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宴一把抢过了沈墨的手柄,沈墨正要发作,看到是沈知宴回来了,一下就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她呢?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出去散心?”
沈墨满脸疑惑,“你说迟姐姐吗?她说她要去国外,给我留了钱让我在家里乖乖的,回来以后会给我带礼物。”
沈知宴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迟语优竟然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将沈墨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还好沈墨还算听话,只是在家里打游戏,也会用外卖软件叫东西吃,不然的话,这段时间没人管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
若是简安然在的话,怎么会让沈墨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想到这儿,沈知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之前他认定了是简安然将沈墨喂了药后带走,可如今看来,真相真是如此吗?
那天简安然声嘶力竭地解释,好像犹在耳边,她说,要他去查监控,让他去看看到底是谁对沈墨做了那样畜生不如的事情。
沈知宴打电话叫来了保姆,让保姆先给沈墨收拾一番,随即,匆匆地去查起了当初的监控。
按照日期,沈知宴很快找到了存放那一天监控的文件夹,可奇怪的是,那天的记录却都被人莫名其妙地删除了。
沈知宴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握紧的拳头,吱嘎作响。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简安然不曾在家中停留过,根本无法删掉监控记录,只有迟语优为了毁灭证据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知宴压着心中的怒火,直接找来了公司技术部的人,将那些监控记录恢复出来。
迟语优并不会彻底销毁数据,只是删除,所以恢复起来并不麻烦,没过多久,沈知宴就看到了被删掉的那部分监控视频记录。
看到画面上迟语优鬼鬼祟祟地抱着昏迷不醒的沈墨,小心地放在了简安然车子的后备箱中,沈知宴终于是控制不住地一拳砸向了面前的显示器。
他竟然会如此愚蠢,被迟语优装出来的喜欢孩子给骗得团团转,可随即,又自嘲地笑了。
他明明很清楚,迟语优和沈墨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对他好怎么可能比得上简安然这个亲生母亲,可之前却愣是在装瞎。
现在,他也为他的愚蠢和凉薄付出代价。
沈知宴眸光沉冷,立马打电话给银行,将之前给迟语优的副卡给彻底停了,然后,又将视频复制下来,发给了律师,他要起诉迟语优,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16章
迟语优对于国内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反而是在国外流连忘返。
之前因为家道中落,她已经很少再能享受到挥金如土的乐趣,如今拿着沈知宴的卡在这里大肆挥霍,享受着外国人羡慕的目光,她也终于从之前被万人唾骂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包包,我都要了。”迟语优挑选了一款新品的奢侈品包后,毫不犹豫地刷卡。
但过了一会儿,却被人告知那张卡余额不足。
迟语优愣住了,那是沈知宴的副卡,怎么可能会余额不足?
唯一的可能就是卡被沈知宴停了,迟语优一想到这儿,也不敢再放肆地消费,尴尬地说了一声不要了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离开。
到了无人关注的地方,迟语优才联系了沈知宴。
沈知宴也没有发作,只是问她怎么出国并没有带上沈墨。
迟语优自然心虚,她出来潇洒怎么会带着简安然生的野种?再说了,她离开前也留了足够的钱给沈墨,他在沈家还能出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但迟语优还是楚楚可怜地解释着,“墨墨他说不想出来玩,出来太累了,我想着让他在家里休息也好,就没带着他......是他在家里又不开心了吗?”
一番话,说得自己格外无辜,反而是沈墨任性不愿意出去的不是了。
“没有,他说想你了,正好,我有些礼物想送你,这段时间也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回来吧。”
沈知宴平静地说着,眼神中却透着丝丝寒气。
迟语优不疑有他,只觉得之前刷卡失败大概是误会,立马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沈知宴才下了楼,沈墨在保姆的帮助下洗了澡也换好了衣服,看到他,立马低下头,生怕会被沈知宴责骂。
沈知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之前的沈墨虽然也有些骄纵,但整体来说还是个自信可爱的孩子,交给迟语优不过几天便成了这副模样。
沈知宴摸了摸沈墨的脑袋,“墨墨,你,想妈妈吗?”
沈墨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想沈知宴为何要这样问,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刺痛了沈知宴的心,他竟然没有发现沈墨一直在努力地讨好自己这个父亲,所以,才会表现得和迟语优格外亲近?只是因为怕被自己抛弃?
“别怕,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沈墨迟疑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点了下头。
之前他的确觉得没有妈妈管着,时时刻刻的唠叨,轻松了不少,可是时间长了,却觉得不自在极了。
尤其是跟在迟语优身边,虽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她也不会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穿衣服暖不暖,甚至于偶尔还会露出不耐烦的眼神,这也让沈墨不敢任意妄为,总是要小心地说话做事,生怕惹迟语优不高兴,她会让沈知宴赶走他。
“我有点想妈妈了。”沈墨如实说着,沈知宴一阵心酸。
沈知宴弯腰住了沈墨,“没事,过段时间她会回来的。”
这话,像是说给沈墨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17章
沈知宴陪着沈墨,把孩子哄睡了以后,才终于得空。
之前他觉得自己工作忙,简安然在家没事做,便心安理得的将沈墨的一切都丢给简安然处理,他以为这很轻松,可自己真的带起孩子来,才发现一点也不轻松。
过去,是他太想当然了,理所当然地认为简安然就应该默默地在家为所有人付出,根本没想过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