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的娇躯被二哥以极强占有欲的姿势抱着,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他只能看到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和微微露出的白皙脖颈。

而那一小段细腻的脖颈看杨四原莫名口干舌燥。

“到镇上喽。”

随着张大爷的一声吆喝,牛车也停了下来,杨四原陡然回神,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杨四原下车,恋恋不舍道:“二哥,那我先行告辞了。”

下车的地方离集市近,但离学堂却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也能坐牛车过去,但杨四原要面子,不想同窗看到他坐牛车,每次都是步行走过去。

等碍事的人走了,安今被男人扶着下车,没忍住吐糟道:“二原哥,你这弟弟好笨啊,送他去读书不如多种两亩地。”

起码种地还有收成,不像这钱都打水漂还听不见响。

郑秋成与他年岁差距不大,如今都要准备乡试了,杨四原只过了个县试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提起郑秋成,安今也不知他能不能赶上这次乡试,剧情里也没有郑秋成之后的音讯。

若是他成功脱困,考取得了功名,应当会来找原身的吧?

毕竟在正松县没遭难前,兄妹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杨二原战死后,原身在杨家被磋磨的那段时间,原身也无数次想过兄长能来接她脱离苦海,只可惜直到她自杀身亡,也没能等到郑秋成。

“随他读不读,反正花的不是咱们的银子。”

杨二原捏了捏妻子的手,牵着她走到集市,“走,瞧瞧想买什么。”

难道出来一趟,安今也没有被人影响心情,笑开道:“好。”

集市倒是很热闹,有卖胭脂水粉廉价首饰的,也有卖鱼肉生禽的,还有些村里人拉着草编筐或一些农货来镇上卖的,摊贩卖力的吆喝,来往的人也很多。

杨二原感官很敏锐,能明显感觉到了集市,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多了很多,他垂眸瞧着身旁的小姑娘粉白的面庞。

这几天好吃好喝养着,也愈发招人了。

他心里有些无奈,将绑在背后的砍刀拿在手里,无声震慑一些人。

安今倒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乐呵呵的逛着了许久。

本来今日出来就是买小鸡崽的,到了繁闹的集市反倒是想不起来了,杂七杂八的买了一堆。

安今率先将男人拉到布行。

“是要来挑布匹还是要成衣?”

一般买布裁衣的都是女子,布行的店家也是个女子,徐娘半老,又带着她这个年纪的风情。

瞧到有顾客,惠娘便热情的走过来招呼,还上手捏了把安今的腰肢,啧啧道:“好细的腰身,要是成衣的话,店里倒是没有适合你的尺寸,还得改改,或是量量尺寸给你定做一套?”

虽同为女子,但安今还是受不住有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往男人身后躲了躲,温声道:“我扯几块布就好了。”

镇上难得见那么标志的姑娘,惠娘本还想多与之亲近亲近,结果面前就挡了拿着刀的男人。

她讪笑两声,心里骂道那么冷硬的糙汉怎得了那么个美娇娘。

“小娘子,来瞧瞧着水红色云棉布,这颜色极衬你。”

安今瞧着倒也挺喜欢的,但她来这可不是来给自己挑的,杨二原之前给她买的衣服已经够穿了。

她环顾一圈,指了一块青褐色的布,“就要这个吧。”

“啊?”

惠娘傻眼了,这颜色怎么看都不适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反而倒适合她身边的男人。

杨二原微愣,“给我的?”

安今眸光明净清澈,软声道:“是呀,我想给你做身衣服,这颜色你喜欢吗?”

成衣比较贵,一般村里人都会选择扯布自己做,而原身母亲的女红很好,原身也得到了真传。

男人身上衣服不是洗的褪色了,就是袖口的线头开了,还打了不少针脚粗糙的补丁,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安今来之前就琢磨着给他做身衣服了。

刚开始安今也以为他是真的穷,但是她来了几天后发现,家里的米缸都是满的,肉蛋也是不缺的,逛集市她瞧上什么东西,他都会主动买下来,想必手里应当还是有些钱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他自己打扮的那么潦草。

“你还会做衣裳?”男人眉头微挑,倒是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话。

安今娇嗔地瞪他,“你少瞧不起人。”

男人微微牵唇,对这一旁的店家道:“这两块布都包起来吧。”

“啊,水粉色那块就不要了吧。”

安今蹙眉,那块颜色染的那么漂亮,瞧着就不便宜,而且她的衣服已经够穿了,今天出来一趟花的钱很多了,小鸡还没买呢。”

男人手指微抬,捏了捏少女腮边的软肉,神清气定道:“放心,钱够你花的,不用帮我省。”

安今眉眼弯了弯,她也知道男人也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顿时放心了,“那我们再买些针线。”

杨二原自是无所不应。

惠娘瞧着男人大方的样子,默默给他们包起了布匹。

出了布行,两人又随便逛了逛,最后挑了六只小鸡,这才搭上回村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