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写得这么好听,原剧情里不还是认错了。齐珩抽了下嘴角,面露不屑,将字条放到烛火上,燃烧殆尽。
第二天,一向娇蛮的江揽月受了昨日的气,竟出奇地没有再找他麻烦。
齐珩懒得去想她又在苦思冥想什么计策,一整天都躺在桃树下的竹椅上,喝茶赏花,悠游自在,享受着没有江家的人来打扰的静谧时光。
第 6 章 诬陷
京城之中,一则惊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叶世子叶淮之竟遭不明人士追杀,身负重伤!这一消息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走在大街小巷,路人都在议论此事,猜测着背后的缘由和凶手。
与此同时,芳菲阁内,听闻此消息的江揽月不禁回想起那个夜晚。当时,府中的下人匆匆跑来报,声称看到一个黑影悄然潜入王府。
如今想来,那黑影莫非就是叶淮之?再仔细思量一番,江揽月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江珩星。江珩星的院子离芳菲阁很近,莫非那二人看到黑影去的是芙蓉苑,惊慌之下弄错方向才跑到了她的芳菲阁。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在江揽月心头疯狂蔓延。她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如果能巧妙地利用这一点,来设计一场局的话,江珩星这回在劫难逃,夜里幽会外男,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这可是老天爷送来的机会,天助她也,这次,她一定要抓住。她就不信了,江珩星这回还能怎么解释。
她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人是自己的心腹,把事交给她来办,江揽月信得过。
半个时辰后,丫鬟回来了,房间内紧张得踱来踱去的江揽月停下脚步,抬头与丫鬟对视。
江揽月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丫鬟细心地关上门后,作出无声的一个口型。“成了。”
江揽月喜出望外,却又不敢声张,生怕打草惊蛇。压低了声音,示意丫鬟凑过来讲话。“近一点说话。”
……
一番交谈后,江揽月决定借助那块玉佩大做文章。
江揽月来到江母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后,她快步走向江母,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光芒。
她略微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母亲,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接着,她将自己的猜想以及计划全盘托出。
江母闻言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江母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得到母亲的支持,江揽月心中一阵欢喜,她赶忙趁热打铁,与江母一同商量起具体的步骤。
母女俩围坐在桌前,以防隔墙有耳,二人将想说的话写在纸上,你一言我一语,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从如何引齐珩入局到事后怎样掩盖痕迹,她们都考虑得面面俱到,力求做到天衣无缝,让齐珩百口莫辩。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母女二人终于确定好了所有细节。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而屋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江揽月紧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黄昏时分,在江父的吃一顿团圆饭的强烈要求,江府一家人,除了在外任职的江止,都围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晚餐。看似平静祥和的氛围中,江揽月和江母暗中交换着眼神,暗藏玄机。
待到众人都开始动筷,江揽月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父亲母亲,我听说国公府的世子受了重伤,父亲可要去探望?”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对面坐着的江母。
江母心领神会,故作惊讶道:“哎呀,我倒是差点忘了此事。不过这叶世子和我们没什么交集,这几天去国公府探望的人都快把国公府的门槛踏破了,咱们家以同僚的身份去探望,恐怕有些高攀不上。”
江揽月微微一笑,“怎么会?珩星妹妹说不定认识这位叶世子呢。”
“哦?”一直埋头吃饭的江父抬起头,疑惑地问:“和解?”
见江父起了兴致,江揽月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江父,又瞧瞧齐珩。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江父直接放下筷子,“放心大胆说吧,不会有人怪你。”
得到他肯定答案的江揽月,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连说话的音量都不由自主大了几分。“母亲有所不知,那夜,府上有下人有人亲眼看见受了伤的叶淮之去了芙蓉苑,第二天早上才从芙蓉苑离开。可见珩星妹妹与那叶淮之私下往来密切呢!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呢……”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面露惊色,纷纷将目光投向齐珩。而齐珩却是面色不改,依旧淡定自若地吃着饭。
见此情景,江揽月心中暗自冷笑,继续添油加醋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别说这救命之恩了。而且啊,据说那叶淮之离开之时,极有可能留下了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给珩星妹妹呢!”
江母一听,顿时柳眉倒竖,佯装愤怒地斥责江揽月:“月儿,休要胡言乱语!怎能如此轻易揣测他人之事?”
然而话虽这么说,但她那锐利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身边的仆从赶紧行动起来。
一旁的齐珩放下碗筷,缓缓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母亲和姐姐对我有所怀疑,不妨派人去我的房间搜查一番即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扪心自问,行得端坐得正。”
江揽月见状,心中更是得意万分,她认定齐珩只是在强装镇定罢了。于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心中暗想:哼,看你还能逞强到几时!等会儿搜出证据来,可有你好受的!
不多时,几名家丁便奉命前往齐珩所住的房间进行搜查。整个江府此刻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大家都放下了筷子,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片刻后,家丁们回来了。为首的一人朝着江母躬身行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回夫人、小姐,属下等人已仔细搜查过二小姐的房间,并未发现任何所谓的信物或可疑之物。”
听到这个消息,江揽月那原本如同春花绽放般的笑容瞬间在脸庞上凝固住了。
齐珩走上前,展开双臂,他的腰间只挂了一个红色同心结,是原主母亲留给江珩星的,从小就戴在身上。“房间里没有,我的身上也没有哦。姐姐还要继续搜下去吗?”
齐珩似笑非笑,对上江揽月满是惊愕与疑惑的眼眸。江揽月怎么也想不到,家丁竟然会一无所获。结果就像晴空霹雳一般,将她的美好想象击得粉碎。
而此时的齐珩呢,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神色淡然,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一般。这平静的模样和江揽月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多看齐珩几眼,试图从他那平静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慌乱的痕迹。很可惜,并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会,”江揽月焦急之下,慌不择路,跑到家丁面前询问。“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刻着叶字的玉佩?”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周围激起了层层涟漪。
齐珩心思缜密,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纰漏。他那原本淡然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犹如一只捕猎的鹰。他质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细节?”
被惊慌冲昏头脑的江揽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拼命摇头。
齐珩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怀疑和审视。“在我看来,姐姐才最有可能是那个和叶淮之牵扯不清的人。众所周知,只有真正做过的人才会知晓得很清楚,这就像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只有亲身参与其中的人才知道那些最关键的细节。”
江揽月被这么一问,忙不迭矢口否认,她整个人慌乱不已,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解释清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情急之下,她只能朝江母寻求帮助。
江母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说了些漂亮话,试图打圆场。她拉过江揽月的手,笑着对齐珩说:“珩儿呀,你姐姐也是关心则乱,说错了话,你切莫往心里去。今日这事闹得不成样子,母亲在这儿,替你姐姐赔个不是。”
江母的话就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紧张的场面,想要化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就此揭过,然而齐珩却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