到耳后。红扑扑的小脸皱了皱。
“行,不说你的朋友。”周爸爸平日大多数在部队,周棉自小的委屈他是清楚的。受了委屈也不和其他孩子一样,一味的抱怨。人际关系向来单纯,又拎得清。不像白家那个白桦,他可是听说那丫头和通关系的什么MIKE,男女关系混乱。如今看着爬到高位,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算了算了,棉棉要护着,无关痛痒的小事便不与孩子计较。
“就是,你这嘴最不会说话。棉棉咱不理他。”周爷爷向来疼孙女,虽然不是唯一的孙子辈。可周棉骨子里就是有他们将门的风采。
如果她不是那个两将之星,可以去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去学习,去看看。不管在世界上任何角落,不管做哪个行当,棉棉都会是这一辈相当出色的女娃娃。
周将军年纪大了,最近也时常感怀过去。暗自的说:“是我们这些长辈耽误了棉棉啊...”
大家一时静默,周棉的不自由,是各个方面的。空有一个两将之星,可实则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处处受限。18岁的时候,家里两个老爷子都对周棉说:“东、北范围内所有的大学、所有的专业、所有的老师任你选。”
周棉任由自己选择和尝试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她尤其喜欢外语。出国无望,从小学开始就跟着各种老师学习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甚至还会一些韩语和日语。金融和世界史双修,王教授层暗自感叹周棉的身份是馈赠也是枷锁。
可惜了,这样聪明的孩子。
一顿饭吃完,齐、周两家算是正式定亲。
京市暗潮汹涌下的各方势力,开始纷纷整理关系,站队。
订婚饭的当晚,周棉和父母回了西边,老宅住。
西边某处一个占地7公顷,没有准确门牌号的地方。住着以周家为首的军方背景各世家。
途径一个又一个岗哨,穿过一个又一个弯道。在一排排勤务兵敬礼和瞩目下,黑色军牌商务车在一个红色的三层楼前停下来。周棉18岁之前只偶尔回来住,对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情感。18岁正式回京后,短暂修整就搬到了京郊壹号。
京郊壹号虽有一个郊字,你要以为在郊区就大错特错了。
挨着西边,在主西城区一个隐秘的楼盘。依然是不对外出售,有价无市的房子。住的基本都是西边世家的这一代孩子们。
三楼是周棉的卧室。里面的寝具皆是周棉喜欢的丝绵材质。床上放着周棉喜欢的迪士尼周边。整体奶白色的装饰风格,让周棉累了一天的身体很放松。
走进浴室,浴缸早已被吴妈贴心的放满了水。周棉扔下一个芍药花的精油球。看着噗噗冒泡的融化在水里,手机叮咚叮咚的连续响个不停。
“喂,桦桦”
“啧,如今是不是得叫齐太太了”,白桦在国外5年,插科打诨的是一点都收着,逮着机会就要揶揄别人。
周棉也不是那软柿子,反手就是,大家都别好过。“啧,我可听说了一位MIKE先生。白小姐原来出国不是搞事业,是搞男人去了。”
两姐妹出手,谁都别想好过!
“咳咳,别转移话题啊你”,白桦手指噼里啪啦的打字,像是处理工作间隙给周棉打这么个电话。
“好好交代,你这绯闻够能飞的,跨国大西洋,都传到我爸耳朵里了。”
“下次,下次等我回来我再老实交代行不行。”她手指从键盘上移下来,拿起旁边的咖啡,大喝一口续狗命。白桦那边在英国出差,现在是下午两点。昨晚赶一个计划书到凌晨4点,刚从客户方回临时办公室。
周棉脱下外衣,举着手机,滑进浴缸。芍药花和精油的植物芳香,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子。周棉调皮的踢踢水,好不惬意。“我可提醒你,那Mike可年仅40了,咱要找也不能找那么老的吧。”
...白桦听到一个老字,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咖啡,随即和周棉言归正传。“喏,人,我是给你介绍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真准备组团?”
“嗯,而且我有预感,时机快到了。”
白桦大概知道周棉要做什么,只是她并不清楚海市交织的复杂的关系。又想,都是自己家人。就算动手清算,也不至于太狠。估计就是用几个有title的人吓唬吓唬他们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后续还需要什么帮助,随时call我。哦对了”白桦爸爸也是军事系统的,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都好斗。
“什么?”
“你以后也不能随时接电话了吧,毕竟有男人了,严太太...”
哈哈哈哈大笑中,白桦率先挂断电话,阻断了周棉的咒骂。
白桦这厮!亏的她今天还在爸爸面前护着她,就该和一起骂她借老男人上位,不着家,不务正业!
周棉气儿还没理顺,端起浴缸旁边吴妈准备的玉米茶。
手机又想起来,
周棉看到来电人,倏地从浴缸里坐起来。
“二哥...”
白天才见过,才分开几个小时,这人就又打电话过来。
周棉不自觉的划拉浴缸里的水。
齐严本就觉得周棉的声音怪怪的,像是在什么密闭的空间,还带着潮湿的回想。听到有水,立刻有了答案。
只不过这答案越想越热,他刚到家。从玄关走到厨房,一路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松着领带。
“在泡澡?”,雄狮心里闷热,有股无法自行消散的无名火。也顾不上给那头的女孩子留点面子。
“你怎么知道?”天真的周棉争圆了眼睛。
直到被人点破,她才觉得光着身子泡在水里,浴缸里浮华的渐变色花瓣像姑娘羞红的脸颊。空气里浓郁的香气和这略带回声的密闭空间,处处透着暧昧的气息。
“我恰巧是个有正常听力的人”,今天这顿饭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久将会迎娶周棉,他们身上都烙上了对方的烙印,这让齐严觉得很爽。
“一个绅士的男士是不应该偷听女孩子洗澡的”,周棉快速的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下,棉棉。”狮子帕又把小乌龟惹急了,缩紧壳里几天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