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抱着喝得烂醉的杨检,很认真的问,为什么我不行?既然除了方嵘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然后,等到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行时,会潇洒的说,我们分手。
“你跟那个林清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们很暧昧。”
感慨被打断,不着痕迹的别开眼,“没,就是在一起玩的挺好,没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和林清是什么关系,反正不算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其实她还真是不太在乎,毕竟原来这么玩的人也有过。
“其实,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杨检?”张明慧只能试探的问。
“扯蛋,我是个那么没纲的人吗?”张明蔚收拾好东西,“晚上跟林清吃饭,不跟这吃了,跟我大妈说一声啊。”
“嗯,”她给老妹戴好帽子,又仰视她,“你别在罗阳跟前穿高跟鞋成吗?”
从老姐家出来,看看天色,掏手机看点儿,发现一条未读短信:我生病了,你来吗?
多奇怪的问题?我又不是大夫。这小子就是恨人不死,自己病了还得要个垫背的。她决定再去给林清添点堵,拨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啐一声,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一看是方嵘,电话里说什么都让她过去一趟,当面再讲。
挂了电话,给林清回短信,发现前面还有一条,写着:我没力气,屋里好乱,钟点工后天才来。你来帮我收尸收尸吧。
张明蔚一笑,怎么像遗言?估计是想打收拾收拾,病懵了眼花,不小心把自己咒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好心回短信:先撑着,我去看看同学,回头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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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在改错字。
谁的婚礼终究成就了谁(一)
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变天,还是林清跟张明蔚惹一肚子闷气的原因,总之一太小心一太注意就感冒了。大周末哪也甭想去了,窝家里睡大头觉,直是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有人叫门,昏头涨脑的去开门,放进一大黑影。张明蔚凭借一米六七的身高,再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呱嘚呱嘚的走在林清家的地板上。
“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家钟点工阿姨的劳动成果?”
林清小鼻子囔囔的,声音迷迷糊糊,还柔柔软软,张明蔚的感觉居然很是性感。冷静头脑,决定不鸟他,自顾自的找烟抽,然后把自己往他身边的沙发里一扔,脚搭在茶几上。遥控器在手里纷飞了一个时辰,就在林清再度想要睡去的片刻,张明蔚突然开口问道:“林公子,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女人。”林清佩服自己在生病的时候都能有这么敏锐的分析能力。
“一夜情的女人?”
林清有点愣,揣测着什么意思。这种男女之事不是你情我愿吗?再说了,他也没说跟她天亮之后说分手啊,再有大家都不是黄毛丫头和毛头小子了,没必要在上床之后特意的说些个煽情的话,然后郑重的交往吧?很多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怎么?怕我赖上你啊?冲动是魔鬼,小伙子。”弓过身子拍拍他的脸。
拍掉那只全是金属物件的爪子,太不喜欢张明蔚现在的眼神,洞悉一切又带着一点流氓,主要是那么无所谓,“我说过,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没打算玩一晚上就拉倒……”
“靠!那你还想怎么玩?”没听他把话说完,张明蔚就用打火机扔他。
“那么不负责任。”单手打开飞来的暗器,坚持把话说完。
“不用跟我讲责任。”看林清完全无抵抗之力,她又面色温和的说正题,“我们俩也都耍单儿,先将就着在一起玩阵子吧,什么时候你腻歪了,或者我腻歪了,就散。”
林清皱眉,鼻子还是不通气。他使劲擤擤,把脸埋在手纸里想问题。
我自己风流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着,可看她风流,就觉得风流这事咋这么可耻呢?这年头,道德沦丧。
看他没动静,张明蔚不满意的又拿遥控器扔他,“答不答应?”
林清躲过凶器,连连点头,语气虚弱的很,“答应,答应。姑奶奶!轻点折腾,别把我家给掀了就行。”
“那成,下个周六陪我去参加婚礼吧。”她把请柬推给林清。
杨检先生,华莹小姐,喜结连理……
林清仔细的看对面正在拼命拨台的女士,面上的不在乎却掩饰不住手上的焦躁不安。他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心疼。
看见林清,她的心情才从两小时的低气压中缓和出来。
从老爸家出来就接到方嵘的电话,赶过去,看见那位肚子已经涨得很大的未婚准妈妈。方嵘嬉皮笑脸的闲扯了一会儿,然后说今年真是喜事多多,再然后看她强压着担心的拿出一张请柬。
嗯,终于game over了!但是杨检,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在确认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没足够冷性,那颗以为应该坚硬如铁的心居然在疼。看着请柬想,如果当时就睁眼闭眼的跟着杨检,死赖着,是不是今天发请柬的就自己了呢?
“那就不是你张明蔚了。”方嵘在旁边跟先知一样说了一句,那年她这个好朋友能眼睁睁看着杨检找上箫凡,又看他们分手,却只是付之一笑,以为那些不纯粹,所以她不要。然后长大了,她想赌一把,于是抱着一线希望试了,只是输了。
张明蔚看她,说:“你真是属蛔虫的。”是啊,那样死赖着就不是张明蔚了,不是一贯潇洒的张明蔚了。
可她真的潇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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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城市里的霓虹已经亮成一片,林清握着遥控器在沙发里哼哼叽叽,张明蔚捞过一个靠垫再次砸向那张小白脸,然后踩着清脆的声音去厨房。
青花瓷碗,清汤挂面,卧着一个鸡蛋,几点油星伴着翠绿的葱花。林清披着厚厚的大衣,叼着筷子。粉嘟嘟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典型小白脸的表情,煞是可爱。可爱的孩子抬起头,带着撒娇意味的说:“给病人不都是做粥吗?”
“我这就是生病了吃面条,爱吃不吃,不吃倒了。”张明蔚坐在一旁看杂志,眼都不抬一下。
“哼,你是不想我好了陪你去参加婚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