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凑过来,也不亲吻,只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把黎南珍擦脸的手握在手心里,展开她五指仔细地抚摸揉捏,好像那不是什么骨肉做的肢体,而是件难得一见的宝贝。

“想去洗澡……”黎南珍让他靠了会,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凑得太近了,黎南珍甚至有种他俩的睫毛已经搭在了一起的错觉。

祁寒的瞳色很深,平时他不做声盯着谁的时候,总叫人觉得沉闷阴郁,再配上死板的黑框眼镜,他就完全符合那种沉默古板的学霸形象。

黎南珍平时对这种人都是敬而远之,这会却贴近了祁寒,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他虹膜上的纹理很漂亮,羽毛似的向外一丝丝绽开,与黎南珍自己瞳上蛇鳞状的图案截然不同。

“嗯。”祁寒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又拿自己之前用的浴巾把黎南珍裹起来,看上去好像要带她去对面。

“就在这。”黎南珍抬头看着他,把脚踩在祁寒腿上阻止他的动作,“不想泡了。”

“这边比较窄。”

黎南珍没答,赤脚着地,自顾自去找浴室。

虽然这边看上去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黎南珍看得出来,祁寒真正的居住处是在这边。可他明明有能力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为何要保持这种苦行僧式的做派?

祁寒跟进来,随手拉过把独凳让黎南珍坐着,熟练地调试起水温。浴室的确很窄,黎南珍被祁寒和墙壁夹在中间,能看到祁寒低头时后颈上极突出的那块骨头。

像个什么开关似的,黎南珍没忍住伸手去按了一下。

“?”祁寒转头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黎南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晃着腿悠哉悠哉地等他“伺候”。

就是在家她也没这么懒过。

祁寒把花洒挂在黎南珍头顶,水直直地洒下来,她的头发有些狼狈地贴在脸上,大概是困了,表情也有点迟钝的懵,像只突然被雨淋了个透的猫。

这边没放多的毛巾,祁寒索性拿了自己的,蹲下来给她擦洗,黎南珍两脚自觉地踩在他膝盖上,任由祁寒手隔着毛巾落在她脸上、脖颈、后背和胸腹,带出一叠白色泡沫,顺着她的身子溜到祁寒身上,又在地上打着旋被冲走。

祁寒把毛巾搁在一边,伸手分开她两条腿,粉穴毫无遮掩地敞露在他眼前,祁寒喉结滚动下,努力平心静气地将手轻轻贴上去,那还带着淫水的滑腻,与纯净水澄澈的触感截然不同。

手掌横抹过去,软嫩的粉唇被他压得歪倒,还能感受到那里在细微地搏动,贴着手掌亲吻。

祁寒心猿意马,下身又有点硬了,他赶紧止住,匆匆给她洗净了把视线移向别处。

两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什么都做过了,这会两人倒面红耳赤的。

黎南珍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自己洗?

她也不知道。两人明明没有交流,偏偏就这样了。

征集一下大家有什么想看的play

可以放在番外里(番外嘛,大家怎么变态怎么来,别客气嘿嘿嘿)

还有一个剧情点就要完结辽~

第0094章 89.

祁寒给自己随便冲了下,走出来的时候发梢上还滴着水,缓慢地在肌肉上拖出一条水痕。

黎南珍早把自己收拾好了,倒在床上玩手机,还给自己垫了条看上去最软的被子:“我明天约了施井蕾。”

祁寒应声,低头看到她身下那条被子,沉默了下冬天用的羽绒被,现在虽然已进入秋天,可未免也……

但黎南珍翻了个身,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嵌在被子里,两条白皙莹润的腿下陷在纯黑色的布料中。

算了,大不了晚上他再悄悄换。

次日。

施井蕾颇为意外地穿得一派都市丽人的模样,戴副墨镜坐车里冲黎南珍挑眉。

黎南珍跨进副驾,侧着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别扭吗?”

浅紫色的头发在风里张牙舞爪,欧美妆那眉毛快飞到了天上,偏偏配了个OL的身子,像个装错了脑袋的洋娃娃。

“为了跟你穿一样的嘞~”施井蕾转过脸,“噫,我还以为,某人今天又得穿高领?”

两人笑了两句,施井蕾发动车子:“先去吃饭,你问的股份的事,我找了个律师,约的下午两点。”

“行。”黎南珍犹豫了下,“记得上次喝酒的时候,我家里不停给我打电话吗?”

“给他们拉黑。”

“拉黑了。”黎南珍抠着手机壳边缘,“但是今天早上,小舅舅给我发了条短信。”

黎南珍这位小舅舅可能是黎家,或者说黎母所在的姜家唯一能在她和黎塘当中做到“一碗水端平”的长辈了。

黎氏是黎南珍祖父一手立起来,又正好在黎父那一辈乘了历史的风,到她这一辈才能真正称得上“黎家”。是以在黎南珍童年时,黎父天天都有许多“工作”,黎母一心扑在丈夫和儿子身上,姜家也低眉顺眼,盼着女儿能笼络好这个乍富的夫家,直接忽视了向来顽劣的儿子。

黎南珍和这位小舅舅,两个同时被落下,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抱了团。黎南珍之所以会越长越歪,成了个纨绔子弟,也跟这位小舅舅脱不了干系。

但随着姜家也逐渐进了所谓的豪门,成年人便迅速地抛下了儿童独自成长。

“后天五点,我爸妈在[茶居]等我,去不去随我。”

“那你,”施井蕾盯着窗外,把车停稳了转过来看着她,“你怎么打算的?”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这种事找我有用?我爸妈是没脑子,可也不至于蠢成这样。”黎南珍躲开施井蕾的视线,下车,“而且……可能我还是心存侥幸吧。”

明知道叫她去根本不可能有好事。

但就是好奇,如果有求于她,他们会不会说好话?如果能,从他们嘴里听到那些话还会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