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不客气地上手捏他的脸:“干嘛?才睡了我几次就想跟我结婚?确定我可信吗?不怕我骗你感情?骗财骗身?”
“你愿意骗我,我还求之不得呢。”江希境掠了他一眼,轻哼:“我就怕你不理我。”
物业群内热火朝天,维修人员过节,负责人在住户们哀声载道下连连赔不是,并承诺天亮来电。
“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陆声叹了口气,“早点洗洗睡吧。”
江希境没回应他,陆声诧异地盯了他一会:“又闹别扭?”
“没有。”
江希境矢口否认,随后又悻悻问:“你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什么傻逼问题。”
“我不想你喜欢别人。”
“好啊,我答应你,我就喜欢你。”
“......啊?”
“啊什么啊?”
“你哄我呢。”
“你这人真有意思,哄你你不信,不哄你你又不开心,自己给自己玩抑郁是吧?”
陆声主动凑近他,用双手勾住江希境的脖子,身体慢慢地贴在一起,咫尺之间,呼吸和心跳渐渐同频。
江希境低头就想亲他,结果陆声脑袋微微一偏,吻落空了,他的心也落了个空。
江希境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陆声的手指便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头咬了上去。吻像秋日细雨般缠绵悠长,身体带动小腹磨蹭,江希境无可抗拒地心乱了。
江希境嘴唇被吮得微肿,罪魁祸首含笑问他:“这套吃不吃?”
“......吃。”
就吃这套。
衣服摩挲发出沙沙声,一只宽大的手掌从衣角下摆大摇大摆地探进来,陆声非常轻地抖动了一瞬,蹙眉说:“你的手好凉”
话还未完,他被江希境架腿抱起,热烈的吻像夏日的暴风雨一样,亲得陆声舌尖发麻,再无暇得意。
江希境抱着他走了几步,而后强迫式地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双腿被膝盖轻车熟路地分开,陆声陷进沙发垫里,黑暗中视力受限,听力开始发挥最大作用,周围静谧得只剩下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又期待的气氛。江希境居高临下,用膝盖顶着他哥柔软的小腹,像缉拿囚犯一样将人压住。
好在江希境知道收力,看起来是扑在人身上,实际上处处卡着巧劲,要是他真用自己的体重压下去,陆声早就跳起来打他了。
陆声想起这个位置胡鹏经常坐,而自己趁人家不在在沙发上乱搞,非常不妥,蓦地挣扎起来:“不行,沙发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等陆声回答,江希境的思路短暂地跟陆声通上电,吃吃笑了起来:“到时候换个沙发呗。”
换个沙发岂不是更加欲盖弥彰?!
陆声推他:“不行就是不行......”
江希境用一只手钳住陆声的双腕,将他的手举过头顶,按在沙发上。“哥,你这么在乎这些,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以后?”
“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我要抱着你到处做,在厨房做,在客厅做,在书房做……你喜欢秋千吗?我家的院子里有一个秋千……我妈妈很喜欢在那里晒太阳,以后我们家也买一个秋千好不好?”
人家是在秋千上看日,自己是在秋千上被日,陆声实在笑不出来,沉默了一会说:“好。”
庭院,秋千,阳光,母亲。
构成了江希境对家庭与爱的理解。
手指掌握身体带动全身颤栗,热浪被撩拨得重叠升起,身体变成了火炉,非要张开嘴才能呼出蒸汽。
陆声夹紧了腿,恰好把江希境的手臂拢在腿心里,听着上身那人一边吮咬一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我还想养猫,你喜欢狗还是猫?我们可以养一匹自己的小马,你喜欢鱼吗?我爸爸喜欢养鱼”
陆声大脑发热,关于江希境的搭伙美梦只能听清零星几个词,嘴里混沌地吐出几声淫叫。
“我要一个三个卧室大的书房,找书都要搬梯子的那种......唔,我还想装一个健身房......”
肉柱破开柔嫩肉壁,近乎野蛮地挤进狭窄的娇花里,身下人发出被填满的叹息,吃痛的尾音是最好的催情剂,江希境把他揽进臂弯里,一下又一下规律地抽弄,撞击。
江希境如失语的人获得说话的权利,饥渴地说完自己的愿望,问他:“你呢,你想在家里放什么?”
一边挨操一边听他啰嗦,还要回答疑问简直比高考解题还难,陆声想扇他嘴巴,却因为手被困住作罢,只得从混乱的思绪里挤出几个字:“我......啊~我不知道你慢点!等!啊......”
江希境不开心,下身重重一顶,顶得小逼邃然一紧,骚水乱溅,顶得陆声急的咬他肩膀,近乎给陆声的小腹顶出形状。江希境无理道:“不行,这是我们的家,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规划。”
陆声受了莫名其妙的惩罚,气的在他后背挠了好几道血花,恼火道:“行啊,我要一间惩罚室,要是你惹我生气,我就把你栓起来!”
76
两人在沙发上环抱着睡到天光大亮,电源回流,日光和日光灯同时运转,睁眼后就难再闭上,亮堂得让人恍若隔世。
沙发柔软的靠垫还未完全回弹,凹陷出睡眠时的轮廓。宽大的落地窗正无声地映照着庭院晨景,树叶随晨风轻轻摇曳。
陆声从江希境的怀里挣出来,缓慢坐了起来,身体有些许僵硬,腰和四肢泛着不同程度的酸痛。
昨夜他喊过停,那狗东西不听,不听就算了,还非要身体力行地验证自己话里说的‘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做爱’。
除了沙发、吧台、玄关,连厨房的备菜台都没能躲过江希境的宣淫,陆声不知道在第几回合昏了过去,之后的一切都不记得了。