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章洁道:“你是过关了,秋荻怎么办呢?要不也说个笑话?”

秋荻忙道:“笑话我不会说,就唱首歌吧。”说着站起身来,拿本书遮住脸,清唱了一首王杰的《回家》。

除林曦外,旁人均未听过她唱歌,今听她声音婉转,字正腔圆,皆感意外。一曲毕,掌声四起。

林曦便笑:“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节目也完了,昨天熬夜困死了,寿星!放我们回去睡觉吧!”

陆萧还要硬留,秋荻也推:“不早了,回去还得洗洗弄弄的。”

跳跳跟着应声:“等考完试吧,那会儿怎么闹都行!”

肖娴见她们走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林曦真会假清高,和康永握个手,脸红得赶上猴子屁股了,这会儿又说人家不怎么样,好像谁都配不上她似的。真会来事!”

石凡道:“她文章写得好,老班又喜欢她,当然把眼睛放在头顶上。我倒觉得秋荻可笑,你看她在台上,冲常骐笑模笑样的,也不管人家怎么看她,真丢我们班的脸!”

章洁道:“不用这么夸张吧,领奖时不笑难道哭啊!”

肖娴道:“没准她对常骐有意思呢,我一提上官薇,她就不自然。”

吴靓笑道:“你们别在背后说我老乡的坏话,她可没得罪你们!”

肖娴笑道:“这是什么坏话?是大实话。你看看她们两个倒是挺配的,傲得很。其实也就那么着,没必要这样,谁比谁强?”

晓宣听着不舒服,朗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咱们班象林曦这样的真还挑不出两个来,康永那个人贼头贼脑的,林曦才看不上他呢,是他喜欢找林曦的麻烦,这个我最清楚了。”

肖娴笑道:“好了好了,你别一个劲儿的捧她了,有什么用?”

晓宣扭头发问:“你这什么意思?”

于锦华忙拉肖娴:“你别林曦林曦的,我们406不讨论她。”

晓宣便看陆萧:“几点了,还不散场子?”

陆萧看看表,真是不早了,忙招呼收拾东西。

肖娴讨个没趣,知道晓宣是能拉下脸的人,遂不多说,趁乱走了。

林曦秋荻吃了午饭,路过宣传橱窗,见围了一圈人,心里好奇,遂也挤上前去看,原来是得奖的征文全部展出了。

林曦一心想看看康永究竟写了什么,便对秋荻说:“反正也没事,不如咱们也看看吧。”秋荻亦想看常骐的文章。两人便挤进人群,各看各的起来。

因功课几乎都结束了,剩下的只是考试,所以一到下午几乎全是自修。

林曦翻着语文书,有些心不在焉。没想到康永真有点小才,不说别的,只看起头的两句:“这么微笑着,已是黄昏”,清空出世、秀逸天成,很有大家风范,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但想到他那些恶事,仍是厌烦,遂甩甩头抛开,继续看书。

一直看到五点半,她觉得饿了,遂约秋荻一起去食堂。

秋荻不饿,只买了一份汤,吃得慢慢的,仿佛有心事。

林曦当她累了,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大吃。等饭下去一半,这才问:“看得怎么样?这一门你我都不是问题,你不要太累了。上次数学是不太好,但你还比我高呢。女生班里竞争强是一惯的,我们不必趟混水,考个八十来分也够了。我们是正明公道的成绩,不象她们,好些是偷来的。”

秋荻微微一笑:“我对成绩不看重,何况我也不喜欢这个专业。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烦似的。”

林曦笑劝:“黎明前的黑暗!不只你一个,烦的人多呢。昨天夜里406又闹,跳跳跑过去劝了半天,说是陆萧和章洁拌嘴,也不知为什么,陆萧先哭了,之后旁人都哭了,只晓宣一人没哭,后来陆萧又要跳楼什么的。于锦华之前洗澡时丢了钱,更伤心,吵得我们都没睡好。其实都要回家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秋荻感叹:“我们宿舍里也有人丢东西,都是小的。怪得很,谁也不象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丢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曦有些吃惊:“有这样的事?我们宿舍倒没有。”说着见秋荻望向大玻璃窗,看了好一会儿。她顺着她目光去看,并未看到什么,再收回来,却觉秋荻有些赫然似的。她便低头将剩下的饭吃完,起身道:“走吧。”

和好

苏哲正等得不耐烦,忽听楼梯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遂晃悠悠的摇到门口,倚住门框笑又不笑的望着来人。

何燕兰知道他等久了,又歉疚又心疼,急问:“吃了没?没办法,叫那帮人缠住就拖不开身。”

苏哲摇头:“中午也没吃,就等您老给我一起解决呢!”

何燕兰“啧”的皱眉:“你这孩子不知道爱惜自己!又叫我操心!没钱了怎么不早说?”说着,打开皮包,取出一叠钞票:“你先用着,明天我叫人给你折子上多存些。”

苏哲也不接,望了好一会儿说:“钱还有。我是不想一个人吃饭!”

何燕兰发怔,手捏着钱停在半空收不回来。

苏哲又笑了,上前替她把钱收好,又拢住她的肩:“走吧,你的宝贝儿子快饿死了!你不想大黑发人送小黑发人吧!”

何燕兰又好气又好笑,点着他的脸骂:“胡说八道!再说这胡话我撕你的嘴!”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下楼。

至大厅,有管事的过来找何燕兰,何燕兰不想理,苏哲看那人神情颇急,忙松开何燕兰的胳膊,自己往沙发去,拣了一本杂志,随手翻看。

因时间已晚,店里近打烊,没什么客人,那几个美容小姐无事可做,便聚在一起说闲话。今见苏哲一人看书,遂一起围上来问候。

苏哲见有认识的,也有眼熟的,还有没见过的,若在平时,他倒喜欢说笑嬉闹,但今天心绪不宁,因而面上淡淡的,目光疏离。

那些人都是玻璃心肝、玲珑剔透的,一见他这样子,也就识趣的去了。

待何燕兰过来,见他一人静静坐着,捏着杂志边,眼睛看着不动;那几个女孩子偷偷的打量他。何燕兰心里奇怪,但知他性子左,不能直接问,遂笑着拉他:“你看看吃什么好?西餐怎么样?”

苏哲摇头:“怪冷的,不如回家吃。”

何燕兰笑道:“香婆不在,我又不会烧东西,只会煮面条。你吃不吃?”

苏哲笑:“面条就面条,我那儿还有不少配头,有汤有水的,想着就好吃。”

何燕兰暗叹:这父子俩还真像,就喜欢在家里弄东西吃。遂道:“自己烧有什么好?到处都是油,口味还不好!”

苏哲道:“那可不一定。曦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