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梁序笙还没舒展下去的毛再次被吓得炸开。

还是高兴得太早了。阮寻澜这副样子,绝对是看到了那两个字。

梁序笙一面腹诽:你就装吧。

一面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没什么,输入法打错了。】

发完这句话,他羞恼地戳开阮寻澜主页,将备注改回了全名,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又在后面加了个亮红色的“禁止”emoji。

距离阮寻澜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梁序笙闲着无事,干脆先回了趟家,认真卷了头发,又喷了点新买的香水才踩着点到阮寻澜公司楼下找人。

他比预估的早到了十五分钟,给阮寻澜发过消息后便在花坛边的小长椅坐下干等。

步入五月之后的苍沂市日渐炎热,蚊虫也随之增多,梁序笙在花坛边坐了五分钟,没等来阮寻澜,倒是先招惹了一堆蚊子。

这类生物向来无孔不入,梁序笙即便穿了长裤也依旧被叮了两个包,他抓得不耐烦,索性转身进了对面的一家甜品冷饮店坐着吹空调。

店里正在搞活动,购买两份甜品即免费赠送一张结婚卡和一对甜筒,梁序笙挑了芋泥和奥利奥两种口味的蛋糕,在等甜筒的间隙一笔一划把两人的名字填写在结婚卡上。

烫金色的卡面上印着文绉绉的告白词,梁序笙一行行读过去,在看到落款的两个人名时蓦地眼前一亮,心底的满足感像钻过石缝的涓涓细流,一点点流经他周身的每个角落。

梁序笙满意地拿在手中欣赏了两遍,抬头时冷不防跟店员小哥好奇八卦的视线撞上:“为了女朋友买的?”

“……”梁序笙不合时宜地想到阮寻澜穿女装时的昳丽模样,莫名闹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卡片收好,支支吾吾答,“嗯……”

小哥将甜筒递给他,半真半假地感慨道:“小年轻就是好啊。”

梁序笙挑了个正对阮寻澜公司大门的位置坐下,一口一口舔掉甜筒上冒着冷气的奶油,清凉冰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驱散了夏日的暑气,梁序笙惬意地晃着腿,隔着一道玻璃门看见阮寻澜和两个同事聊着天下楼。

三个人一直到了门口也没有要停的架势,杵那儿聊得起劲,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始三结义。梁序笙哼哧哼哧咬着酥脆的蛋筒,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店员小哥聊天,目光却时不时往那三道缩影扫去。

一个甜筒吃完,阮寻澜还在聊天,似乎丝毫没看见他。

梁序笙瞥了眼要化不化的另一个甜筒,泄愤般拿过来啃了一口,决定吃独食。

等到第二个甜筒吃了快一半,阮寻澜才终于抬眼,跟他遥遥对视上时还愣了一瞬,随后才招手示意他过去。

梁序笙拎着蛋糕跟小哥告别,慢吞吞磨蹭到阮寻澜跟前,听见那两位同事问:“这位是弟弟吗?果然一家人养不出两种颜值。”

梁序笙被那句“一家人”取悦到,正要点头,阮寻澜却先一步牵过他的手说:“是男朋友。”

两位同事闻言露出讶异的神色,但最终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笑着说了句“好般配”。

相比之下,梁序笙反倒成了反应最大的那一个。他嗖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瞧着阮寻澜,像是在因为没提前对好台本而感到张惶无措。

但震惊之余又止不住升腾起些莫可名状的情绪,鼓涨涨的,将他填充得有些飘飘然。

阮寻澜告别了同事,转头看见他脸上反复交融变幻的神色,笑问:“你不同意吗?”

梁序笙压住拼命想往上扬的唇角,正色问:“会有人把男朋友晾在一旁跑去跟别人聊二十分钟吗?”

“那我跟男朋友道个歉。”阮寻澜勾着他的脖子缠吻上去,轻轻扫着敏感的上颚,尝到了他嘴巴里香甜的奶油味,“刚刚跟别人聊了什么?”

“我俩义结金兰呢,卡片都填好了。”

阮寻澜眸色一深:“给我看看?”

梁序笙把头一扬,咬着甜筒走开:“不给。”

“卡片不给看,甜筒也没有我的份吗?”

“迟到的人没有,你找公司小陈要去。”

阮寻澜没说话,往梁序笙跟前凑近了一些,装模作样地在他耳侧嗅了嗅。

梁序笙动作一顿,双眸微不可察地亮了亮,暂时忘了吵架,小声问:“闻到什么了?”

“酸酸的。”

“……”梁序笙期待的面容瞬间黑下来,气得转身就走。

阮寻澜在身后哈哈大笑:“谁家醋坛子翻了?”

“哪有醋坛子?”梁序笙把手里的甜筒当成阮寻澜一样狠狠啃了一大口,但转念想到结婚卡这种事情该是两人都参与的,他一个人吃两份不太像回事,只好别别扭扭地把剩下的一半塞进阮寻澜手里,“我吃不下了。”

天气太热,甜筒边缘已经慢慢融化,阮寻澜却并不急着吃,三两步追上去牵过他的手哄道:“说错了,今天的香水很好闻,很衬你。”

梁序笙满意了一点:“那你说是什么味的?”

“蜜桃味的。”阮寻澜信口胡诌,挨近了问,“今晚可以尝尝桃子吗?”

刻意压低的语气缱绻暧昧,裹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暗示与欲望,梁序笙喉咙发紧,视线飘忽乱移,恼羞成怒地伸手将万恶之源一把推开:“吃你的甜筒去吧!”

阮寻澜呵呵笑着抓过他的手,拇指缓慢摩挲过每根手指,在无名指处把玩了一会儿。稞鶆崟岚

有冰凉的触感顺着那节纤细的指骨一点点往里推,最终严丝合缝地套在骨节的末端。

梁序笙愣愣低头,在日光下看到了无名指上微微泛着光的银白色素圈。

是一枚戒指。

当晚,梁序笙被抵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新拆开的水蜜桃味的套子,被哄着扶住男人饱满怒张的性器,哆哆嗦嗦地帮忙把那层薄透的塑料膜顺着褶皱抚平。

甫一戴好,他就被翻了个面,胸前贴着冰凉的玻璃,双手双脚都被反扣在后,一分钟前刚摸过的硬物直直闯入体内,碾着那粒敏感点顶弄肏干,紧致的甬道被凿得湿润松软,淋漓汁水顺着交合处流到大腿根,真活像被掐出了水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