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池霜抿着唇,脸上高潮的红晕还未散去,湿汗淋淋,眼角也是湿红一片。他浑身软嗒嗒的,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将那根管子扔出去。

绵绵的手腕又无力垂下去,阮池霜凶巴巴磨了磨小巧的尖牙,该死的纪砚,不是说玩腻了吗,不是已经放过自己了吗,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天天给阮家送这种恶心的东西!

哪个正经的Alpha会抽自己的信息素寄给Omega!?

纪砚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肯定又是玩弄自己的手段,想让自己像条狗一样眼巴巴跑回去给他泄欲吗。

做梦吧你个死变态。

阮池霜在心底恶狠狠骂他。

等身体稍微缓过来后,摸过手机联系医生。

他要快点去做腺体摘除手术。

把纪砚留下的恶心痕迹通通清理干净!

在跟医生约定好日子后,阮池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门。

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他以为是自家司机,毫无防备的打开车门,下一秒对上一张血丝密布的眼眸,正阴恻恻地对着自己。

阮池霜愣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粗暴的拽住手腕拖进车里。

“好久不见,霜霜。”

是纪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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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160

第18章18 腺体/“他从来没见过纪砚这么卑微的姿态。”颜

阮池霜挣扎:“纪慕青,你干嘛!呜、唔唔!”转眼就被黑色胶布封住嘴巴。双手被粗鲁地反扭在身后,他痛得眼角闪出泪花,朦胧中看见纪慕青癫狂的表情,下一秒头也被套住,眼前一片黑暗,蒙住他的布料上有刺鼻的药味,阮池霜皱着鼻子,没一会儿就彻底晕厥。

等再醒来的整个人被缚在一张硬梆梆的椅子上,手脚都被死死绑住,阮池霜挣动几下,空旷的声音回响,鼻尖除了药物的味道还有一股灰尘气,这里像是一个废弃已久的仓库。

纪慕青…他绑自己干什么。

阮池霜抿着唇,心里又急又怕。

没多久,由远及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好几个人,还是几个Alpha。

Omega的本能让阮池霜察觉到危险,他哆嗦了一下,蒙住眼睛的黑布被猛地扯开。头顶的白照灯光线刺眼,阮池霜下意识眯起眼,下颚却被猛地掐住。

!!纪慕青!

“唔、唔唔唔!”

阮池霜扭头挣动,圆眸中满满的怒气,纪慕青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少爷是在心底骂他。

掐住自己的下颚的手力度越来越大,阮池霜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泪水不知不觉糊了满脸,他不敢再挣扎,只能顺着纪慕青的力度仰头怯生生看着他。

后面几个凶神恶煞的Alpha还在窃窃私语。

是不是用凶狠的眼神盯一眼阮池霜。

纪慕青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笑了一声,手指摩挲着阮池霜的后颈在腺体周围打转,语气阴沉沉:“霜霜,你最近过得很不错啊。”

“悦池给阮家送了不少钱吧,你看看你,都被纪砚玩成什么样了,腺体怎么还那么肿,连抑制项圈都带不了,好可怜。”

纪慕青面颊瘦削,胡渣凌乱,眼中血丝密布,阮池霜被他癫狂的表情吓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浑身僵巴巴顿在哪里。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开始发疯:“你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吗?啊?!纪砚他想逼死我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

嘴巴上的封条被猛地撕开,阮池霜痛嘶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嗫嚅开口:“关…关我什么事啊…”

他泪眼朦胧的,看上去又怕又委屈,纪慕青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转身又走了。

阮池霜被绑得很不舒服,脑子也特别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突兀的声线响起。

“纪慕青。”

是纪砚!

阮池霜猛地惊醒,纪砚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看上去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碎发下的眼神狠戾,盯着纪慕青寒声开口:“钱在这,你把人放了。”

纪慕青挑眉,忽而变换了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枪抵在阮池霜的脖子上。阮池霜彻底吓傻了,他好像都能闻到枪管里的硝烟味。

“我改主意了纪董,警察都在外面吧,反正我拿了钱就说不定就死了。”抵在阮池霜脖子上的枪管重重一顶,阮池霜被吓得尖叫,脸上不见血色,于此同时纪慕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扔在纪砚脚边。

冰冷刺耳的咣当声回响。

“反正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纪砚你选吧,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白嫩的脖颈被冷硬的枪管抵着,通红一片,纪慕青神经质地扯住阮池霜的头发,头皮钝痛,阮池霜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死亡的恐惧席卷心头,他发着颤,脸色惨白地不像话,哆哆嗦嗦向纪砚求救:“纪、纪砚…”

纪慕青猛地拉住保险栓,吼道:“选啊!”

纪砚瞳孔紧缩,看着阮池霜痛苦的表情,心不自觉地颤了颤,从容的神情彻底装不住,慌乱地安抚纪慕青:“你冷静点。”

他缓缓蹲下身体,做出投降的姿势,单膝着地,去捡扔到脚边的匕首。

纪慕青看着他的动作,手里攥着阮池霜,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姿态愈发疯狂,发号施令:“你先把腺体割了。”

“好,好…你别动阮池霜。”

阮池霜被大力掐住脖子,脸色渐渐因为窒息涨得通红,纪砚手里拿着匕首,狠狠刺进自己的腺体,鲜血顺着发白的指关节汩汩下流。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自上而下遍布全身,像是千万根钉子扎进骨缝。纪砚眉目紧缩,冷汗密密麻麻布在额头上,唇瓣血色尽失,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