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炸毛的瞿迦好像波斯猫。】
薛宜当时脑子里只有这句话,瞿迦只火爆了一瞬,便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放到了她手里。
“总之、我、瞿迦不讨厌你、薛、宜。”
女生一字一句说的郑重,看着对方连说带比划的指指自己又指指她,薛宜老实无比的点点头,怕对方不信,薛宜也学着对方认真无比道。
“我也不讨厌你,瞿迦,薛宜不讨厌瞿迦。”
尤商豫听着薛宜的话,惊奇的发现瞿迦这死丫头也挺有手段的,在他看来,哪有这么多巧合,薛宜在这儿哭,她就刚好带着纸巾和锦囊妙计出现了?她谁啊,诸葛孔明啊!想归想,尤商豫再不爽也没说出嘴,但他依旧在心里给瞿迦记上了一笔。
【等你搞回建材再说。】
老瞿、瞿家老大老二手把手教出来的人,长袖善舞只是瞿迦做人的基础技能,从薛宜的事发酵,她就留了个心眼,第一个发贴质疑薛宜、宴平章风格类似的ID早被她扒了个底朝天,虽然那人已经是【账号已注销】的神隐状态,但账号背后人的信息,小近视早给她查出来了。
“你知道是谁在造谣么。”
薛宜想过有人造谣,但没想到一切都有人在后面操纵,此刻听瞿迦问她,她除了无奈摇摇头也答不上个所以然。
“是宴平章那个室友!我就看那小子不对劲,我爸说的就没错,男人为了点名利掐起来可比我们女人扯头发厉害多了。”
“赵师兄?”
“对!就是他,小近视当天就开了他的户,我后来又去查了一下,你那个比赛确实只有一个名额,按理说,宴平章不去,确实该是这个姓赵的,但是宴平章退了,你们老师不是选了你么,我估摸着这人就恨上了你了。”
一切确实都如瞿迦推理的一般,这位赵师兄在薛宜出现前一直都将宴平章视为竞争者,国建大当年的双杰在薛宜出现前,一直说的都是他和宴平章,周老选了宴平章,叶老选了这位赵师兄。
“切,这男的真好笑,没有你他也比不过宴平章,狗屁双杰,宴平章赢他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薛宜想到瞿迦当年的话,颇有些自嘲的举着手指对尤商豫细数着。
“ECITY、国青、亚青、世建、Evolo……霍普,十四次。”
薛宜放下手指,语气寂寥的不像话。
“也只有十四次,因为他没参加、其实我和瞿迦说的赵师兄没区别,赵师兄比我要好点,他都走出宴平章魔咒了,去年国家唐·翰林府园林复刻的项目就是他做的,赵师兄在修复古建筑这个领域十个宴平章也比不上,当年的他只是钻进了死胡同。”
因为女朋友的工作性质使然,尤商豫对这些比赛还有女孩提到的园林复刻都略知一二,想出声安慰的人,还没措好词,只听薛宜又道。
“可惜我不喜欢古建筑复刻,我也做不好;我就喜欢现代建筑设计,只喜欢现代建筑设计,也只做的好现代建筑设计,所以我不该逃避。”
薛宜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尤商豫听,还是在催眠PUA自己。
“冲动没有用,他既然想通过矿场这个案子看我笑话,那我就该直接接招,那方案是我画的,不是吗。”
拍了拍裙摆处的灰,薛宜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尤商豫面前。
“其实赵师兄不讨厌,换做我是他,我未必能真的毫无芥蒂,只是他的做法偏激了些,其实我最讨厌的还是宴平章。”
薛宜接过男人手里的公文包,拉开拉链,将当年那份设计稿又铺陈在石桌上,扯了个发圈,女生胡乱的将头发扎成个马尾,随着她嘴唇的一张一合,风缠着碎发在女孩脸颊边飘啊飘、荡啊荡。
“当年的他和今天的他一样自大,自以为是的把他的设计理念强加在我的设计上,他才是被大众赞美声宠坏了的小孩,那些溢美之词真的让他以为只有他的笔画出来的才是正确答案。”
女孩拔出针管笔在被宴平章修改过的那份比赛设计案上,利落又迅速的修改了一根又一根线、一个又一个圆。
“是非曲直,由我做主,正确答案不叫‘宴平章’。”
尤商豫看着举着方案对自己说话的女生,终于扬起了这阵子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接着女孩的话,男人对上女生亮晶晶的眸子,温柔又坚定的出声。
“所以,薛工这是准备好出招了吗。”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我们阿薛是有点吸阴湿体质的哈哈哈哈,现男友是阴湿人,唯二的好姐妹也是阴湿人,甚至阿权哥也沾点……作者作证,薛元二人真的藏的很好,除了这仨+双方家长,其它人没发现一点!
瞿迦&尤商豫:你阴湿!你全家都阴湿!
宴平章:我也知道……
瞿迦&尤商豫&薛宜:衮!死人机!
22:如果你不是XX(薛权VS尤商豫修罗场开局)2314字
22:如果你不是XX(薛权VS尤商豫修罗场开局)
从学校分开后的二人,微妙的达成了一种平衡,薛宜没再提分手的事,尤商豫也没再安全感不足的反复‘骚扰’薛宜。
但分开那天薛宜也说了,薛权要插手她不会管,那是薛权作为她哥哥的权利,她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家人。
说实话,这番话挺伤人的,真心相爱想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会容忍对方的亲友团插手阻挠彼此的感情,薛宜看似退了一步,实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他放手,很符合薛宜的怀柔作风。
可惜,他是尤商豫,他也一步都不会退。
尤商豫很清楚,薛宜能‘以退为进’这一步,已是她斟酌后的最大让步,二人之间藏着的秘密、化解不了的矛盾远不止一个‘宴平章’,薛宜这一步已是他眼下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生存空间’,他和薛宜感情的、唯一、一点点生存空间。
薛宜想的也很开,既然尤商豫执意想让她看结果,那她就看,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罢,为了二人匆匆忙忙的感情画一个句点也好,她至少无愧于心,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薛权。
“尤商豫你知道的,我哥哥,我家人出一点事我都会疯,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让他们受伤害。”
尤商豫想起日落亭台里女孩对他的要求,一时间就有些无奈的想笑。
“明明你哥哥在伤害我、伤害我们,我想正当防卫也不可以么,阿薛。”
距离和薛宜逛校园,听她打开心扉的与他坦诚已经过去三天,此刻的他正坐在咖啡厅里等自己这位待定·大舅子来威胁自己。
虽然早就耳闻、早亲眼所见薛权的妹控,但男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连分手这事他薛权一个做哥哥的都要亲力亲为,比起被薛权抓住小辫子威胁,尤商豫更不能接受这位没边界感的‘大舅子’。
说句地狱笑话,他这么个兄妹相奸的产物,对哥哥妹妹关系实在敏感,自家那个便宜妹妹他从小就避之不及,爱搞抽象的网友说;‘我是哥哥,我妹出生的时候我就物理阉割自己了,现在在寺庙出家当僧人。’
这句反讽意味拉满的评论,还是薛宜念给他听的,契机是因为他当天白天态度恶劣拒绝了尤校雯的婚礼邀请,尤商豫觉得自己对这个便宜妹妹已经够仁至义尽,礼金,嫁妆他无一不按照京州上流圈子里最高规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