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观察到周围没有人,抱着人进了空间,关上门把人抱在怀里,眸色间沁着一层冰寒,“没有过去,凤族的人还在找你,而且,凤诉瑶现在是灵王,我们距离灵王还很远。”

他先前就猜测过凤诉瑶不会对曲宁好,但真正看到凤诉瑶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有种要手刃了这个人的冲动。

他的阿宁明明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却小小年纪就摊上这样一个母亲。

曲宁抬手抓过一缕青丝握在手心,道:“可我们也跟前世不同了啊,我的凤族血脉已经被彻底隐藏,凤诉瑶也找不到我,再说,就算她找到我们,我们也是有办法逃的,不是么?”

这些年下来,季寒渊虽然不说,但他也知道季寒渊手中有不少可以助他们避难的东西,也做好了接下来的晋级的计划。

凤诉瑶是他们需要暂时避开的存在,但却不是需要畏惧的人。

季寒渊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也想了起来,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但并没有放开曲宁,搂住对方腰的手甚至更紧了几分。

“我有让曲万彬和曲洄他们注意曲家的情况,凤族派来的人有两拨,其中一拨的作风,有些像凤灏灵尊派来的。”季寒渊道,“看来今生跟我们息息相关的事,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当然,也有可能是前世凤灏就有派人来找,只是曲宁提前被凤诉瑶派来的人带走了。

曲宁点头,想到凤灏,他心情有点复杂。

他没敢跟凤灏相处过,不知道今生的这个父亲到底跟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

如果是,就这么被凤诉瑶害死,也实在有些可惜。

想到这儿,曲宁问:“哥哥,你能帮我算算,我和凤灏灵尊之间还有因果关联吗?”

季寒渊就猜到他会关注起凤灏来,自然不会拒绝,“自然可以,其实,先前在给你和凤诉瑶之间的关系算因果时,就顺便给凤灏灵尊也算了,你们的关联没有断。”

到底是今生的血缘亲人,凤灏除了没有发现曲宁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对曲宁做什么可恨的事,自然无法抵消父子亲情。

曲宁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想跟凤族有任何牵绊。

但如果凤灏能活着,及时发现凤诉瑶的真面目,说不得能在某种程度上牵制住凤诉瑶,避免凤诉瑶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他和季寒渊身上。

当然,前提是,凤灏现在没被凤诉瑶害死。

曲宁把自己的想法跟季寒渊说了。

季寒渊沉吟片刻,道:“据曲洄查到的消息来看,凤灏的下属对凤诉瑶是很警惕的,而且据说还是凤灏交代的,这说明现在凤灏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警惕凤诉瑶了,而且你看……”

他取出因果命盘,上次曲宁滴了一滴血上去,出现的命盘结果还在。

季寒渊指着命盘上一个鲜亮的点,道:“这代表了凤灏灵尊,颜色越亮就代表命格越好,反而凤诉瑶的比较暗淡,说明两人的拉锯战中,现在是凤灏占上风。”

第182章 解密地图【二更】

凤灏是灵尊修为,凤诉瑶是灵王。

灵王想杀了灵尊,可不是一般的难。

前世凤灏会被凤诉瑶杀,很可能是因为从未怀疑过凤诉瑶,极度信任这个人,才让这人有机可乘。

但今生凤灏不知为何警惕起来,跟凤诉瑶处在了对立面。

这样一来,凤诉瑶成功害死凤灏的可能就小了许多,除非凤灏脑子进水,躺着任凤诉瑶杀。

但若是这样,即便他们冒险给凤灏传递消息,也只会暴露自己罢了,而没有其他作用。

季寒渊不想曲宁因为自己的想法被干扰做出决定,就没多说,只是问:“阿宁,我们要给凤灏灵尊提个醒吗?”

曲宁摇头:“没必要,既然他已经警惕起来了,肯定能查出比我们知道的更多的东西,我们没必要冒险去见凤族人,至于他日后会如何,也跟我没关系。”

因果的确没断,但他们也不是必须要有关联。

他是有些替凤灏不值没错,但到底没见过面,要说有感情那也不可能。

既然凤灏明显已经警惕凤诉瑶了,那他和季寒渊也没必要掺和进去,免得惹一身腥。

季寒渊没有劝说,确定这是曲宁的真实意愿,并没有勉强克制着不去了解之后,就更不会劝了。

曲宁想到记忆中的画面,皱眉道:“哥哥,你看那些记忆画面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凤诉瑶哪里不对劲?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违和。”

季寒渊仔细想了想,犹豫着问:“你说的这个不对劲,是单纯指凤诉瑶的为人,还是凤族的事?”

曲宁道:“凤诉瑶这个人,总觉得她除了疯癫狠毒,还奇奇怪怪的,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违和感。”

季寒渊:“你是怀疑,她的情况也跟谢越泽一样?”

曲宁:“不知道,我现在有的记忆还不算多,见凤诉瑶的次数更少,也不太确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好像把凤灏当成了什么人,觉得凤灏就该对她言听计从,不听话就会记恨……”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季寒渊伸手抹平他紧蹙的眉头,“别皱眉,会变老的。”

曲宁反驳:“我们十八岁就是大灵师了,除非以后没法再进步,否则容貌永远都是十八岁的模样,哪里会变老?”

“那也不能皱眉,皱眉不好看。”季寒渊换了种说法。

曲宁立马舒展眉头,听话到季寒渊心里软成一团。

低头在曲宁嫣红的唇上亲了一会儿,才正色道:“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凤诉瑶的确是把凤灏灵尊当成了什么人,希望凤灏灵尊长成那个人的样子,但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凤灏灵尊是专情于凤诉瑶没错,但并不打算为了凤诉瑶而放弃自己,因此不可能会成为另外一个人。而且看凤诉瑶的态度,那个人还是她又爱又恨,并且爱而不得的人。”

曲宁眉头不由自主地又皱了起来,想到季寒渊的话又立马舒展看来。

他想到这些复杂的关心,有点反胃,厌恶道:“我们不说这种人了。”

季寒渊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好,都听阿宁的。”季寒渊笑了笑,把他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