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呵呵,谁当圣父谁傻逼。”

就在陆声快烧上一天一夜且江希境犹疑着要不要把私人医生再抓过来问诊的时候,顽强的陆部长总算从接连不断的噩梦中惊醒。

那时江希境和胡鹏正拆着一家高档法式餐厅的外卖,准备以此作为两位少爷的晚餐,怎想江希境的房门大开,穿着不合身的衣裤的陆声直直地站在房间门口。

他面上的表情是江希境认识陆声有史以来见过最寒的一次,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透出天寒地坼的冰意。

江希境与胡鹏双双一愣,没想到陆声会突然醒来,也没料到他会自己下床开门。

陆声身下本是没裤子的,江希境一件短袖就能遮住陆声整个屁股,也不知道陆声是从江希境的衣柜里翻出的哪条短裤,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般,宽松地兜着陆声的腿,露出一截细白小腿。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三人站在室内的三角,谁也没开口说第一句话。

陆声仿佛西伯利亚高原吹来的冬季风,胡鹏从他杀人的目光中无端觉得室内的温度降了三度,打了一个冷噤,好在江希境率先开口:“部长,你醒”

“啪!!”

陆声光着双脚气势汹汹地踩在地面上,从江希境张开口的瞬间如干架般冲来,扬起手对准江希境的脸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这声耳光久久地回荡在客厅上空,震撼地荡漾在胡鹏的耳朵里。

江希境被陆声突然发难打得僵在原地,一旁的胡鹏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没看错吧?

江希境被人打了?!

这个家庭背景能压死大部分普通人,从小便养尊处优,身份优渥到所有G市圈子的富二代都要巴结的太子爷,居然站着被人扇了?!

胡鹏惊心动魄地想,完蛋了,这下不止一个人生气了,待会这两人打起来的时候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

然而令胡鹏更胆颤的还在后头

只见陆声一巴掌过后不收手,反手用手背又扇了江希境另外半张脸,随后他似乎并不解气,对着江希境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四个耳光。

“啪!啪!啪!啪!”

第五个被江希境钳住了手腕,陆声的动作停在半空。

江希境脸黑地看着他,眸光混沌不清,似乎酝酿着发怒的风暴,语气更是在失控边缘:“够了没有?”

“你知道什么动物会不用大脑、不经思考地发情吗?”陆声眼底寒芒迸溅,像两柄利刃直插江希境的面庞,嗓音干哑,气息虚弱态度却坚硬,怒火滔天。

“你他妈是公狗吗?!江希境!!”

胡鹏倒吸一口凉气。

江希境那张俊脸褪去了温和友善,骨象自带的攻击性便铺天盖地地轧下来,眼神慎人,重音警告道:“我建议你别惹我,你现在打不过我。”

“我打不过你?”陆声被他气笑了,随手拿起客厅的雕塑就往江希境的脸上砸去,“老子他妈打死你!”

胡鹏惊叫道:“卧槽!诶诶诶!小心啊!!”

千钧一发之际,江希境甩身躲过了陆声的袭击,那件造型奇特的陶塑砸在江希境脚边,发出哗啦的响声,瓷片碎裂,四处迸射。

“阿境!”

胡鹏紧张地喊道:“你没受伤吧?!”

陆声摔的是江希境从G市国际艺术展上淘来的一件摆件,仅此孤品,江小少爷喜欢了挺久。

“没事。”江希境一眼都不给地上的碎片,仿佛这东西不是他之前在摊位上经过重重竞拍又宝贵了许久的藏品。

江希境深深地看着陆声,左右两张脸都被陆声打得发红,说:“这屋子你还想砸什么尽管砸,砸完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胡鹏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他这副模样显得陆声仿佛无理取闹,陆部长气急攻心要去掐江希境的脖子:“老子现在就在跟你好好说话!”

江希境抓住发了疯的兔子手腕,两个人又拧在一起,陆声疾病未愈被江希境压在沙发上,嘶声裂肺地喊道:“江希境!你去死!我要你的命!”

“好好说话你不听”江希境怒不可遏,吼道:“你又想挨操了是不是?!”

作者的话:最近更新不是很稳定呀,报好意思!这篇磨磨蹭蹭又是凌晨码完发出来。

经过一个月的求职,这里喜报我已经顺利拿到OFFER啦!虽然不是网易(沉淀再战大厂!),但也是符合职业规划的,这是我第一次工作,好好干!

最近偶尔也会陷入迷茫,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挣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好像挣一辈子的钱也买不起一套房,我到底是为什么活在世间呢?收到对方给出的薪资的时候就开始算每个月的开销,最后发现除去租房大头和伙食费,最后不过剩下一些钱,这些钱我要攒起来,攒起来又为了什么?我的家庭很特殊,父母不需要我的尽孝,我也不打算恋爱,更妄提孩子了,有点找不到人生方向,精神支柱的感觉。甚至因为接触现实社会太多,感到体内感应世界的器官开始变得麻木,有点破损,或者被蒙蔽的感觉。

想要纯净的快乐,纯净的悲伤,想要真切的感受,而不是这种所有触感都是隔着雾霾的感觉,闷闷的,朦朦的。

家人跟我说,二十到二十四岁的青年人,拥有轻生或者抑郁的情感是常事,因为他们处在迷茫期。

我说我应该是不会轻生的,因为我还有小说没写完呢。

唉,不知道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先把小说写完吧。

35

陆声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侵犯,更何况是被直播间的榜一强暴。

他在噩梦中沉沉浮浮,江希境的脸已然化成十恶不赦的厉鬼,追着他在梦里循环几百次,被抓住就要忍受开膛破肚、抽筋拔骨之苦。

“啊!”

恐惧的梦魇散去,陆声满身惊汗地从床上睁开双眼,大脑的刺痛感让他无法立刻分辨出眼下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更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然而等到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身上穿着不合身且过于宽大的衣物后,灭顶的凉意才从脊背涌上颅顶,身心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感,受到了极端的恨意。

陆声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快要嵌进肉里:“江希境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