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赵清允走了片刻,觉得二人不说话,着实显得有些生份,便想着寻个话题,打破沉默。

“你可想好,回去后是否要接了陛下的恩赐?”

作者:好艰难啊,小钰钰总算拐过弯来了。

小清允表示便宜不是白占的

☆、心动

眼下, 予秦子钰而言,这正是最为要紧之事, 倒是可以一问。

他闻言, 淡淡扫过她一眼后点点头,应了一声:“想好了, 他们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便是让我上战场, 我也愿意。自然,最好还是别上战场的好。”

若他之前还有犹豫, 那如今他是坚定不疑, 此行回去, 他便按着父亲和陛下的意思行事。

他想娶她, 想同她在一辈子,自是不能再做过懒散闲人,不然, 他如何向双亲开口表明想娶她的意思,又如何能护她,爱她,以及他们日后的孩子, 让他们不受委屈呢。

秦子钰要嘛不想, 一想便想将什么都思虑周全了,若是再给他一时片刻,怕是连日后要同赵清允生几个孩子, 取什么名儿都给想好了。

而赵清允听了他的话,会心一笑。

总算还好,他想明白了。

秦子让死后,只秦怀安一人,是不足以维系整个秦家在朝中的势力的,总不能只靠陛下与他们秦家的关系过一辈子吧。

自然,秦家已经有一个孩子上了战场,且还是死在战场上的,饶是秦怀安夫妇对这个小儿子再是如何的不上心,也断然不会重蹈覆辙,陛下怕是也不好意思再作此安排。

“陛下定不会让你上战场的,不过,你能明白便好,想来祖母他们晓得后,也定然倍感欣慰的。”

只要日后他能收起素日的玩世不恭,正正经经的办差事,以他的身世背景,往后定能官运亨通。

她虽不大晓得朝局大事,却也知道大抵当官的,也并非如外人所见那般,锦衣玉食,吃玩喝乐,甚至还有些欺善霸女的。

朝中为官者众多,还有文武之分,千百年来,无论哪朝哪代,官员之间的斗争皆不曾停歇,亦如皇子们对皇座的争夺一般。

日后他入朝为官,她又担心依着他的脾气,不知又会得罪多少人,若来多少杀身之祸。

虽说他大抵不会有伴君如伴虎这个忧愁,可毕竟他无官无势之时,便已有人要设计陷害他,这一点,却是叫人万万不能放心的。

看来,王敬予那桩命案,她还是需要提醒着他一些,让他再去查一查底才好。

秦子钰许久不见她出声,转头笑眯眯地看向她,却见她埋头闷声行路,像是在想什么,微露的侧脸瞧着神情有些凝重。

他眸色一沉,忽又染上了一抹温柔,开口轻轻地响了她一声:“清允!”

“嗯?”她听见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才察觉是他在唤自己。

这是他第二回唤她的名字,上一回就在不久前,他们初初踏上来瑞阳的大船那时。

彼时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亦如眼前这般,温柔如水,活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头,而她当真有些抵挡不住他这柔情似水的目光。

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眸子,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有何事?”

他往她的方向歪了歪脑袋:“那沈风眠他今年几何?我瞧着他好似还未娶妻?”

秦子钰瞧不出沈风眠的年纪,且听他与风清说话,似乎二人极其亲昵,尤其是最日清风的那番话,更是让他坐立难安,若不将此人的底细摸透了,叫他如何放心。

她闻言,打量了他一眼。

但凡心性风流之人,眼中不该是只有那些美貌女子么,他怎对沈风眠这般上心?

昨日还见他们二人似相处的不大愉悦,大抵是眼前此人瞧上去不大高兴的模样,既是如此,他作什么还要来打听一个让自己不舒心的人呢。

虽不明白秦子钰的用意,然她转回目光看向前方,离秦家还有段路呢,既是如此,那便与他说一说也无妨。

“沈风眠啊,他应该四十有八了吧。”

真真要说起来,她也不大记得清了,约莫今年是这个岁数,彼时他同自己说时,她也未用多少心思去记这个,只大概算算是这个数。

“四十八?”秦子钰吃了一惊,暗暗咋舌。

莫说是四十八了,便是她说沈风眠二十八,他也信啊。

四十八,那岂不是比他爹还要年长上两岁,可他爹已是两鬃斑白,面有细纹了。可看那沈风眠却是一头黑发,面容气色俱佳,只凑得近了,才能瞧到眼角一丝丝的皱纹。

“这是他告诉你的?怕是骗你的吧?”

见他一脸惊讶之色,她却一副合该如此的模样,转头看着他笑了。

“也怪不得你不信,我初初晓得的,也如你这般模样。只是,他确定是这个年纪了,你且去瑞阳城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他只在瑞阳城便已住了整整二十五年了。”

当初赵清允也不信,还当真去寻了秦家人问,这也怪不得她,着实是他瞧着不像,又兼之他说起自己的年纪时,一副不大正经的模样,她只当是他同自己说笑呢。

自己虽是随口问的,但还别说,秦家人说起沈风眠来,那就像是在说书似的,极其精彩。

说他的医术是如何的出神入化,而他这二十几年来,模样未见有丝毫变化,猜他定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或是驻颜之药。

更有秦子兰,还央着她去沈风眠处问问是否有此等神药,说是要购上两三颗给爹娘吃。

诚然,她没去问沈风眠是否当真有这种药,不过,她倒是问了他为何较常人不显老,他只道自己心境好,平时吃住用度却与旁人并无二异。

相识得及了,她也确实未发现他这个江南圣手活得与他们有何不同的,甚至那日子过得极其粗糙。

“他都四十八了,难不成还打着光棍?”秦子钰想了想,问道。

她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于他这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忘年交,有些不大高兴。

他见状,忙又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觉着他医术好,相貌又好,脾气......也好,定然有许多姑娘瞧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