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无边的黑暗中,他刚才还又踢又骂的晏司祁,竟成为了他全部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即使这黑暗和束缚,都是晏司祁带来的。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宋虞干燥的嘴唇上,缓慢而有力地摩挲,“是不是渴了?”
宋虞听见晏司祁的声音,点了点头,“渴。”
他从下午去海滩上晒太阳就没喝水了。
一支吸管凑到他唇边,“喝吧。”
宋虞有些忐忑,他怕晏司祁给他下药,现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晏司祁实在让他捉摸不透,觉得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像是瞧出了他的心思,晏司祁笑了一声,“我们一起喝。”
两秒后,湿润柔软的嘴唇贴上宋虞的,灵活的舌尖撬开齿缝,一口冰凉的液体渡了进来,宋虞放下心,晏司祁都喝了,总不会有事吧。
他大口大口吞咽着晏司祁渡进来的水,饥渴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难忍,他忍不住去吸吮晏司祁的舌头,企图再汲取一些水源。
足足喝了一分钟,两人也亲了一分钟,宋虞才觉得喝够了,想要闭上嘴。可晏司祁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欺身压了上来,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无法合上唇齿。
那根火热有力的长舌在他口腔里扫荡侵略,疾风骤雨一般,划过每一寸嫩肉和齿列,纠缠着他的舌头又吸又咬,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儿,又像是失而复得的余悸。
宋虞被他吻得要窒息,腰上那只又揉又捏的手,让他腰腿发软,这具身体习惯了晏司祁的抚摸和亲吻,根本无法抵抗。
可就在他意识沉沦之际,下身勃起的阴茎忽然被握住。
宋虞立马清醒,扭着下巴挣脱晏司祁的手,“晏司祁,我现在不想干那事。”
“你硬了。”晏司祁隔着泳裤揉他肿胀的阴茎,指尖技巧高超地在龟头上按揉。
“嗯哼……”宋虞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下一秒咬住下唇,脸颊通红,“我这是正常的反应!”
快感源源不断,晏司祁还在摸他的阴茎,宋虞又气又恼,躲又躲不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晏司祁,你别摸我了,我们、我们分手了,我不想和你做!”
这句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刚才还勉强算得上平静的晏司祁,面色瞬间变得阴冷可怖。
分手,又是分手!
晏司祁想到了早上那条短信,当他看到那条分手短信时,心脏仿佛裂开了一样的疼。
宋虞要转学,要分手,要逃离他,仅仅一夜之间,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惊怒和燥郁让他想要发疯,想要立刻把宋虞抓回来锁上!
可他还是忍着,努力维持着一点理智,去学校见宋妈妈,阻止宋虞转学,安排好一切,才马不停蹄来找宋虞,他要把宋虞抓起来,困起来,让他收回那句话。
然而当宋虞从被囚禁的屋子里醒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又是一句分手!
他操控着宋虞的情绪,让他害怕,让他恐慌,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和感激。他就是想得到一句后悔,一句求饶,一句“我们和好吧。”
可是瞧瞧,他又得到了什么?
又是一句分手!
每一句“分手”都是把尖锐的刀子,在他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又一刀,鲜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惊出满腔的痛意和血腥,几乎要将晏司祁淹没。
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全消失,晏司祁眼眸里闪烁着疯狂和偏执,唇齿间是毒蛇般的嘶哑和狠戾。
“分手,绝不可能。”
他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了一样东西。
宋虞只能听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完全不知道晏司祁在干什么,他拿了什么?又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就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他已经紧张地发抖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升起一股燥热,热流直往身下涌,刚才被玩弄勃起的阴茎跳了两下,下面的穴也是渗出湿意,瘙痒难耐。
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宋虞已经无法忍耐了,身上像有蚂蚁在爬,他扭动腰肢,两条腿夹在一起磨蹭,床单都被他蹭起了皱。
“晏司祁!”宋虞慌乱地喊,“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不对,我们不是一起喝的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嗤,“宋虞,你蠢得可以,我喝了又怎么样呢。”
是那种熟悉的刻薄语调。
是啊,喝了又怎么样呢,被干的不还是自己……
宋虞:“……你可真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晏司祁贴近宋虞的耳朵,湿冷的气息让宋虞汗毛倒竖,“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和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宋虞打了个哆嗦,好像重新认识了晏司祁一回,以前他时常感叹,他交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因为晏司祁这个人的性格就和他的长相一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偏执病态的疯批是谁?晏司祁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
之前种种,皆是伪装。
没给宋虞胡思乱想的时间,身上传来一阵冰凉粗糙的触感,在皮肤上缓缓游走,从脖颈开始,划过锁骨和乳头,在胸膛上徘徊,像一条冰冷游荡的蛇。
宋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到底是什么东西,鞭子?绳子?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分辨。可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他联想到gv中,男人的痛呼,颤抖的躯体,皮肤上交错可怖的红痕。
他害怕极了,胸膛剧烈起伏,结结巴巴地说:“晏司祁,你不能、不能打我,我怕疼。”
“放心,我怎么舍得打你呢。”黑暗中传来晏司祁温柔的声音,仿佛之前那个咬牙切齿的疯子是假象一般。
一同响起的,还有轻微的机械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上面降下来了。没等宋虞猜出来,下体一凉,浑身上下唯一一条泳裤被脱下,两条腿被举起,向外大张着,高高吊在了绳子上。
双腿被抻直向上吊起,使他的臀部也被迫抬起了一点,上半身躺在被子上,双手拷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