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进,终于到了宫门口,停下。

萧君墨想要下车,奈何他坐在里边,外面的人挡着不让,且八风不动的冷着脸,也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神经。

“让……唔……”他刚开口想提醒,却不料那人忽然转过脸来,猝不及防的堵住了他的唇,“……唔……”

萧君墨意图挣扎,但那人存了心的,怎会让他轻易得逞?

从唇到脖颈,又从脖颈到上半身,那混蛋按着人啃了个遍后才堪堪松手,然后像是有些满足似的先一步下了马车。

萧君墨慌乱的整理着衣裳,却见那人并没有先一步进去,而是在原地等他。

待他整理好,踏出马车时,意外的看见那人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要扶他下车的姿势。

守宫门的吃起了瓜,为了配合对方那不要脸的面子,萧君墨只得硬着头皮由着他,由着他将自己扶了下去。

临松开手时,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在他的臀上捏了一把。

萧君墨:“……”

他什么意思?这举动,就算是装也不会装成这个样子。

“走吧。”男人又轻轻的道了一声,语气比刚才温和多了,甚至伸出手去牵住他,带他一起进了宫门。

一路上萧君墨都在思索,把从上马车到现在的经过都细细的分析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一个不太确切的结论

鱼和熊掌可以兼得,所以他就没那么计较了?

萧君墨在心里讽刺的笑了……你当真以为我会同意吗?我只是暂时不想惹你发疯罢了。

第 75章:无情洞房夜

下了早朝,二人又一起出了宫门。

秦慕将萧君墨送上马车,并对他叮嘱道,“今日,你就先不回我府上了,乖乖回去等着我来提亲,可好?”

萧君墨被他这近乎温柔的调调迷惑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很想回他一句“不好,除非你答应我不去碰那几个女人”,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时说出来不妥,最后只得作了默认。

秦府的车夫把萧君墨一路送到了尚书府,刚下马车,萧明渊就上前来问,“如何?”

无需说得太明白,萧君墨就清楚,回道,“他说等会儿来提亲。”

萧明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萧君墨不愿意重复,走个过场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没听清楚就算了。”

说完这句,直接回了他屋里。

萧明渊确认他刚才是听清楚了,可萧君君这反应又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先前升起的一丝丝兴奋,这会儿突然就消失了。

一直等到了下午,府门外才响起了喧哗声,听动静,应当是来了不少人。

萧明渊闻声出去,门外的阵仗立即把他惊到,这纳彩礼的规格竟是按照除皇家以外的最高级别办的。

一时之间,他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动弹了,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儿子可是皇帝御赐的,秦家要是敢马虎,那就是对皇帝不敬。

看着这大车小车的金银珠宝,布匹、酒、粮,还有猪、马、羊等活物,萧明渊突然就没有了刚出来时的那股兴奋。

他知道,秦家这样做都是被逼的。

等到秦慕下马走完了所有流程,天都差不多快黑了。

他正要准备打道回府,却不料身后跟上来了一个人

萧君墨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沐浴过。

等到人走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某人突然就有些不淡定了。

“你又要跟过去?”秦慕明知故问。

“嗯。”萧君墨“没脸没皮”的答。

那乖巧到人畜无害的样子让秦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半晌,他才道,“看来我得加紧筹备了。”

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具体意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君墨并未多想,他走他就跟上,只要这人一天没碰那些女人,他就对他多抱着一天的希望。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在那群女人们的议论中度过,相比起每晚守着秦慕,他觉得被议论反倒轻松的多。

因为那混小子这几日为筹备婚礼忙得不可开交的,一到晚上倒头就睡了,根本没有心情去作妖。

萧君墨反倒觉得省心了不少。

直到大婚当日,距下纳彩礼仅仅过去了十天,秦慕就将一切婚前事宜安排好了。

成婚当日,皇帝亲临,宾客满座,明媒正娶的程序一样没少。

萧明渊和秦松木两个冤家被迫坐在一起,皮笑肉不笑的等着两个年轻的死对头来敬茶。

这场看似光鲜亮丽的婚礼背后,纠缠着两代人的爱恨情仇。

一个个当事人就跟逼着上尖刀山似的,从早忍到晚,好不容易等到宾客散去,府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新房是秦慕的正寝,几个女人来了那么些天,一个都无幸在这里住过,这厢见萧君墨披着大红盖头的坐在里面,可把她们嫉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