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待到视频里的喘叫陡然变得高亢激烈,粗喘、肉体拍击声、搅弄的水声此起彼伏,阮寻澜才终于给了梁序笙一个痛快,快速抽送几下带着他一并抵达高潮。

被磨红的大腿根覆上点点白浊,看着靡艳之至,阮寻澜兀自欣赏了一番,掰过侧躺着的人再次亲上去。

若是放在往时梁序笙必定要气极跳脚,然而此刻他刚遭受完生理和心理双重冲击,浑身疲软,连根手指头都懒得抬,自是无暇理会,只昏昏沉沉地任人摆弄。

他听着阮寻澜透过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和尚未平复的喘息,双颊未消散的热意又泛上来。

他合上双眸,在心里犯嘀咕,阮寻澜是妖精变的吗?

总是发出这种容易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明明喝了酒的人是他,可阮寻澜干出来的事怎么比他还要神志不清。

下一秒,他听见这个微微带喘的声音一本正经地问:“还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梁序笙睁开眼睛,瞥到还没结束的影片,登时打了个激灵,伸长身子啪的把投影关掉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阮寻澜,困得迷迷瞪瞪,却还是要小声讲出在意了一晚的话:“我不是女人。”

“谁把你当女人了?” 阮寻澜轻声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睡吧。”

一室混乱就此方歇,阮寻澜借着幽暗的夜灯在黑暗中静静描摹着梁序笙的睡颜,如此重复了两三遍才起身颇为不舍地擦拭掉他腿间的狼藉,又将满地的物品归置原位。

拧动门把出去前,他对着寂寂夜色中安静睡着的人悄声说:“晚安。”

出了门一转身就看见对面站了个人。

阮寻澜唇边的笑意收住了。

梁儒海一身黑色西装外套,几乎与浓黑的夜色融在一起,正站在楼梯的最上一阶,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身后那扇门。

第7章 07 又在打什么算盘

阮寻澜只用一息就调整好了神色,重新挂上那副滴水不漏的浅淡微笑:“你回来了。”

梁儒海将目光移到他脸上,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小笙房里?”

“晚上的水果切多了,我给他送一份。”阮寻澜不急不缓地走到他身边,自然搀过他的臂弯,“你也知道的,小笙还不太能接受我,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为难,想尽可能跟他打好关系。”

梁儒海是个极好懂的人,习惯将自己置于中心地位,乐得看周围人把他当权威,阮寻澜深谙此点,三言两语正中靶心,梁儒海轻易就被取悦,当下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握住阮寻澜的手:“他生性娇纵,心气大,不用惯着他。”

阮寻澜没有接话,进了房间,帮着他脱了外衣,问道:“我去给你接水倒药?”

“好。”

卧室用一面高大的红木书架隔出两个空间,里间占比较大,用来就寝。外间则设了矮柜与沙发,方便办公。柜子顶部放置了透明药箱,里头装着各色药瓶,有应急的也有专用药。梁儒海这些年花天酒地,早亏空了身子,偏还不知节敛,近两年上了年纪各种毛病也接踵而至,只能靠吃药养着。

阮寻澜将常用药按量取出来,倒好温水一并送到他手边。梁儒海吃过药,拍拍身侧空的床位,示意他坐上来:“下周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我出差一阵。”

阮寻澜向后倚在床头,随口问:“要去多久?”

“快的话一周,这是个大项目,若是谈成了,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只多不少。”梁儒海当他是不舍,许诺道,“我尽量挤时间,忙完就回来陪你。”

“谈项目要劳心费力的事不少,你忙你的,不用赶着两头顾。”

“好,还是你会为我着想。”梁儒海被哄得心花怒放,心痒痒地倾身靠过去,“今晚……”

阮寻澜微微后仰,面不改色:“今晚有点累,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睡下吧。”

这一夜于梁序笙而言漫长又短暂,以禁忌为底色生出的刺激如藤条般生长,理智负隅顽抗,却还是从煎熬中偷尝到了欢愉,两种相互矛盾的极端撕扯将分秒都拉得很长,可醉酒后的身体疲倦而乏力,尚未想过事情该如何收场,眼睛一闭就让一夜溜走。

醒来时天光大亮,混乱的碎片断断续续挤入脑海,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身下。

衣服都妥帖地穿在身上,腿间干燥清爽,半点没有纵意过后的迹象。

检查完自身,梁序笙又起身环视房间。日光透过白色薄纱窗帘将一方空间照得亮堂明净,地板上空空如也,只有光线下无所遁形的尘埃在飞舞。

难道又是梦?

梁序笙敲敲睡得发蒙的脑袋,迟疑地过了一遍印象里的细节,而后定定看向那面紧闭的柜子。

带着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梁序笙拉开了最顶格的柜门。

一切东西都摆得整齐有序,不像是被打乱过的样子,只除了一点放在最前列的是一张碟片。

是陈宥遗落在这里的那张,梁序笙清晰地记得他当时将其塞在了最角落,后续又堆了些别的动漫光盘上去,藏得可谓隐蔽。如果不是被取出来过,这张碟怎么也不该跑到这里来。

狂跳的心脏倏地静下来。糟糕的现实被直白推到眼前。

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抖着手将那张光盘取出来,羞愤之下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又欲盖弥彰地抽了几张纸,平平整整盖上去,将碟片都完全遮住才罢休。

趿拉着拖鞋下楼时阮寻澜和梁儒海都在沙发上,一个悠闲地刷手机,一个架着副无框眼镜在看报。

分明是十分岁月静好的画面,梁序笙的眼睛却无端被刺痛,只觉得哪哪都别扭。

大概是他停得久了,阮寻澜似有感应般抬起头来,双眸平静而冷淡,见了他也没说话,短暂的对视过后便继续低下头看手机。

跟昨夜判若两人。

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梁序笙猛地从残存的旖旎中脱离出来。

在下楼前他琢磨了半个小时阮寻澜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却觉得异想天开的自己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