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尧夭惊讶不已。
“没错,是我!”晞炆的声音性感低沉,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深邃的双眼反射的是温柔的目光,这时的他和刚刚动手时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会?”尧夭依旧沉浸在惊讶之中,如果知道是他住401,打死她她都不来。
晞炆不再说话,俊美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真实的心情。没人可以如此轻易的戏弄他,即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本来可以阻止,但是他没有,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原来言袅他们早知道住在401的是晞炆,他们居然谁都不点破,让她像个白痴一样进来偷!想到这里,尧夭也是一肚子的火,“你们为什么都不说?”难怪当时他的表情冷冽的很。
“你自己发现不是更有意义吗?”
“你放开我!”尧夭此刻默然的性格早就不复存在,虽然曾经也有失手甚至是受伤,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狼狈,现在的她根本无法还击。
“这就是一向冷漠的‘影’吗?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呢?”晞炆不慌不忙的说着,笑容也依旧温柔。
“你到底想怎样?”尧夭强迫自己冷静,越是处于劣势她越不能让自己慌乱,自乱阵脚根本就没有扳回的机会。
“你说的?”晞炆突然闪到她面前,速递快的让她惊讶,“夭儿,一个女人自己跑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你说会怎样?”
尧夭因他的突然接近而惊吓不已,而他的话更是让她的心差点停止跳动。“你不可以!”她急得直摇头。
“我不可以?难倒你还可以逃脱吗?”
晞炆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她看着那张俊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长长的头发划过了她的脸,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黑豹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的猎物从手中溜走的,而她就是晞炆这个黑豹现在想要的猎物。
月光在这个时候突然冲破了云层,这一夜还很长。
清晨,阳光透过欧式古典而浪漫的窗帘缝隙透进屋内,将昏暗的光线打破,忙碌的车流声惊扰了房内沉睡的人。
从温暖的床上苏醒,尧夭意识有些模糊,她盯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弄不清自己在哪。闭上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而后发现床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念头让她有要尖叫的欲望,她慌忙跳下床抓起地上的衬衫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床上的人依旧在沉睡中,她吃惊的瞪着晞炆。天哪,昨晚他居然……一抹红霞染上了她的双颊,她告诉必须要冷静,但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冷静。
愣愣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趁他还在睡觉她要马上离开,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她是绝对斗不过他的,现在只能逃。
匆忙的穿上衣服,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房门关上后,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跑开了。
待房门关上后,晞炆睁开眼,他向来都起的很早,在尧夭睁眼前他就已经醒了,而他却一直都没有惊醒她,他想知道她醒后会怎么做,但他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逃走。
她真的很美,不仅有着娟秀可人的容貌,还有一种纯洁清淡的气息,长而柔顺的直发轻轻的披散在裸露的肩上,双眸习惯性的淡漠在醒来的那一刻清澈明净,在局促不安的时候她依旧强迫自己冷静,她没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样纠缠他或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她只是逃走了,像一抹影子一样。
她其实也不是很美,至少在他所接触的女人中,她并不算特别出众,他见过太多的美人,而自家的瑶悦本来就是一个美艳脱俗的女子,因此尧夭在他看来并不算特别的美,而且也不符合他的品味,但她很特别,习惯性的将自己隐藏的她勾起了他的兴趣。原本昨晚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但在看到她明知道无法成功还依旧顽强反抗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要征服她,就像一只黑豹遇到了一只顽强的猎物一样,在那一刻他就是那只黑豹,而尧夭就是他的猎物。
7
几天后,尧夭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完。
言袅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人,因为尧夭一直在躲晞炆,她并不像以往一样如影子般隐藏自己,而是像老鼠遇见了猫一样一看到晞炆脸色突变随后迅速消失了,这和她的性格不符,所以言袅断定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知道那天晚上尧夭去偷晞炆的东西,而他认为晞炆还不至于对她作出什么,毕竟她不是晞炆喜欢的那种性格美人,但现在他却不敢肯定了,于是他去问晞炆,而晞炆也并不隐瞒。晞炆那毫不在意的冷淡口气让好脾气的言袅第一次发了火,当即狠狠给了晞炆一拳。两人异常凶狠的打斗引来了寄凡和瑶悦他们,也使得这件秘密不再是秘密。
黄昏的时候,炽热的光线开始模糊,红霞慢慢爬满天边,晚风轻轻吹散白天的闷热带来植物的清香,同时也卷走了一天的烦躁。黄昏对于尧夭来说总有些忧伤,似乎在上演一个完美的告别仪式。然而今天,她的心情却异常的低沉,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
关于那晚发生的事,她虽然尝试着忘记,尝试的躲避,尝试着忽略,她以为只要像以往一样学习不在乎她就可以忘记,但她错了。
是付出的太多了吗?
还是……
她拒绝去想这个答案,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感情,从踏出国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无情了。她强迫自己忍受所有痛苦,承受比常人更难承受的训练,她终于成为了现在的“影”,影子无神无息更无情,她早就没心了。
盛夏的气息渐渐进了,高温在7月底狠狠占据着可以占据的每分每秒。
夏已进。
傍晚,尧夭回到允宅,走进客厅就发现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似乎在提醒她快点逃,但是已经有人发现了她。
“夭儿,过来。”允矶开口,黑色的眸子里透着怒意。
看来逃不了了,尧夭乖乖的走过去,挑了一个位置最远的单人沙发,双眸瞟了一眼几张臭臭的脸,心底远离炮灰的意念更重了,尤其是那两个脸上有淤青的人,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言袅温柔的表情已荡然无存,一个眼眶青黑,脸也肿了,左边的胳膊一大块淤青,右手腕似乎还受了伤;晞炆那斯文的表情也早就不见了,深邃的双眼闪着怒气,他的脸也肿了一大块,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双手不自然的环在胸前说明身上也有伤,而向来在人前都扎在背后的头发也散开了;寄凡两道浓眉紧紧皱在一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允矶则是这几人中最为愤怒的一个,僵着脸坐在沙发上的他双目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向不抽烟的手指间夹着一个缓缓燃烧的烟头,他毫不掩饰的愤怒让向来黏在他身边的瑶悦也挑了一个单人沙发远离怒火。
“你们到底想怎么?”晞炆冷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允矶瞪着他,“现在夭儿也在,我倒想问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会想要我娶她吧?”晞炆眼中透着杀气。
“你说呢?如果你不想你当时就不该碰她!”言袅一掌击在桌上,发出极大的响声,“夭儿不是你的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你别想这么容易就算了!”一想到夭儿居然被一向游戏人间的晞炆给糟蹋了,言袅就一肚子的火。
向来不管晞炆私事的寄凡这次也觉得他太过分了,又不是不知道尧夭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时候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这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于是,寄凡也开口了,“晞炆,这次是你不对!”
“要我娶她这不可能!”晞炆磁性的嗓音里冷冷的寒意散开来。他向来多情,对女人也一向温柔,在他的概念里女人是用来温柔疼惜的,但这不代表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片森林,他却从不对任何女人动情,女人是最温柔没错,可以做生活的调配品,但却不是他生活的中心,他不缺女人,所以也不需要找个女人来当终身伴侣。一个人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除了自家兄弟他不喜欢生命中还有其他的东西牵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两个声音不同时不同方向却同样的愤怒,允矶和言袅同时站了起来。
“我说要我娶她绝对不可能!”晞炆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晞炆身上,没人发现尧夭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但她什么都没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消极的面对生命中的每个变化,并强迫自己去接受。命运使然,她已经学会不抵抗了。
“晞炆!你被太过分了!我告诉你,你想就这样赖掉我这关你绝对过不去!”允矶管定这事了,他一直都觉得对尧夭有责任,从第一次见到她解救她让她开始从新生活起,她就成为了他生命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没错!晞炆我告诉你,这次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敢做就敢当,你没得选择!”言袅口气生硬,虽然不认为尧夭嫁晞炆是个好主意,但是现在真的也没别的选择。而且如果晞炆不喜欢她应该也不会碰她,毕竟这样浪荡之子并不碰像尧夭这般纯洁的孩子,而这次他破例了说明尧夭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或许他们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
“晞炆,我也不会同意的!”寄凡难得摆出了大哥的姿态,脸色深沉的可以。
“晞炆,这次是你不对!”瑶悦也开口了,她在看到尧夭第一眼时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而几天的相处她越来越喜欢她,因此她也不允许晞炆这么欺负尧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